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明亮一句一句地照着周鴻勇之前說過的話複述,慕容飛雪、辛月和殃娘三個人都不由地額前滴汗。
這狀告得,不是幫着周鴻勇把謠言再灌輸給大家一遍嘛?這就好比是之前別人捅了自己一刀,好心人發現,幫着拔了出來。結果一聽傷者喊疼,他又插回去!聽到喊疼,就趕緊拔出來!再喊疼,又插回去,又拔出來,又插回去!簡直是……叫人無語!
“師兄,我知道了,你先讓開。”慕容飛雪聽不出喜怒的聲音開口。
言罷,便站到了張明亮的身前。替代了張明亮的位置,與另一邊周鴻勇爲首的數百人對峙起來。慕容飛雪毫不畏懼。只是雙眉輕蹙,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發出陰冷的光芒。幽幽掃過面前的衆人,那寒徹骨髓的眸光,令不少人都禁不住微微發憷。
那周鴻勇立刻哭喪着臉,眉毛幾近要擰到一處,眼睛中滿是畏懼的神色。
眼下,明顯是慕容飛雪不打算放過自己了!這可如何是好?自己的靠山慕容依嵐還沒有比賽回來,這不是正好給了慕容飛雪機會殺人滅口,斬草除根麼?
不過,周鴻勇的想法還是太過自以爲是。慕容飛雪眼下早就沒有將周鴻勇當做一個人物。不過是一個鼓譟的跳樑小醜而已。她還犯不着爲了這樣的小角色動肝火。
“你回去記得跟我大姐說,我孃親比她孃親乾淨得多,不信,讓她回慕容府打聽下,她孃親柳含容,現如今是什麼名聲。”慕容飛雪低沉的嗓音,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沒等周鴻勇質疑,那早就聽花花唸叨過無數遍慕容家事蹟的辛月和殃娘,立刻忍不住對着周鴻勇那幫人叫囂起來。
“哼,聽見了沒有?飛雪姐姐說了,叫你們污衊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乾淨不乾淨!”
“就是,什麼慕容依嵐,還以爲自己有多幹淨?連孃親都是去偷人的貨色,她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何況她一點兒也不孝順,柳含容都被抓姦打死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一點兒風聲,算什麼女兒噢……”
辛月算是說得比較徹底的,殃娘知道這件事畢竟是屬於慕容家的醜聞。並不適合隨便張揚。當即拉住了辛月,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然而,已經聽到這裡的昊天殿衆弟子,無一不是震驚得無以復加的神色!他們在譁然之後,便是心思各異地議論了起來。
“天啊,咱們的大師姐竟然還有這樣的孃親?我們怎麼一直都沒有聽說過?真是敗壞門風,太家門不幸了……”
“可不是嘛,天才少女的師姐啊!實力馬上就可以進宙光殿了,怎麼會有這樣不光彩的家族史?”
“噓……別說了!這裡好多都是擁護大師姐的,要是被這些師兄知道我們說起大師姐的壞話,那今後的考覈裡,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紛亂的議論聲音,在周鴻勇黑着臉的怒瞪之下,漸漸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