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許輕狂猛的回神,地震?不是吧,這麼黑,難道是地震導致山體滑坡,滾下的碎石將洞口封住了?不會這麼倒黴吧。她摸摸索索的藉着泉池的水光反射出的一點點微弱的光亮將衣衫穿好,又摸摸索索的來到洞口,推了推洞口的大石是紋絲不動,許輕狂這下心中焦急了,這崖洞只有這一個出口,難道自己要死在這裡?幸好石縫裡投了些許亮光,好不讓自己悶死在這裡,可是她並未告訴過任何人這處崖洞,也未告訴任何人自己會去後山何處,看來只能靠自己回去了。
她許輕狂不是膽小的人,更不是輕易怕死的人,要怎麼說她也死過一次了不是?她將溫泉澆在洞口的石塊上,然後一點一點的從碎小的石頭開始挖,藉着水的潤度,一點一點的挪動着石塊,累了就跳到溫泉中舒緩休息,渴了就喝些從石縫中滲出的露水,不過餓了,她就沒擇了,這崖洞裡她連個蒼蠅都沒見着,看來吃的是沒指望了,突然想起以前看的荒野求生,貝爾格里爾斯一直是她的偶像,哎,現在要是她能抓到一隻蜘蛛,她也一定會像貝爺一樣毫不猶豫的吞下去,不過幸好這兒也沒蜘蛛,否則真要吃下去還不讓她吐個十天半個月的!唉,時間過得是真的慢啊。
道觀裡的衆人是急壞了,老頭子見他的寶貝女兒到傍晚都沒回,心中甚是焦急,不會是因爲方纔地震遇險了吧,他慌忙的要去山中尋人卻被雲仙老道趕忙攔下:“你先彆着急,我已派人進山去找了,現在這麼晚了,山中危險,我們明日再去找吧。”老頭子瞧着漸漸濃郁的夜色,心中是百感交集。
許輕狂在池水中調息着,這已是第三日了,沒有吃食,她只能通過雲仙老道教的辦法讓自己能勁量保存體力,來到洞口,瞧瞧已挪動不少的大石,只差一點點,就能夠她鑽出去了,她凝神閉目了一會兒,使出渾身力氣,背靠着大石,使勁的用腳瞪着地面,轟隆隆的輕微聲響過後,許輕狂看着變大的縫隙心中狂喜,試着擠了擠終於擠了出來,擡頭望了望明亮刺眼的日光,她真想感嘆:人生是如此的美好,繩命是如此的精彩……
緩過神後,她轉頭望向上崖壁的路卻
呆在那裡,只見原本天然形成的天梯已經不復存在,她愁眉苦臉的看着高高的崖壁,不過她卻驚奇自己的體力,三日未進食竟還有力氣,她不禁竊喜雲仙道長教給她的簡易內功調息法。瞧着這地勢,上面的人肯定下不來,看着長長窄窄直達崖頂的崖縫她只好利用煙囪爬法一點一點的往上蹭,終於到了崖頂,她已經精疲力竭了,她許輕狂發誓她再也不要體驗這命懸一線的感覺了。
不遠處搜尋的小道士瞧見從崖下爬上癱倒在地的許輕狂趕忙喚來衆人,老爺子一聽已經找到,趕忙飛奔過來,看見一身髒亂不堪,蓬頭垢面的許輕狂,眼淚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來,許輕狂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吃力的伸手緊緊的抓住她爹爹的衣領,一張小臉甚是委屈,兩眼痠澀的涌出淚水,許久後終於吃力開口吐出二字:“……我……餓……”
道觀中的女弟子幫她好好沐浴一番後,駕着已經沒有半分力氣的她來到桌前坐下,方纔還在全身發軟的某人此刻一見滿桌的好菜竟猛的跳起,二話不說毫無形象的抓起雞腿就往嘴裡塞。雲仙道長寵溺的瞧着狼吞虎嚥的許輕狂心中不覺疼惜道:“看這樣子是真的餓了,慢點吃,別噎着,對了,狂兒,你這幾日到底在哪,我們搜了三日都不見你。”
許輕狂一邊嚼着東西,一邊口齒不清的說:“我在崖底的崖洞裡,那裡有一處溫泉,本來在那泡溫泉的,可是誰知地震崖上的大石滾落將崖洞封住了,我奮戰了三日才挪動了那麼點然後鑽出來,”她將手中的骨頭一扔,伸手又毫不客氣的將另一旁好菜端到跟前,大口大口的吃起來;“誰知道這麼倒黴,上崖的路也毀了,沒辦法,我就只好爬上來了。”
太上皇這才放下心來:“真是,以後去哪裡一定要說一聲,你可知你嚇死爹爹了。”
許輕狂胡亂的拿着布絹擦了擦嘴,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嘿嘿一笑。這一笑竟是讓衆人不禁一愣,呆呆都瞧着她發起愣來,許輕狂有些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臉奇怪道:“你們幹嘛這麼看着我啊?我有哪裡不對嗎?”
老頭子一臉喜色道:“方纔還沒仔細打量,這仔細一瞧才意識到狂兒竟是如此瘦了,身姿窈窕美顏如畫,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啊!”
許輕狂不相信的笑笑以爲老頭子不過是跟自己開玩笑,無意的低頭望向自己的身姿,竟是猛的愣在那裡,這,這柳葉彎腰是自己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細長已無贅肉,再摸摸自己的腿修長緊繃,這三日的苦絕對沒有白吃啊,她瘋也似地衝到裡屋望向銅鏡中的自己,這如墨精心畫出的柳眉,
這勾魂帶笑如星辰點綴般的雙眸,纖長濃密隱隱撲閃的睫毛,白嫩的皮膚細緻的猶如剛剛煮熟剝了殼的雞蛋,指尖一觸彈性十足,這小巧挺翹的鼻子,這有些豐盈性感的嘴脣,我的神,美,絕對的美,這,這整一個紅顏禍水的典型啊,許輕狂不禁放聲大笑:“啊哈哈哈,胖子也是潛力股啊,啊哈哈哈……”
一旁的雲仙老道不禁若有所思的捋着鬍子不住點頭,方纔有弟子與他稟報,他心中是不小一驚,這丫頭沒心沒肺的竟是忘了腳上綁着極重的負重物竟是就這樣爬上了崖壁,這孩子若是卸下那負重定是輕功了得,要飛上崖壁也不過是輕而易舉吧。
這已經不用再減肥了,許輕狂便隨着雲仙老道學學掌法,估摸了一下自己在這山中的時日也已有三月之久了,她時不時會鬱悶的看着老頭子發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這也難怪,待在這山裡的道觀真的是沒多少意思,整天那些道士們也不愛說話,自己也就只能對着這兩個糟老頭,終於按捺不住她撒嬌般的扯着她爹爹的袖子道:“爹老頭,我在這裡都三個月了,是不是也該放我下山去了啊,怎麼樣也得讓我見見世面不是?”
太上皇撇嘴一笑:“我早知道你這丫頭的心思了,你皇兄見了你也一定會很高興的,我已經飛鴿傳書給你皇兄了,說過幾日有位故人會到訪,你明日便隨雲仙道長的五弟子下山吧。”
許輕狂一聽,心中那個喜啊,她突然傻傻問道:“對了,我皇兄他叫什麼來着?”
老頭子哈哈一笑:“你啊你,你皇兄名士凌。”
許士林?咳咳,許輕狂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真狗血的名字,那她是不是要叫碧蓮才妥當點啊。
第二日許輕狂便收拾好東西,跟着那五弟子在爹老頭戀戀不捨的目光中下了山。這山一走才知內有玄機,看樣子那雲仙老頭定是在山下布了陣法,許輕狂一路上跟打了雞血似地,到處遊玩這邊看看那邊瞧瞧,就連個路過的小城鎮都能讓她樂此不疲,這一路上竟是花了多半的日子。
許輕狂瞧着馬車裡叫伏天的弟子面色不對,問道:“那個,你是不是趕時間啊,莫非雲仙老頭子有交待你任務?”
見對方無奈的點點頭,許輕狂一笑:“不用擔心,前面馬上就到都城衡陽了,到了都城就好了,你就去辦你的事吧,之後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放心,已經到衡陽了,不會有什麼事的。”
終是拗不過許輕狂,再三叮囑其一定要記得出門要將臉用香灰塗黑,見其進了城門便安心的轉身駕着馬車離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