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牢裡的氣氛卻很融洽,俗話說的話,法不責衆嘛,而且現在把他們關押在這裡的是毫無實權的王爺,而他們都是皇帝的親信,等到皇帝回來,自然相安無事,所以他們現在還有心思去打聽別人的趣事,絲毫沒有當做這次牢獄之災有什麼不好的,除了吃的差點、睡得冷點,其他的就當做是體驗民情了。
所有人都抱着這樣的想法,可是他們殊不知,他們已經一步步的走進了南宮昭不知的天羅地網,現在還缺最後的一味猛擊,就可以收網了。
南宮曄在回來的路上聽着密探的彙報,臉色就一直沒有回緩過,鐵青的臉,擰皺的眉,都說明了他現在的心情不好,他抿着嘴,繼續聽着密探說着。
“皇上,這次大大小小的官員,因爲各式各樣的罪名被關押在刑部大牢,現在已經人滿爲患了。”密探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自己都快聽不見自己說的什麼了,他真的怕皇上一開口把自己拖出去咔嚓了。
“太師、太傅呢?”
“被關的都是從三品到七八品官員,至於太師、太傅,只告訴皇上速速回京。”
南宮曄朝着椅子狠狠的砸了下去,沒有想到這一次南宮昭會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看起來,他似乎真的打算魚死網破了,好啊,那他也就不客氣了,“好,好,好。”
他一連着說了三個好,旁邊的人大氣都不敢喘,“現在傳朕的命令,中途大小官員,一律不得送行。快馬加鞭,火速回京。”
身邊的人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有條不紊又快速的傳達下命令。南宮曄一直是個喜怒無色的人,現在發了這麼大的活,他們也便知道事情似乎非常嚴重。
這個時候,南宮昭確實他們中最輕鬆的一個,坐着太師椅上,喝着茶,“呵呵,怎麼樣?”
屬下沉着的說這,“亂,一個字,現在的京城一個字亂,各個家裡都雞飛狗跳。”
“呵呵,現在就要他們掉以輕心,到時候,我看他回來要作何面對。”
“是,各個官員在牢中似乎一點危機都沒有,到時太傅他們察覺到了些什麼。”
“哼,若是能把這些老狐狸輕而易舉的騙過,他們也就做不到這個位置了。”
他沉思了一會說道,“他們現在清楚問題,但是還不明白我們到底要幹什麼,所以不足爲慮,現在我們就等他回來吧,沒有他,對弈起來沒有什麼意思。”
南宮昭現在可以說是毫無後顧之憂,在他看來,母親已經被救出來了,他完全不用擔心南宮昭了,至於皇位,要說沒有想法那是騙人的,那個位子在10多年前就是他的,卻被南宮曄強取豪奪了,現在終於有機會再一次獲得,他相信沒有哪個人可以拒絕的。
南宮曄回到京城之後,沒有歇息就宣了太傅、太師前來商議。
南宮昭耐着性子的問道,“太傅,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對於太傅,他還是禮讓三分的,當朝太傅是皇帝的導師,早就滿朝皆知,但是皇帝之所以器重他的原因就是他能登上現在的寶座,自然和當年的太傅出得注意有關。若不是他當年對母妃進言說南宮昭必然成爲他前進路上的絆腳石,他就不會對南宮昭下手了。
“皇上,以老臣來看,他擺出這樣的排場,定不像我們像的那麼簡單的。”
“恩,朕從來就沒有小看他,對了太師,牢中的大臣什麼想法?”
“哎,這正是老臣擔憂的一點啊,牢中的大臣對於這件事情似乎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情緒方面反而高漲的很。”
南宮曄一挑眉,“哦?怎麼回事?”
太師如實說來,“畢竟他們犯的罪都是無足輕重的小罪,有的連罪都算不上,所以他們倒不是那麼擔心自身的安慰,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他們認爲皇上……”太師小心翼翼的說道。
南宮曄打斷他的話,“他們指望朕回來給他們擦屁股,以爲朕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嗎?”
聽到這裡太傅、太師等人知道皇帝是動了真怒,紛紛下跪,“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南宮曄暗暗的咬了咬牙,這些人真的以爲江山社稷離不開他們嗎,都現在這個樣子了,一點緊迫感還沒有,依舊認爲他們可以平安無事嘛,若不是現在與南宮昭對峙的關係,他到時希望他換血,也比繼續重用這些酒囊飯袋的好,可是他難以保證現在處理他們會引起大臣恐慌,更會給南宮中安可趁之機。
相反現在放他們出來,他們對自己會更加忠誠的,這些都是南宮曄瞬間考慮到的。
所以想明白了,也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哈哈,起來吧,這件事情是昭王做的火了,明日早朝我們在商議這件事情吧。”
南宮曄坐在凌冽威嚴的真龍寶座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南宮昭恨得牙癢癢,“昭王,聽說你把朕的大臣都關起來啦。”他環顧四周所剩不多的大臣,直勾勾的看着南宮昭。
底下的人從容不迫的對頂上作了一個揖,然後依舊是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摸樣,“皇上啊,明察啊,這江山是我們南宮家的江山,我是爲了皇上着想,才把這些危害我們開陽江山的亂臣賊子抓起來的啊。”
“哦”南宮曄強壓着怒火,把手中的摺子往地下一扔,“你倒是說說看,李大人家沒有給個房分配均勻銀子,這犯了開陽朝的哪條例律?”
沒等南宮昭回答,他又扔下一摞的奏摺,“你說完李大人,在給我說說王大人、張大人、何大人就是喝了幾次酒又構成了什麼犯罪。”
“你倒是說說,也叫這滿朝文武聽聽你的荒誕。”
發泄了這口怒氣,南宮曄反而好受了一些,他穩如泰山的坐在龍椅上,倒想看看他有什麼花招。
南宮曄懷疑他是不是眼花了,他竟然瞅見了南宮昭憐憫的眼光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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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他細想,南宮昭已經說到,“皇上真要我說明?”
對上他挑釁的樣子,他也只好說道,“你說。”
“先說這李大人分配銀子不均的事情,都知道李大人有個厲害的老婆,下邊還有2房小妾,而李大人的夫人每月剋扣小妾們的銀子,可謂是慘無人道、據說小妾的內衣都是好多年的,而李大人也怕妻所以不光顧小妾那裡,命運可想而知,諸位大人,深宮後院又沒有個衣不蔽體、風餐露宿,那青春年華都凋零了啊。”
南宮曄越聽臉色越不好,已經變得鐵青,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來,“說重點。”
南宮昭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哎,可憐這樣姐們兩個啊,後來有個小妾終於受不了這樣的生活,在一天夜裡逃走了。”
太師看着還在喋喋不休的南宮昭,又看了看上邊不高興的皇帝,出言打斷畢恭畢敬的說道,“昭王爺,這些事情,這幾日京城都傳
的沸沸揚揚的了,我們大夥也都聽說了,可是這僅僅是人家李大人的家事兒,根本不算是觸犯法律啊。”
南宮昭從地上站了起來,扶住太師的肩膀,悲切的說道,“難道太師大人不認爲小妾的命很慘?”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回答道,“老夫也深表同情,同情。但是這依舊構不成李大人關進大牢的證據啊。”
“太師大人好個菩薩心腸。可是你可知道這小妾逃跑之後,跑到了哪裡?”
太師一愣,看着近在眼前的南宮昭,越發的沒底,“這個,這個老夫倒是沒有聽說。”
這個時候南宮昭已經不在他的身旁,轉向站在左邊的第二排,看着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驃騎將軍,意味深長的說道,“當然,天底下還是有憐惜人的,比如我們的驃騎將軍,葛大人,是吧,葛大人。”
他表情不自然的說道,“小的聽不懂昭王爺在講什麼。”
南宮昭說道,“聽不懂沒關係,本王可以幫葛大人回憶一下,二個月之前,葛大人剛從邊關回來,自是一番勞苦,所以在酒樓沒喝了酒,出來之後,因爲尿急,邊找了一個衚衕……”
說道這裡的時候,被太師打斷,“昭王爺,這裡是朝堂,請你注意言辭。”這個人一如既往的目無法紀。
“呵,總之,葛大人碰見了滿臉驚慌剛剛僥倖從李大人家逃跑的小妾,所以在一聲大人救我後,自認爲展現男人的時刻到了,便英雄救美的救了小妾不是嗎?”
他很想否認,但是人家大到時間,小到細節,描述的淋漓盡致,他沒有辦法否認。
這個時候,上邊的人沉得住氣,反而太師大人沉不住氣啦“昭王爺,就算是葛大人救了她,這也說明不了任何問題,你要是這樣牽強附會,就難免所不過去了。”
朝堂上的人都不解的看着南宮昭,在他們看來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不知道爲什麼講的這麼細。這樣掀人家的老底。
南宮昭笑而不語,轉問道,“葛大人你的意見呢?”
這個時候,葛大人坐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這樣的反映倒是嚇壞了所有的人,包括皇上,而太傅的臉色一變,只有南宮昭胸有成竹的看着這些。
“皇上,饒命啊,饒命啊,這件事情和小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小的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是……”
太傅臉色一變,大聲大說道,“皇上,這件事情另有隱情,你看是不是需要從長計議啊。”
南宮曄的臉色有些些不好看,聰明如他,自然看得出來這其中的貓膩”“好了,葛大人,你這樣子成何體統,站起來,有什麼事情,一會再說吧。”
南宮昭說道,“哎,皇兄,您不是還想知道大人們犯了什麼罪嘛?”
南宮曄陰厲的看着他,“這件事情牽扯重大,朕需要從頭計議,既然昭王爺這麼幹興趣,一會留下來參議政事吧。”
譁,聽到這裡,朝堂滿目譁然,這對於開陽朝來說絕對是大新聞,誰都知道昭王爺從不參與政事,除了最近這件滿大街瘋狂的關押大臣,現在皇上公開說明,看來新一輪的腥風血雨必不可免了。
南宮昭的嘴角微微上挑,跪了下去,大聲說道,“謝皇上。”
今天的早朝就在南宮昭的一頓亂攪之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什麼?
那這件事情怎麼解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