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中的衆人片刻的呆愣後,頓時滿堂歡呼,許輕狂一臉黑線,用的着這麼高興嗎?看樣子自己還真是攤上了棘手的事,好吧,她許輕狂每次都喜歡往坑裡跳,就愛給自己找麻煩。許士凌大喜過望的從龍椅上走下,來到許輕狂跟前道:“狂兒當真願意去?”
許輕狂撅嘴瞟了衆人一眼道:“是是是,這麻煩事我攬下了,看把你們高興的!”
許士欽卻笑道:“我們不是正發愁嘛!狂兒你聰明伶俐,智慧過人,若是你去定能成!”
許輕狂趕忙擺手道:“哎,哎,哎!你們可別高興的太早啊,我可不能保證這事一定能成!”
許士明一臉堅信的拍了拍她瘦弱的肩頭道:“王兄相信狂兒一定有那個能耐,那狂兒打算何時動身?”
許輕狂想了想道:“朝中不可一日無相,軍中不可一日無將,事不宜遲,明日就動身吧!”
皇上面上似有擔憂道:“你纔剛回宮中,這就要去替朕辦事,唉,朕這皇帝哥哥做的實在失職!待你回來,朕好好補償你!”
許輕狂無所謂的笑笑,許沐風嚴肅道:“路上得多派些人手,而且,你是第一次去,最好有個熟悉的人帶你去的好!”
許士明想了想道:“這樣吧,要不然派馮文昊陪狂兒去吧,他先前與趙逸關係不錯,也去過北疆,對北疆與東陵那邊也比較熟悉,有他在會放心一些,況且他功夫也不錯,也可在身邊照看狂兒!”皇上點了點頭,這事就這麼定下了。
回到藏仙宮後,許輕狂便要蕊兒與芯兒爲明日的出行做準備,兩個小丫頭一邊打包着行囊一邊詫異問道:“公主,您這打算去哪?”
許輕狂不禁覺得有趣,這兩個小丫頭果真是雙生子,連話都是齊聲出口,她躺在舒服的軟榻上滾來滾去說道:“皇上給了我任務,明日我要出發去北疆再去東陵。”
蕊兒面上一苦道:“公主纔回宮中沒幾日,皇上怎麼就要派你出去辦事?”
許輕狂坐起身笑道:“那是你公主自告奮勇的,這宮裡多沒意思啊,我也正好想出去走走,看看我皇帝哥哥的大好江山,這可是重任,我這身爲長公主,怎麼也得爲我自家的哥哥做點事吧!”
芯兒一臉不捨道:“那公主這要去幾日啊?”
許輕狂皺眉搖了搖頭道:“說不準,也許會挺久的,路途挺長的!”她突然雙目一亮跳起身來,來到兩個人兒身旁道;“哎,要不要跟本公主一起去?你們路上也可以服侍我,還可以一路玩!”兩個小丫頭一聽,興奮的大力點頭,收拾完許輕狂的行囊後便一蹦一跳的回去準備去了。
第二日一早,許士凌一行人便來到了藏仙宮親自送着許輕狂出宮苑,許輕狂瞧着幾人這才記起,這兩日沒有看見六哥便問道:“對了,中秋宴後就未見六哥了,六哥去哪了?”
許士凌無奈搖頭:“那小子,哪能呆得住,早跑走了,不過他可能會去東陵,到時候,興許你
能碰見他!”
已到宮門口,馮文昊已經帶了一小隊人馬等候在那裡了,瞧見衆人趕忙委身行禮,許輕狂轉身朝衆人擺了擺手道:“好啦好啦,就送到這裡吧,我該上路了,哥哥們放心吧,回去吧,我一定會將那尊大佛給你們綁回來……額,不是,是給你們帶回來的!”
幾人寵溺的對她囑咐了幾句,許輕狂便帶着蕊兒與芯兒跳上了馬車,她探頭朝衆人揮別,馮文昊抱拳對衆人道:“皇上王爺們放心,微臣一定會將公主安全帶回!”而後便騎上馬去,帶着一隊人馬出了宮門。直到瞧不見隊伍的影子,衆人這纔在宮女太監們的簇擁之下轉身離去。
一路上許輕狂不是躺着睡覺,就是和兩個小丫頭聊天,接連的趕了兩天的路,把許輕狂可是憋屈壞了,她惱怒的伸手撩開簾子,朝外大喊:“馮文昊,馮文昊,你給本公主過來!”
只見前面的馬慢了下來踱步到馬車邊上,馬上的男子轉頭問道:“公主有何事?”
許輕狂氣呼呼道:“這都趕了兩天的路了,本公主要下去玩會,都停下!”
馮文昊面上有些爲難道:“公主,可是我們得抓緊時間啊!皇上還等着公主覆命不是?”
許輕狂不耐道:“那北疆到底有多遠啊!這要走到什麼時候?”
“這信使來往,不眠不休騎馬也需三五日,我們這個速度恐怕要半月的時日了!”
“什麼?”許輕狂張大着嘴巴:“這麼遠?那到底是什麼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啊!那本公主豈不是還要熬上好多天?”
馮文昊無奈道:“所以微臣也只好加快速度!委屈公主了!”
許輕狂泄氣的倒回馬車中,自己這一路上不但不能玩,還要一路勞累趕路,真是活受罪。之後幾日,馮文昊也算貼心,怕許輕狂一路勞累,偶爾也會露宿與過路的客棧。不過馬車上的日子真的實屬無聊,許輕狂躺在馬車中無病呻吟着,蕊兒忍不住無奈勸道:“公主要不要吃些東西?”
許輕狂悶悶的扭開頭去:“不要,吃了都被顛出來了,還不如不吃呢!”蕊兒與芯兒無奈的相視對望,這幾日,貪玩的公主還真是受苦了,突然只見許輕狂猛然的做起身來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道:“哎呀,我怎麼把它給望了!”而後便轉身在一旁的包袱裡翻找起來。
蕊兒與芯兒滿臉好奇的見許輕狂從包裹中拿出了一個盒子,而後將裡面的一張張紙片倒在布墊上。兩個人兒好奇的拿起卡片似的東西端詳起來,只見上面用墨筆及硃砂畫着不同的圖案,蕊兒奇怪的問道:“公主,這是什麼東西啊?”
許輕狂挑起眉毛笑的一臉得意道:“嘿嘿嘿,不知道吧?這個東西啊,是麻將,一種娛樂用的玩具,本來呢是用一塊塊方方正正的木頭做的,只不過本公主現在做成了紙牌樣式,這可是本公主前幾日在客棧中花了一個晚上做出來的!”
芯兒瞪着眼睛:“公主,那天晚上你又是糊紙,又是
畫畫的,就是在做這個啊?”
許輕狂點頭:“那可不是,累死我了,這幾天在馬車上太無聊了,所以就做了這個東西來打發時間!”
“那這個要怎麼玩啊?”兩人好奇的問道。
許輕狂皺了皺眉頭,這麻將需得四個人玩,可是加上蕊兒與芯兒這才三個人啊,她抿嘴一笑,掀開簾子探出頭去:“馮文昊,馮文昊!”
“公主有什麼吩咐?”
“進來陪本公主玩牌!”
馮文昊瞧了馬車中一眼,面上有些微紅,尷尬道:“公主,微臣是,是男子,入公主的馬車,似乎,不大……”
許輕狂不耐的瞪他道:“你一個大男人,別婆婆媽媽的,本公主叫你進你就進,蕊兒和芯兒兩個小丫頭都沒說什麼,你一個大男人倒是在這扭扭捏捏的,好像我們會把你怎麼着似地!”
被許輕狂一說,馮文昊面上更是通紅一片,瞧見馬車中捂嘴偷笑的二人,他只好讓隨行的侍衛牽住自己的馬,縱身跳進了馬車。
進了馬車後,馮文昊尷尬的坐下身朝許輕狂抱拳道:“微臣失禮了!”
許輕狂擺手:“行啦,私下就隨意些,瞧你,第一次見本公主的時候也不見你這麼彬彬有禮的!”
馮文昊面上一紅:“那不是不知道您是公主殿下嗎?”
許輕狂將紙牌擺開對幾人道:“來玩紙牌吧,我把這些都給你們介紹一遍,規則都與你們說一遍,我可只說一遍哦,你們要聽好了!”而後許輕狂就仔細講解起來,幾人認真的聽着,不禁覺得確實有趣。試着玩了幾輪下來,幾人也是越來越有興致,玩的也上手起來。一路上,這幾人就這般窩在馬車中,一玩就是一整天。
馬車中,幾人都緊緊的拿着自己手中的牌,生怕被旁人看去了,你瞧我我瞧你的,就想從別人的眼色中瞧出些什麼,許輕狂忍笑着伸手抽了一張,而後瞟了衆人一眼,將手中的牌放跟前一攤道:“胡啦!”
幾人失望的垂首,蕊兒垂頭喪氣道:“公主,你這都胡了第幾把了?也不讓讓我們!”
“就是!這錢都快被你贏光啦!”芯兒委屈的洗着牌。許輕狂不禁哈哈大笑道:“你們兩個,你們主子贏錢自然不會虧待你們,你們兩個着什麼急啊?”而後她將手往馮文昊跟前一伸:“拿來拿來!”
馮文昊無奈的嘆氣,只好掏出錢袋又將一小錠銀子放入許輕狂手中,他就是想不明白,自己也不是笨,怎麼就一把難胡,他不禁懷疑的瞧向許輕狂問道:“公主,你不會是使了什麼把戲吧?”
“什麼?”許輕狂瞪他一眼道:“你纔出老千呢,是你太笨好不好,你們啊,每次其他人打出牌後,你們臉上的表情太明顯了,我只要稍稍推斷,就能知道你們手中大概拿的是什麼牌了!”
衆人恍然大悟,只覺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馮文昊掀起簾子望去,便見一侍衛上前到:“大人,公主,已經到北疆嶺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