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水灣,烏雲壓城,狂風大作,路邊大樹搖擺,海邊波Lang拍岸,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愛寶園頂層豪華套間內,楊露一襲黑衣,站在落地窗前一動不動,冷若冰霜的臉上,兩條淚痕剛剛乾涸,晶瑩閃爍的眼裡,寒光凌厲。
樑家三姨太的自殺死訊像一記悶錘,沉重地砸在她的胸口——她低估三姨太了,原本以爲,移花接木、栽贓嫁禍一事頂多只會讓三姨太黯然離開樑家;原本打算,此事一過,百花堂就向三姨太負荊請罪,請求她的諒解!
但是,剛烈的三姨太沒有給楊露道歉的機會。
她用縱身一躍,一屍兩命,控訴了樑兆康的假仁假義、絕情卑鄙,譴責了百花堂的爲虎作倀、助紂爲虐,抗議了灣仔警署的歪曲事實、瀆職不公!
楊露此刻滿腔的自責,內疚,慚愧,羞憤,只能緊緊抓住了窗簾,身體不停地顫抖,死死地咬住了下脣,直咬得一道血痕清晰可見。
“三姨太,我楊露一生未曾做過愧對他人之事!”楊露仰天含淚,望着密佈烏雲顫聲道,“今天我想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兩行清淚再次從眼眶潸潸淌下,楊露跪倒在地,掩面而泣。
“篤、篤、篤!”
素姨敲門進來,快步上前扶起楊露。
楊露手背擦了下眼淚,恨聲問道:“素姨,聯繫上四妹沒有?”四妹就是當初跟楊露、九妹一起前往常州翠竹新村挾持石大海的女子,在楊鳳英時代,她便是百花堂裡的秘密殺手,專門負責堂口的暗殺行刺任務;在楊露接手、百花堂產業正規化後,四妹就退隱江湖,躲避警署和仇敵的追蹤。
素姨扶着楊露在沙發坐下,緩緩搖頭道:“消息已經發出去了,暫時還沒有收到迴音。大姐,你真的決定了?”
楊露眼裡寒意畢露,咬牙切齒道:“我要給三姨太在天之靈一個交代!樑兆康!必須死!”
“滴滴噠噠!”豆大的雨點砸在窗外玻璃上,暴雨終於來臨……
……
文昌市郊,錦繡公寓。
正值子夜時分,月色朦朧,百蟲俱寂,夜風涼襲,草木低語。
樑靜臥室內,窗戶半開,簾布輕拂,昏暗月光淡照下,牀頭兩女相擁而臥,兩蓬烏黑秀髮雲散枕間,薄柔被子外,一條白皙嫩滑的胳膊隨意伸着,手腕處,鑲鑽鉑金手鐲閃爍着微弱光芒。
一陣輕風吹過,窗簾微晃,一條黑影鬼魅般閃進了臥室,輕手輕腳走到牀前,待看到牀上睡有兩名女子時,不由微微搖頭。
“寶貝!”黑影輕喚一聲。
“呃——大海……”樑靜驚醒。
“噓——”石大海趕緊示意噤聲,倒不是擔心談話內容被旁邊的黎香妍聽見,而是在不小心顏.射後,實在沒臉再面對她。
“你怎麼來了?”樑靜謹慎地看了下依然熟睡的黎香妍,壓低了聲音道,“你不是要去香港嗎?”
“恩,馬上就去。”石大海俯下身子將她摟進懷裡,在耳邊輕輕說道,“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什麼事啊?”
石大海在她耳垂珠上輕輕一咬:“幫我送一個人去木島,替我安頓好她。”
樑靜一聽,女性獨有的警惕心起:“女人?”
石大海老老實實說道:“恩,就是跟我一起越獄的譚雲。”
樑靜立即回絕:“不行,她是重犯!”
石大海眉頭大皺:“但我欠她個人情,當初越獄全靠她!現在她被人滿世界追殺,木島是最好的避難點。”
樑靜偎在他懷裡,幽幽問道:“你是不是被她的美色迷住了?”
石大海超常發揮,巧妙答道:“我被你的美色迷住了!”說罷就大手一探,從樑靜睡衣下摸了進去,在圓潤飽滿的ru.房上一陣大力揉搓。
“咿~~~你……別……香妍姐在吶……哦……”初嘗性.愛美妙滋味的樑靜被石大海一陣作惡撩撥,頓時渾身發軟發燙、低聲囈語呻吟起來,眉目半眯而含情,鼻息沉重而急促。
石大海本來就是譚雲嘴裡所說的“種豬”貨色,此刻看到樑靜欲.火已經燃起,哪還顧忌旁邊的黎香妍啊,三下兩下褪去自己和樑靜的衣物,光着身子擠進了被窩——頓時,兩具滾燙的緊緊地糾纏在了一起……
一個小時後,即使是拘謹緩慢的動作下,樑靜也已經咬着石大海的肩膀來了三次,在“滋咕滋咕”聲中,急促呼吸着喃喃道:“大海……我不行了……你別弄了~~~”
石大海安慰道:“快射了,寶貝,忍一下。”
“別!”樑靜腦海還有一絲清醒,慌亂道,“會懷孕的!”
石大海一邊動着一邊說道:“那我射外面吧。”
“不行呀!”樑靜小心地扭頭看了下依然熟睡不動的黎香妍,焦慮道,“弄在牀單上,會被她發現的!”
“那怎麼辦?”石大海糾結了一會兒,靈光一閃,壞壞道,“要不……弄你嘴裡吧!”說完不顧樑靜拼命搖頭,下體一拔,輕手輕腳掉轉了身體,把二爺湊到她嘴脣邊,自己則伏到樑靜胯間,呈69姿勢,但樑靜終究是深閨乖巧女子,始終沒有如石大海的願,替他吃下體。
而石大海也沒有過分強求,吮吸了一會兒花瓣後,身體在被窩裡慢慢下挪,舌頭順着她的大腿往小腿、腳踝、腳趾和腳心tian去,樑靜怕癢,吃吃輕笑着把腳一縮,卻被石大海伸手拽了回來,又是溫柔地tian動。
“嘻嘻,癢啊……”樑靜把腳縮回,石大海便抓起她的左腳,舌頭在腳丫縫裡一撩,樑靜又是一縮。
石大海吃定樑靜了,側躺着身子,大手在被窩裡一探,便將樑靜的腳踝重新抓住了,只覺得樑靜的小腿微微一顫,肌肉似乎一下子繃緊了。
石大海這次不讓她再縮腿了,左手抓緊了腳腕處,在被窩裡無聲無息地張嘴將她的腳趾含住,舌頭撩撥吮吸,牙齒輕咬柔刮,直弄得這條一會兒僵硬,一會兒癱軟,一會兒發抖。
tian弄了一會兒,石大海不滿足了,空着的右手又抓向樑靜另一條腿,一探、一拉之下,輕易得手,樑靜知道他又要啃了,便想掙脫,卻被他死死抓住,動彈不得。
石大海這下安逸了,一會兒tiantian左手裡的腳心,一會兒咬咬右手裡的腳趾,心裡正得意着,腦子裡突然劈過一道靈光,似乎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再轉念一想,石大海心裡咯噔一下:糟糕!
這時他意識到哪兒不對勁了——此刻他兩手握着的竟然都是左腳!
這下石大海傻眼了,腦子裡一片#¥%#¥#¥%#。
而就在他一個遲疑下,兩手微微一鬆,左手裡的那隻腳便如受驚小兔般飛快地縮了回去,再無其他動靜。而右手裡的腳踝卻似乎已嚐到了妙處,正輕輕扭動着,想要迎合他的舌頭……
……
拂曉,文昌市南海岸偏僻處,一艘白色快艇靠岸停泊,岸上,樑靜不耐煩地來回走動,臉上浮着切切恨意,跺腳罵道:“這個死豬頭,爲了個女囚犯讓咱們一大早來喝露水!”
一旁的黎香妍卻一副魂不守舍樣,壓根沒聽她罵什麼。
三分鐘後,一輛黑色普桑從道邊開來,嘎——地停下,前後兩扇車門打開,石大海下車拉過一名容貌極其美麗的少婦,硬着頭皮走上前來。
黎香妍臉色一紅,微微側過了身子。
樑靜可沒給他們好臉色看,冷冷地瞥了一眼譚雲,瞪着石大海問道:“這婆娘不會殺人吧?”
“呃……應該不會吧……”石大海撓撓頭,躲閃着眼神說道。
譚雲倒是落落大方,微笑着向樑靜頷首示意,隨即一臉驚豔地讚道:“樑警官,您的髮夾真漂亮!”
樑靜撇了撇嘴,悶聲悶氣道:“趕緊走吧!”
“恩!”譚雲竟然連個告別都沒有,正眼也沒瞧一下石大海,徑直上前挽過樑靜的胳膊向快艇走去,嘴裡依然讚不絕口,“這上面鑲的可是鑽石呀!最少也要十來萬吧?”
“唔——差不多吧!”
“嘖!嘖!嘖!這髮夾戴你們小姑娘頭上是最合適不過了,青春靚麗,光彩奪目,像我這麼大的年紀戴了就沒這效果了!”
“呵呵,其實你不用戴就很漂亮了呀!”
“小靜妹妹你可真會說話,其實你們兩個纔是真的漂亮呢……”
看着快艇絕Lang而去,石大海在岸邊唏噓不已——這譚雲真是厲害,只兩三句話就把樑靜那滿腔敵意給化解了。
正要轉身上車,眼角餘光不經意一瞥,竟發現遠處快艇上的黎香妍回過頭望來!石大海嚇得趕緊鑽入車內,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