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重陽的話,方遊無奈一笑,不過卻也有些懷念,當初有王重陽這個猥瑣的傢伙在身邊,可是從來不會缺少歡笑,他總是用猥瑣的話語來表達他內心的想法,這些話語,讓人聽着深有同感,根本無法進行反駁
把目光移了回來,看着面前的這塊春帶彩翡翠,方遊面上毫不掩飾的露出喜愛之意,如果說劉關張三色翡翠帶給別人的是震撼,那麼這塊高冰種所帶給人的,就是美麗夢幻的迷醉色彩
袁天行呆呆的看着這塊解出來的美麗翡翠,有些不敢相信的使勁揉了揉眼,半晌過後,他面上露出一絲苦澀,看向方遊的眼睛中,充滿了震驚
一個剛開始自己不屑一顧,甚至認出了他,都裝做沒看見的人,僅僅這一會的功夫,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自己放棄的廢料中,解出了冰種翡翠,現在,竟然又從一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毛料中,解出了高冰種春帶彩翡翠
這種翡翠的稀有程度,幾乎可以跟玻璃種不相上下,尤其是這塊翡翠,那比冰種還要透明的模樣,彷彿裡面蘊含的是紫色的龍氣一般,讓人渴望着想要得到它
袁天行無奈的搖了搖頭,本來在方遊剛擦出那一小塊翡翠時,他還在不住的感嘆,這小夥子的運氣真好啊,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將方遊所說過的話放在心上
可是現在,連葉氏珠寶資質最老的於師傅都說出了佩服方遊眼力的話語,這纔是袁天行最爲震撼的事情
那豈不是說於師傅承認了方遊的眼力很強大,想到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袁天行後悔不已隨隨便便就能挑個毛料,解出冰種的賭石高手,不是自己所能得罪起的
袁天行決定,等會解完石後,要馬上通知葉天翔,說明方遊現在的情況,要用一切手段將其拉攏過來
正在衆人癡迷於這高冰種春帶彩翡翠之中時,忽然從旁邊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嘆氣聲,“唉,許老闆,你這個毛料太邪乎了看擦口位置的綠色絕對是塊必定大漲的料子,誰知道解到最後,裡面完全的垮掉了,說不定這一塊毛料,也就只剩下這一塊小小的擦口位置上有翡翠這實在……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唉,許老闆,看起來你最近運氣不佳啊,前天剛垮了一塊五十萬的毛料現在竟然連這塊四百萬必漲的毛料,都垮成了廢料”
許世仁看着自己面前切成幾塊,沒有一點綠意顯露出現的毛料他那蒼白的面色,猛的變得瘋狂,“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沒解到最後,你們怎麼知道這塊翡翠一定垮了,我切,我要切到最後”
說着,許世仁架起切石機,將整塊毛料切成了粉碎,也沒有見到一塊翡翠的影子出現
他拿着那塊小小的翡翠,聽着從自己看不起的小子那裡不斷傳來的感嘆聲,面上露出顛狂,朝着面色同樣大變的周師傅吼道:“周林祥,你不是說這塊毛料必然會大漲嗎,一定會切出冰種翡翠嗎,現在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小子剛纔不但從一塊別人不要的廢料裡解出了冰種翡翠,現在竟然還解出了高冰種春帶彩的翡翠,這讓許世仁充滿了憤怒,爲什麼,爲什麼這小子有那麼好的運氣,而自己沒有
看着許世仁拿着薄薄的翡翠,揮舞着拳頭,周師傅面色有些緊張,不斷的向後退着,“許老闆,我只是說可能會大漲,這賭石千變萬化,誰能保證他一定會漲,我只是幫助你挑選到表現好的毛料而已,至於解垮了,只能說你運氣不好”…,
“我運氣不好,我運氣不好,周林祥,要不是你口口聲聲保證這塊毛料一定會漲,我還會傻乎乎的拿出四百萬買下來嗎,你賠我的四百萬,賠我的四百萬……”許世仁臉上露出兇狠之色,朝着周師傅逼去
周師傅猛的鑽進人羣,“許世仁,我只是給你提個建議而已,錢在你手裡,買這塊毛料是你作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各位,這許世仁毛料賭垮了,竟然怪起我這個賭石師傅來了,大家快來評評理”一邊說着,周師傅一邊朝着大門方向跑去,生怕這個許世仁發起怒來,會不顧一切
看到周師傅竟然從人羣中溜走了,許世仁面上加的憤怒,猛的衝進人羣,朝着那周師傅追去,在路過方遊那裡時,他下意識的向人羣中望去
這一望之下,整個人呆在原地,傻傻的看着人羣中央,那桌子上紫中帶綠的美麗翡翠,這麼夢幻般的翡翠,許世仁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就是那塊被自己嘲笑了爲垃圾的毛料中所解出的翡翠嗎
“嗨,許老闆,你也來看這塊翡翠啊,聽說你那塊毛料垮到底了,嘿嘿,聽說你買的時候,這小夥子看出了毛料上有問題,還勸你千萬不要買,你偏偏不相信,直接買了下來,現在,知道誰的毛料有問題了”一位看不慣許世仁那一副暴發戶模樣的中年人,看到許世仁來到自己的眼前,頓時不斷的挖苦着
許世仁面色蒼白無比,這小子說的是真的,這塊毛料真的有問題,買了它,四百萬真的就打了水漂,想起方遊和柳遠山幾次勸說他不要買這塊毛料的事情,他的臉上突然露出怨毒之色,如果不是這兩個人使用激將法,自己怎麼會買下這塊毛料
聽到這中年人的話語,方遊和柳遠山不禁擡起頭,向着許世仁看去,看到了他手上那塊小小的翡翠,方遊淡淡一笑,“許老闆,現在你知道誰的毛料有問題了嗎”
這許世仁幾次三番的挑釁,方遊豈能不抓住機會嘲笑一番
“方小子,你不用這麼幸災樂禍,你不就是賭漲了兩塊翡翠嗎,有種你給我解出玻璃種來,別說玻璃種了,你下一塊毛料,能不能解出翡翠來還是個問題”許世仁一臉惱怒,指着方遊大罵道
方遊笑了笑,“哦,許老闆,是嗎,如果下一塊翡翠,我賭漲了呢”
“你不可能賭漲,你要是能賭漲,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許世仁一臉陰沉的說道,他不相信方遊這麼年輕,會有這種眼力,無論資格多老的賭石師傅,都會有賭垮的時候,連於師傅都不例外,何況是這方遊
看着許世仁那狗急跳牆般的模樣,柳遠山面色微微變了變,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聽到旁邊人的議論聲,他怎能不知道,這許老闆買下的那塊必漲的半賭毛料,垮到只剩下那一小片薄薄的翡翠,他不由想到方遊之前所說的話,一切只是爲了不讓自己買下這塊毛料
現在這塊毛料垮到太平洋了,柳遠山看向方遊的眼神,充滿了震撼,自己一直以來都看錯了,他苦笑着輕輕說道,“小遊,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這塊毛料會垮呢”
方遊淡淡一笑,只說了一句話,“柳叔,如果我當初告訴了你,你會相信嗎”
柳遠山不由的嘆了口氣,確實,如果方遊爲了阻止自己買這塊毛料,只是說這塊毛料會垮的話,那麼無論方遊說出什麼理由,自己都不會相信,而且會跟許世仁爭搶到最後,在當時,方遊所用的那種計謀,目的就是爲了讓許世仁先買下毛料,而自己沒有一點機會…,
想到之前自己還錯怪方遊不讓自己買這塊毛料,柳遠山頓時苦笑着搖了搖頭
“呵呵,許老闆,這可是你說的,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方遊笑了笑,毫不猶豫的挑出那塊柳遠山不要的半賭毛料,直接放在瞭解石機上
看着這塊毛料,許世仁眼睛縮了縮,“小子,你不是眼力很牛叉嗎,有本事你把絆你腳的那塊毛料切開看看,看裡面會不會有翡翠出現”
“呵呵,許老闆,現在不是你當家作主,我想切哪塊,是我的自由”方遊笑了笑,沒有再理會許世仁,看着眼前這塊毛料,直接一刀切了開來
許世仁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說話,直接擠進人羣,朝着解石機上看去
“啊,有綠,有綠,漲了,漲了”看到那切面上明顯的綠意,周圍的人不禁大聲呼喊着
正在旁邊的於師傅將腦袋也伸了進去,面色猛的一變,內心震撼的難以用言語來表達,“這是冰種豔陽綠,大漲了”
冰種豔陽綠,又一塊冰種翡翠,周圍的人不禁同樣面色一變,沒有絲毫猶豫的向裡面擠了進去
看到裡面那明顯的濃濃豔綠,許世仁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一般,腦袋耷拉着,有些半死不活
柳遠山同樣面色一驚,這塊毛料他記得,是方遊替他挑選的,當時看着上面沒有出綠的擦口,他還有些猶豫,想不到,這塊翡翠竟然解出了冰種豔陽綠
“柳叔,這塊毛料你來解,我有些累了”解了幾塊石頭,方遊長吐出一口氣,對着柳遠山說道
柳遠山面色激動的點了點頭,走到了解石機旁邊,手指都在微微顫抖着,冰種翡翠,他這大半輩子,都沒解過這麼高級的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