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鑫雖然理解這些小男生的想法,但並不代表他會以善意寬宏來對待這些小男生的惡意,麻痹,毛都沒長齊,就學人家泡妞吃醋啊,老子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整天都只知道學習,根本沒來過這種地方……其實他是有點嫉妒了,嫉妒這些孩子能這麼無憂無慮地泡妞吃醋,不像他過去根本不敢泡妞,現在泡個妞還要反覆權衡利害關係,多累啊,太累了!
一想到泡妞的黃金期已經過了,而那段青蔥年華時自己只是在暗戀中虛度年華,根本沒有留下任何深刻的回憶,陸鑫心裡就泛起了淡淡的小憂傷,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拎起一瓶啤酒,咣咣喝了幾口。
那些小男生剛纔一直瞄着陸鑫,在找他的破綻,現在他們終於找到了,用酒把這傢伙灌倒,誰讓他把咱們班最優的女生泡走了呢。
他們一擁而上:“那個啥,歐巴,不,大叔,看起來你酒量很不錯嘛,一個人喝多沒意思啊,跟我們一起喝吧!”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陸鑫根本不想跟這些乳臭未乾還對自己充滿敵意的小男生們喝酒,便擺擺手:“大侄子們,叔叔我喝不了酒的,我酒量很差!”
那羣小男生一臉鬱悶,早知道不該跟那些女生一起喊他大叔了,現在反被他沾了便宜。
“大哥,這酒是啤酒,清爽啤酒,度數很低,喝再多也就是漲肚子而已,不會喝醉的,”這些男生裡面走出來一個男生,一米八五的個頭,身形健壯,一看就是打籃球的好手。相貌雖不甚英俊,看起來卻很陽光,他提着一個酒瓶。衝陸鑫不懷好意地笑道:“這位大哥,您應該有二十多歲了吧。我們都只有十六七歲,你該讓着這些小弟弟一點吧,你泡走我們的校花也就算了,可我們給你敬酒你可不能不喝啊,你不給我們面子也要給我們校花面子吧!”
瑪德,這傢伙看起來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貨,沒想到嘴巴這麼會說。陸鑫沒轍了,便直截了當地說道:“你們這麼小,就不該喝酒,我是十八歲纔開始喝啤酒的!我陪你們喝。就是害了你們,你們還是喝點可樂吧!”
“切,來酒吧哪有不喝酒的呢,你是李璐的家庭老師,又不是我們的家庭老師。別跟我們來這一套,”那羣小男生起鬨道:“李璐,你看你的歐巴不給面子啊,你勸勸你家歐巴吧!”
李璐摟着陸鑫的胳膊,趴在他耳邊。嬌媚地說道:“歐巴,拿出你千杯不醉的勁頭,喝死他們,這幫傢伙平時老是偷瞄我胸部,太可惡了!”
男人真是容易衝動的生物,陸鑫聽李璐這麼一說,衝冠一怒爲紅顏,麻痹,這羣小畜生,竟敢偷瞄我這小女人的胸部,不想活了,今天非把你們喝趴下!
陸鑫端起酒瓶,指着當頭那個男生:“從你開始,咱們對瓶吹,敢不敢?”
那個男生怔住了,他看到了陸鑫眼神裡的強烈自信,有點怵了。
李璐親暱地摟着陸鑫的胳膊,輕蔑地看着那個運動型男生:“蕭炎,怕了?”
被自己愛慕的女生輕蔑,蕭炎當時就受不了:“對瓶吹就對瓶吹!誰怕誰!”
要不是爲了讓李璐高興,要不是喝酒能增加身體內的能量,陸鑫實在是懶得跟這些小男生在這裡浪費時間,他抱着速戰速決的態度,咣咣地往嘴巴里倒啤酒,就想喝水一樣。
一瓶喝完以後,李璐笑眯眯地遞上打開的第二瓶,陸鑫又咣咣地把第二瓶喝完,等陸鑫喝完第三瓶啤酒,蕭炎還沒有喝完第一瓶。
陸鑫停下來,看着蕭炎喝。
蕭炎把第一瓶喝完,陸鑫拿起一瓶啤酒,不着痕跡地拍了拍酒瓶底,用起子打開瓶蓋,把啤酒瓶遞給蕭炎。
蕭炎拎起酒瓶,就往嘴裡灌,灌到一半的時候,酒氣上涌,他趕緊捂住嘴巴,往廁所裡跑。
這種小勝利就逗得李璐笑得花枝亂顫,得意洋洋地看着那幫小男生:“還有誰,還有誰敢和我三金哥哥對瓶吹的?”
第二個男生站起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樣硬喝沒意思,要不咱們玩點有技術的,嗯,比如玩骰子!”
“玩骰子?”陸鑫拿起酒桌上的骰盅,搖搖頭:“這骰盅是塑料做的,搖晃起來沒質感,這裡有沒有金屬做的?”他有透視異能,不過一定要隔着金屬才能透視,隔着其他材料透視不了,這是控金異能的一個分支能力,隔金透視。
站在包廂門口的服務員微微一笑:“我們這裡的骰盅還有黃金做的呢!”
衆人驚訝地看着那個服務員:“這麼高端大氣上檔次啊,趕緊拿來幾個黃金骰盅吧!”
服務員趕緊拿來四個黃金骰盅,在燈光下看起來確實是金光燦燦,耀眼的很。
陸鑫將信將疑地拿起來,明顯感覺比等體積的黃金製品輕多了。
陸鑫用控金異能稍做探測,發現這黃金骰盅根本沒有一點黃金的成分,根本就是紅銅和鋅的合金,也就是俗稱的黃銅。
因爲黃金的比重爲cm3,而黃銅的比重只有cm3,前者是後者的二倍多,所以陸鑫剛纔用手就能掂量重量就能發現其中的蹊蹺。
他拿着黃金骰盅,扭頭笑眯眯地問那服務員:“你這不是黃金做的吧,是黃銅做成的吧!”
那服務員激動地說道:“你憑什麼斷定這不是黃金做的?”
陸鑫冷冷一笑:“首先,黃金有很強的沉重感,放在手心裡,有壓迫感,因爲黃金的比重爲cm3,而黃銅的比重只有cm3,前者是後者的二倍多。其次,純金柔軟、硬度低,用指甲能劃出淺痕,牙咬能留下牙印,成色高的黃金飾品比成色低的柔軟,含銅越多越硬,黃銅上面是不會有壓印的。此外,真金不怕火煉,假金由於含有銅,在火烤下會被氧化成黑色的氧化銅!”
陸鑫這話說完,那些男生紛紛拿起那黃金骰盅,用牙去咬:“哎呀,我的媽啊,好硬啊,根本沒有牙印呢!”
有人拿起打火機,去燒那個骰盅:“果然變黑了!真是黃銅做的!”
那服務生臉色閃過一絲黯然,衝陸鑫冷冷一笑:“我剛纔一直說黃金骰盅,只是讓你們玩的時候想到自己玩的是黃金做的骰盅,能開心一下,卻沒想到你不理解我們的苦心,非要戳穿,哎,很是大煞風景啊!”
陸鑫淡然一笑:“會不會有這樣一種情況,你們給我們的時候說是黃金骰盅,等我們交還的時候你們卻說這變成了黃銅骰盅,讓我們賠給你們黃金骰盅?”
這番話挑起了這些中學生的憤慨,都怒氣衝衝地瞪着那個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