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傻子這個時候纔會去當炮火,想想屋裡沒來得及出來的顧焱和自己進去送死的承顏,顧淼好心情的到樓下聽曲喝酒了。
哎,主子上午下船的時候,還嚷嚷着頭疼,難受呢,可是等到南宮昭一走,她睡醒之後就要出來走走。
結果無奈,顧淼和顧焱只好領她來到了自己的地方,這也是剛纔紅娘爲什麼不叫南宮昭進來的原因。
結果,果然,當南宮昭進屋之後,發現了假裝虛弱的倚在椅子上的楚凰,真真的有一種和之前無力的感覺,“好了,別裝了。”
結果那人沒有反映,繼續趴在椅子上。
南宮昭坐在她彭邊的椅子上說道,“你要是現在立馬醒來,我就原諒你,不然你自己看着辦吧。”
結果楚凰立馬醒過來,討好的看着南宮昭,“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啊?”
“你的病好了?”
楚凰說道,“恩,頭也不疼了,真的好了。”
南宮昭看着這樣的楚凰,實在是捨不得說他,果然轉移了炮火,“顧焱,是你帶她出來的嗎?”
顧焱只好認命的點點頭,自己沒有二哥溜得快……
“若不是承將軍要過來看看,我也不會發現你竟然這麼大膽子,你說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楚凰一聽罪魁禍首是承顏,看着他說道,“聽說你是我的手下?”
看着這樣的楚凰,雖然承顏感覺非常詭異,但是還是誠實的點點頭,“是的。”
“那麼,好的,你被開除了,我不需要你了。”
承顏:……
然後南宮昭也對着顧焱說道,“雖然是你的失職,但是你卻一直好好的保護這她,我就不追究了,但是至於不見蹤影的顧淼你可以叫他做好準備了。”
結果最後貪玩的罪魁禍首沒有收到任何的懲罰,反而美美的玩完之後,被南宮昭小心的抱着回去了,而留下的三個人不知道是該哭,還是哭呢。
楚凰在南宮昭的懷裡不敢亂動,因爲她感覺到他還在氣頭上,就這樣,她假裝不經意的看了他一樣,又一眼。
就這樣,還是他先憋不住的笑了,“想說什麼說吧,我看着我幹什麼?”
她小心翼翼的說道,“我真的是好了,纔想要出去走走的。你不要生氣了。”
南宮昭寵溺的笑着,“你是覺得我是因爲這個生氣?”
她無辜的瞪着大眼睛,“難道不是嗎?你放我下來說。”她怕這麼近距離他凝視這她,她說不出下面的話。
他嘆了一口氣,還是依言把她放下,右手摸着她的頭髮,“我發過誓,有我在你身邊,不會叫你受任何傷害。”
雖然楚凰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發過這樣的誓,可是看着他那雙真摯的眼神,便知道自己的話可能會傷害他。
“可是你這樣我害怕。”
她說這話的時候,是拉着他的衣角,沒有看清他的面容的,是,他在意自己,可是這份愛有的時候,叫她喘不過氣,所以她說她害怕。其實她更怕,南宮昭這樣樣子僅僅是因爲現在的楚凰很可憐。
他的手慢慢的從她的頭疼滑落,被她的話刺得心疼。
她鼓起勇氣擡起頭看着他很認真的說道,“南宮昭,我這次來江南是尋找記憶的,我怕若是我找回記憶,失去你怎麼辦?”
南宮昭心中一動,“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爲什麼說這樣的話?
她搖搖頭,“沒有,只是近期會經常做夢,夢到這樣的事情
,我一個人在黑暗中,永遠是黑的,我想我的以前是沒有你的吧。”
沒有你的吧!
沒有你!
南宮昭心疼的把她擁在懷中,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絕望,即便是費盡心思的躲避,還是以這樣的方式困擾她的生活。
而他卻什麼都幫不上。
楚凰悶在他的懷裡,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卻感受到了他的悲傷,所以下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南宮昭,不要對我這麼好,不然,我怕有一天我會捨不得。
捨不得。
捨不得離開你。
“小主,已經確定,跟隨着南宮昭和吳明軒的那個女人正是楚凰!”
他心中說不激動是騙人的,可是表情卻沒有多大的變化,“不過難得,這次你竟然沒有逃跑。”
聽完這話,柳絮的臉上顯現出一絲的決絕,“隱忍了幾十年,等的就是這一天,現在各方勢力都入駐了江南,我怎麼會錯過這場好戲。”
楚天翔略帶嘲笑的說道,“上一次在積城不也是這樣,非要自作主張的和南宮曄合作,結果呢,還不是一敗塗地!”
柳絮有些不滿的看着楚天翔,但是考慮到他的身份,還是把怨氣壓了回去,這一年,楚天翔的變化她不是沒有看到,看似順從,確實叛逆,或者說是厭倦。
無奈只好利誘他,“小主,只要計劃好,很快你就能榮登大典了。到時候這天下就是我們楚國的,是您的。”
“你真的當南宮昭是擺設嗎?我勸你放棄吧。”
這個時候柳絮變得聲嘶力竭,“放棄?放棄?這些年我們受了多少的罪,忍了多少,放棄,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多少人在爲了這個奮鬥,多少人一無所有的堅持,放棄,你說的輕巧,可知你這個位置又是多少人流血犧牲換來的!”
看着眼睛有些透紅的柳絮,楚天翔沒有產生一絲的同情,更像是看着最荒誕的劇情,他不想在拿言語刺激她了,因爲他知道,她做夢的日子已經所剩無幾了。
看着無動於衷的楚天翔,柳絮也不動氣,說道,“小主,就聽好消息吧,我這就去安排,必會叫南宮昭和楚凰死無葬身之地!”然後甩袖走人了。
楚天翔閉上眼睛卻陷入了沉思。
楚凰,真好。
你還活着。
那麼你欠我的,要記得還!
另一邊,楚凰已經又被南宮昭抱着回去,剛剛睡着。
南宮昭有些疲倦的從房間出來,卻看到承顏還在那裡。
“承將軍,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承顏說道,“作爲主子的屬下,不能伺候她,卻勞煩昭皇大人,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了。”
“呵,若是因爲這個你可以睡覺去了。”
承顏也不在客套,“他們已經有動作了。”
聽到這話,南宮昭精神緊繃,刻意的遠離楚凰的房間,向遠處走去,“看來,這次江南是來對了。”
承顏有自己的顧慮,想到這夥人,便擔憂楚凰的安危,畢竟楚凰前幾次的受傷都直接或者間接和他們有關係,“昭皇大人,我擔心主子的安危,這些日子,您要對付他們,你看我能不能再多派人保護她的安全,以防萬一。”這樣說,就表明了懷疑南宮昭的保護能力,可是這一年來人家對主子這麼好,其實承顏也張不開嘴,可是這件事情卻內有蹊蹺,事關重大,他不得不這樣說。
本以爲南宮昭不會答應,就算答應也會不高興。
可是沒有想到他只是略微的想了想便痛快的答應了,並且說道,“不光明處,暗處也要多多派些人手,這些人武功高強,楚凰現在不能自保,只能我們小心一些。”
事後,看着南宮昭遠去的背影,承顏陷入了沉思,也許南宮昭比他知道的要知道的多!
那個宮殿的道路越來越清晰了,雖然還是那麼的黑暗,那麼的壓抑,可是楚凰的腳步卻不停使喚的往前走,往前走。
前面的煙霧繚繞,細細聽,竟然有女子的低喘和香味。
楚凰停在那裡,可是最終,她還是掀開眼前的大紅帷幔,竟然進入眼簾的是另一幅畫。
整個屋子佈置的都充滿了喜慶,到處都是龍鳳吉祥圖案的精緻。
然後她看見牀上一個男人背對着她,正壓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兩個人看不清神色,她卻潛意識的知道他們只加你在幹什麼。
那男人一身暗紅的衣服還完完整整,可是身下的女人的大紅禮服已經有不少跌落在地。
楚凰直覺不要在看下去,本能的選擇了閉上眼睛,可是那一剎那,那個女人竟然擡起了頭,而更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女人竟然和現在的她有七分相。
那一剎那,所有的東西進行重疊,所有的信息匯進她的腦海裡,然後天塌地陷,頭暈目眩,然後她啊了一聲,醒了過來。
做起來的時候,楚凰才意識到剛纔的那一幕竟然是夢,可是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她覺得那是真的。
不一會,果然還是南宮昭先進來,因爲擔心她的身體,所幸便把房間安排在了她的旁邊。
看着滿身大汗的她,他急忙上前,“做噩夢了?”
楚凰一時之家還沒有反映過來,可是她卻知道剛纔的那個女人似乎是以前的意思,看着南宮昭,怔怔的問道,“那個人是不是你?”
南宮昭糊塗,不知道她指的是誰?
“我是不是結過婚,那個人是不是你?”
聽完這話,南宮昭的眼裡閃過一絲的痛苦,卻被楚凰捕捉道,“原來不是你啊。原來我是這樣的人啊!”
她的那抹絕望和慘烈,他知道她只是回憶起一點點的部分。
抱着她說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次你是被逼的,都怪我,怪我。”怪我沒有來得及救你,纔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可是楚凰卻推開她,“你不要替她辯解了,怎麼會怪你,我一直以爲你對我這麼好,是因爲你歉疚我的,現在看來竟然是我歉疚你的。”
聽到這樣的話,南宮昭愣在那裡,這些話,楚凰卻從來沒有說過,是的,這份愛太過沉重,他知道里面是有歉疚的,可是楚凰,你錯了,不是你欠我,而是我欠你的。
他重新抱着她,“不要說這些誰歉疚誰的傻話了,以前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吧,我們現在在一起不就好了?”
南宮昭又安慰了她許久,才放心的離開,可是楚凰卻還是睡不着。
有些話她沒有問南宮昭,卻知道他不會告訴自己。
那個男人不是南宮昭,又是誰呢?是上次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嗎?
看到剛纔的陳列,似乎竟然是皇家大婚之禮,那樣的排場……
楚凰晃了晃腦袋,之前是黑衣的殺手和毒藥、現在竟然是大紅的婚服和旖旎,楚凰,你之前到底都做了什麼!
第二日一大早,南宮昭就不放心的把隨性的御醫找了過來。
“昭皇大人不必擔心,這是好現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