“好的老劉,我聽你的!”李富裕應聲回道。
劉長遠和李富裕這邊在想轍,離開南山泉廠子的吳天氣的回到了車裡抽着悶煙。
警衛員翟軍也氣的不輕,剛纔要不是吳天攔着,翟軍都想掏槍了,這可倒好,一幫當兵的被這些工人們給攆出來了,他們哪曾受過這等惡氣。
“吳總,怎麼辦?”警衛員翟軍在外面都稱呼吳天吳總。
“容我想想!”吳天沉思道。
“吳總,還想啥,咱們有配槍,直接進去抓人,直接把張小天的父母抓起來,我就不信他張小天不出來!”安山科技的保鏢不樂意了,出了一個陰招。
“你閉嘴,這事不能這麼辦,剛纔你沒看到廠子那些工人們的嘴臉,要是綁了張小天的父母,這事就嚴重了!”警衛員翟軍撇嘴道。
“那你說咋辦?總不能乾巴巴等着吧!他張小天早跑沒影了!”剛纔那個保鏢不樂意的說道。
“行了,別吵了!”吳天制止了大家的爭吵。
他摸出電話走到一邊給安山科技的安長生打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吳天說道:“安老大,事情有點棘手!”
“詳細說一說!”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沉穩,完全沒任何的驚慌,足矣見得安長生此人對張小天這事是十拿九穩的節奏,更加的說明此人不好對付。
吳天就把到達大王村之後發生的事情跟安長生詳細說了一下。
說完之後,吳天深深的抽了一口煙等着安長生的回答。
安長生回覆道:“走極端,控制大鳥的是張小天,找到張小天就不怕大鳥不出現,如果張小天不出現,好好想一想做什麼事情可以逼出張小天,曲線救國會不會?”
安長生的招數很簡單,張小天躲起來了,那能威脅到張小天的什麼?
家人?女人?財富?
把這些問題挑明,吳天自然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可是吳天身爲軍人,他要做這些事還是有所顧及的。
“可是安總,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卑鄙?”
“卑鄙?成大事者需要用卑鄙來衡量嗎?卑鄙的墓誌銘會帶進棺材裡面嗎?安山科技的大業跟卑鄙二字比起來,孰輕孰重你自己斟酌!你要是下不了狠心,我在派人去做!”安長生說完就掛了電話。
吳天知道安長生髮火了。
哪怕安長生的語氣很平和,可是跟安長生打了這麼久交道,十分了解安長生的爲人。
這是一個爲達到目的不惜犧牲任何東西的人。
他的手段可以在不聲不響中就丟出去。
吳天的壓力很大。
首先他是一個軍人,其次他是安山科技的人,再次,他還肩負着要幫安山科技完成特殊產業的使命。
身兼三個使命,吳天重重的下了決定。
他猛地把菸頭熄滅狠狠的踩了一腳,招呼警衛員翟軍道:“去抓張小天的父母,立刻馬上!”
翟軍一愣,沒立即行動,倒是安山科技那幾個保鏢行動的很快。
“愣着幹啥,翟軍,走呀!”安山科技的保鏢喊道。
“等會!”翟軍走到了吳天身邊,搖了搖頭說道:“吳總,這不是真的!”
“是真的!安長生就是這個意思!”吳天無奈道。
“吳總,咱們頭頂是國徽,如果這樣做了,那我們就違背了做軍人的使命!”翟軍厲聲說道。
“呵呵!軍人的使命!軍人的使命我怎麼可能忘!行動吧,做完這一次我退伍!”吳天擡頭望着天,一顆眼淚卻是悄然流下。
翟軍怔怔看着吳天,轉身咬牙喊道:“行動!”
翟軍和吳天都在糾結,糾結這個行動的抉擇。
拋開軍人的身份,他們可以選擇狠心,可以什麼都不顧。
可是作爲軍人,他們卻沒法狠心。
兩重天的境地,也許邁出這一步,軍營真的就回不去了。
因爲翟軍和吳天都害怕被戰友們的口水給淹死。
行動的命令發出去了,吳天沒有跟着去,翟軍帶隊。
幾人很快到了張小天父母家裡,進門直接就端着武器對準了張小天的父母。
張父和張母嚇壞了。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張母戰戰兢兢的說道。
“你們這是暴力執法,我要告你們!”張父摸起一個凳子就要砸下去。
安山科技的保鏢一個手刀直接把張父給敲暈了。
“帶走!”翟軍咬牙喊道。
張父和張母沒什麼戰鬥力,手無縛雞之力之下只能被這些強壯的士兵帶走了。
可是翟軍剛出門就遇到了王通派到大王村保護張父和張母的李甜。
“把人放下!”李甜三人也掏出了武器。
“你們是誰?”翟軍冷冷的問道。
“你管我們是誰,把人放下!”李甜不買賬。
“我要是不放呢!”翟軍沒想到還有人敢阻止他們,而且對方還有武器。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李甜下令道:“子彈上膛,目標人物出現,直接擊斃!”
李甜的聲音很洪亮,安山科技的幾個保鏢手裡也有武器,但是卻遠遠沒有李甜三人的氣勢足。
翟軍冷眼喊道:“退後,子彈上膛,開戰!”
這兩方人都不是吃素的,既然都有武器,誰怕誰?
你敢開槍,老子也有持槍證,怕你個卵!
“住手!”吳天及時出現了。
他在車裡待不住,生怕張小天的父母莫名反抗,萬一在傷了人,這事就更棘手了。
“吳總,他們……”翟軍一指對面幾人。
“我來解決,把槍放下!”吳天擺手示意翟軍幾人把槍放下。
翟軍不敢違背命令,乖乖把槍放下了。
“讓他們先放下!”安山科技的保鏢指着李甜三人喊道。
“這位兄弟,把槍放下吧!”吳天很隨和的說道。
李甜看了看吳天,伸出手示意放下武器。
“這就對了嘛!有什麼事坐下來說開不就行了嘛!你們哪個單位的?”吳天問道。
“無可奉告!”李甜很聰明,臨來的時候王政委已經明確交待了,不能以部隊的名義來保護張小天的父母,不能暴露身份。
“無可奉告!呵呵,那我就治你們非法持槍的罪名!”翟軍瞪眼道。
“非法持槍是你能治的罪嗎?你們有持槍證,我們也有持槍證!”李甜不是吃素的。
吳天一聽對方有持槍證,眉頭緊皺。
“當兵的吧!”吳天看了眼李甜幾人的身板和膚色,再加上剛纔持槍站立的姿勢,這明顯就是部隊出來的的戰士。
“無可奉告!”李甜很聰明,翻來覆去就是這句話。
“無可你大爺!”安山科技的保鏢看
不下去了,擡起來武器又對準了李甜三人。
“就他嗎三個人也敢跟我們死磕,來啊來啊,看誰先死!”安山科技的保鏢怒了。
李甜冷峻道:“近距離射殺,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一個人可以解決你們三個,我的隊友可以保證每人兩個,你覺得你們一共六個人,夠死的嗎?”
李甜這話說的一點不假,王通政委之所以選擇李甜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小子處理事情很穩健,在部隊裡的成績也很出色。
他不像被張小天之前選走的那些刺頭兵一樣,李甜的出色在於很刻苦很認真,他的成績不是天生的,是後期努力一點點提升的。
他沒撒謊,近距離射擊考驗的出搶的速度,當然還有轉換目標的速度。
這跟電視劇裡面那些所謂的對槍或者是子彈改變原來軌跡的射擊根本不一樣。
要說子彈可以改變軌跡是純屬扯淡的事情。
子彈脫離槍膛會以一個主推之力前進,就算摩擦力完全忽略不計,可是在風力和不可控制的天氣因素下,子彈要是改變原來的彈道除非是遇到阻擋物體,像電視上演的那些繞彎的子彈,那純屬是特效。
子彈的行進速度就已經註定了這顆子彈會以時速多少碼的速度前進,何來繞道和改變軌跡一說呢?
所謂的改變軌跡也只能當做是誤差下的精準度。
所以近距離射擊,李甜放出這番狠話,旁人可能聽不懂。
可是吳天和翟軍都聽得懂。
安山科技的保鏢們也有所耳聞,當李甜這話一出口,安山科技的保鏢就自動退縮了好幾步。
吳天眉頭緊皺,再次打量着眼前這個表情嚴肅的傢伙。
“你到底是哪個單位的?我以軍隊上校的職位命令你回答我的問題!”吳天逼急了,不惜的甩出來軍職了。
“無可奉告!”李甜也豁出去了。
“上校就可以隨便抓無辜的羣衆嗎?上校就可以不問是非亂抓人嗎?還讓手下人攜帶武器進入普通民衆家裡,你這個上校我看是冒充的!”李甜一旁的士兵不卑不亢的說道。
這話說的吳天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
這話猶如刀子一樣扎進吳天的心裡。
可是這些話是實話。
有誰見過當兵的扛着槍進入普通農戶家裡抓人的?
除非這人是十惡不赦的通緝犯,可是張父和張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退一萬步講課,就算張小天犯了罪,他們也不能抓張小天的父母頂罪的。
法律社會體制下,哪一條法律規定兒子犯罪要父母頂罪的?
李甜正是因爲抓住了這個把柄纔不把吳天的上校身份放在眼裡。
可見正義的天平還是很好使的,至少會讓一幫正義之士雄心萬丈。
場面陷入尷尬,吳天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許久之後吳天說道:“這位兄弟,我們不是抓人,是帶張父和張母過去問話!”
“問話也可以在這裡問,離開這個區域我不確定我手裡的槍不會走火,你貴爲上校身份,國家培養你不容易,我一命抵一命,值了!”李甜高聲喊道:“聽我的命令,從此刻起,咱們三個一命換一命,誰敢帶走張小天的父母就幹掉誰!明白了沒有?”
“明白!”
聲音高亢,震的吳天幾人的耳朵都耳鳴了。
吳天幾人一臉的震驚和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