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狗?
懷瑾揉了揉眼睛,確定是活生生的一隻狗沒錯!
狗通體雪白,體型高大,像極了現代的薩摩耶犬,睜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看着她,看起來萌萌噠。
她驚喜地跳下牀,連鞋都沒穿,蹲到它面前伸手想摸它,它卻突然退後幾步如臨大敵的防着她。
懷瑾苦惱地托腮瞪眼,看來肖燕不止對它主人下手,連它也沒放過。
“你叫劈風是吧?你不能一大早調.戲了我就跑啊!做人呢就得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做狗也一樣,同意我的說法就過來,來呀——”
劈風不動,神情就好像是在考慮她的話,少頃,擡腿跑向她。
“哈哈……就是嘛,咱拿得起放得下!”懷瑾抱着它樂不思蜀,一遍遍地撫着它的背毛。
“原來你還懂狗話。”清清淺淺的嗓音響起。
寢房帷幔被掀開,一抹頎長的身影走進來,滾金絲的黃衣黃袍,金冠束髮,晨光隨來,隱隱約約打在他臉上,深深淺淺的陰影裡,他清貴優雅得彷彿走下神壇的神仙。
“我這裡歡迎狗,但不歡迎連狗都不如的人。”她沒好氣地說。
祈天澈不置可否,坐在她的梳妝凳上,看到她赤腳,已快入秋,容易着涼。
劈風見主子的目光落在牀前的繡花鞋,蹬蹬跑回去把鞋叼過來。
膝蓋被蹭,懷瑾側目一看,驚喜不已,“劈風,你果然比你主子有人……”
她的笑臉在接下鞋子、看向劈風的嘴裡時徹底僵住,震駭,心痛。
難怪都不曾聽過它的叫聲,因爲它根本是被割了大半的舌頭!
是肖燕做的嗎?
一定是的,不然祈天澈不會在她重回似雪院後馬上把狗藏起來,不然李培盛也不會說不會讓她再有機會傷害劈風。
懷瑾心疼地伸手抱住劈風,揉它的腦袋,卻不知襟口鬆垮,露出裡面的芙蓉色肚.兜。
“看來,狗比人寬容得多,不計前嫌。”某男盯着若隱若現的那片芙蓉色,有些口乾舌燥。
聞言,懷瑾肯定了是肖燕做的,她惋惜地看了眼劈風,然後氣騰騰地起身逼近他,“你好意思跟我說不計前嫌?!流言是你放出去的吧?你會出現救我也不是跟着我去的吧?東宮唱歌的女人跟你有關係吧?”
“……”祈天澈被她逼得不得不往後仰,黑眸無法不去看那纖細白.嫩的玉頸。
“告訴你,姐記仇得很,尤其利用我、算計我的,記到死!”她霸氣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身爲一個男人能讓一個女人記到死也是件不錯的事。”他與有榮焉地說。
懷瑾氣結,她都自認爲夠不要臉的了,這男人比她還不要臉!
“原來姑娘家的肚.兜竟是這般好看。”
跳躍的話讓懷瑾一怔,順着他調低的目光往下一看,俏臉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