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暖暖的光影折射在他身上,一般俊臉被陰影籠罩,更顯神秘和高冷。

“喲呵!”他走進,在男人收起荷包以前掃到荷包上面繡的圖案,“小瑾繡的?”

說完,他拍額,“我這不是廢話嘛,這上面的字除了我之外也只有她看得懂了。該”

祈天澈好看的劍眉微挑,淡淡看向他蹂。

花無闕懂荷包上繡的是什麼?他認出兩邊是一朵花和一朵雲,雖然繡工的確不怎麼樣,中間,他起初不懂,後來便認爲是字,但是查了很多書籍都沒發現相關記載。

“想不想知道?那可是每個男人都想聽的話喔。”花無闕趁火打劫。

祈天澈不爲所動,把荷包貼身收好。

“真的不想知道?那可是小瑾一輩子都不會說出口的,我明兒要走了,過了這村就沒那店了。”花無闕不死心地繼續誘.拐,這男人只有在懷瑾和孩子面前纔會有表情。

“你再說下去,不用等明天了。”祈天澈冷冷道。

花無闕撇了撇嘴,只能作罷。

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一樣的不好坑!

“作爲日曜國的謀士呢,我覺得有必要來跟你臨行道別一下。”

“朕以爲是攀親帶故,何來的日曜國謀士?”祈天澈淡淡出聲,起身,拂袖要走。

“哈哈……看來我這親攀得讓人很不爽。”花無闕放肆取笑,一記冷光掃來,他立馬收斂,“我就要走了,回我該回的地方,你確定不坐下來洗耳恭聽嗎?”

祈天澈自是聽出他話裡的重點,冷眸微眯,坐回去,擺手讓李培盛準備上等佳釀。

酒是上來了,一人喝茶,一人喝酒,這還是花無闕頭一次碰到。於是,殷勤地給他倒了杯。

“朕不喝酒。”祈天澈淡淡地推拒,以茶代酒。

花無闕挑眉,在這三妻四妾的古代,何況還是貴爲九五之尊的男人,不納妃,不嫖,甚至連正眼看別的女人一眼都嫌麻煩,居然連酒都不喝?簡直是絕了!

連身爲男人的他都忍不住感嘆,懷瑾那女人真是賺到了!

得!他直接一壺端。

抱着酒壺走到亭凳上坐下,散漫地擡起一腳,時不時喝上一口,“她突然取代另一個人,你不覺得有什麼嗎?”

“你的擔心是多餘的。”祈天澈淺啜一口茶,淡淡地道。

花無闕流露出激賞之色,居然看穿他在擔心什麼,畢竟,那可是怪力亂神之事。

“若哪一天,這天下容不下她呢?”別說他龜毛,電視上,小說裡不都常常這麼演的嗎,突然出現一國師說穿越的主人公是妖怪,要讓主人公現出原形。

“那麼,爲她一統天下又何妨?”紫砂杯在指上輕輕轉動,語氣很輕,卻又帶着不容置疑的決絕。

雖然這口氣很大,但是花無闕不得不承認他爲了懷瑾可以與天下爲敵的決心。

雖然老是被某女欺負,但實際上他還是當她是妹子看待的。

可能這一走再也不復相見,他必須得再確認一次這男人真的值得懷瑾留下。

顯然,是多此一舉。

“很好,也不枉她爲你放棄她生活了二十年,那個多姿多彩的世界了。”

“何意?”指上把玩的動作頓時停下,眸現銳光。

於是,花無闕花了足足半個時辰對他大約介紹了一下現代的高科技,介紹懷瑾在現代有多吃香,有多能耐。

祈天澈很感激地默默爲之倒茶,原來,她一身的本事是因此而來。

原來,她那個地方是那麼美妙,洗澡不用燒水,做飯不用生火,出行不用坐馬車,冬季不怕冷,夏天不怕熱,一切都全自動,甚至可以坐飛的東西到達目的地。

很奇特的地方,應有盡有,更重要的是他們那裡人人平等,國與國之間和平相處,不會打仗。

她那個地方的確太美好。

“她出手一次所賺到的足夠她玩好幾年,根本不需要依附男人過活。我想她之所以看上你,有一部分是因爲你給了她足夠的自由和縱容吧,最重要的是在這封建的古代,她在你

這裡得到尊重。所以說,你也算是奇葩了,有時候我甚至都忍不住懷疑你是不是也是同鄉。”

他知她有本事,否則又怎會開了什麼火鍋店,日進斗金,還有什麼燒烤攤,麻辣燙,那麼新鮮東西,再來幾樣,她都富可敵國了。

“嗯,差不多就這樣了,關於她的身世和成長,我覺得由她告訴你比較好,或者你可以偷偷去翻閱她那本‘天書’。”花無闕連喝三杯茶見,瞄了瞄依舊面無表情的男人。

唉!就知道他只會在懷瑾和孩子面前有表情變化。

“當年她來到日曜國的時候,後面背一個,前面抱一個,獨自一人,那畫面簡直不能更辛酸。我以爲是哪個王八蛋拋妻棄子,直到來到朔夜國以前我都這麼認爲的。”翹着二郎腿,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他,“好吧,我承認這次來也想見識一下那個陳世美是誰。因爲啊,我實在好奇,到底那個負心漢哪裡值得她那樣做了。帶着八個月大的孩子,跑到冰天雪地的日曜國,沒日沒夜地挖冰蟬。”

祈天澈擡眸看他,瞳孔微縮。

“日曜國的冰蟬在五年前自個跑了,誰也不知道它棲息在哪,可以是結冰的樹上,也可以是地底下,而且除了形體外,跟冰差不多,也虧得她有那個意志力一直挖,一直挖,每一寸都不放過。”

祈天澈的心,狠狠擰起。

他光是聯想那個畫面都覺得冷,覺得不可思議,她爲何就那麼執着?

“你也覺得她執着過頭了是吧?所以啊,我就問了,足足被她整了大半年也沒問出來,後來,她快把雙手挖殘了還要挖時,冰蟬奇蹟地被她找到,她抱着我又哭又笑,欣喜之餘,說什麼他終於有救了,終於可以回家了。”花無闕玩味地看向祈天澈,“所以,我一直以爲她那麼急着想要找到冰蟬是爲了救某個危在旦夕的人。”

祈天澈捏着茶杯的手很用力,他在壓抑着內心的情緒。

觸動她心絃的是那一句‘終於可以回家了。’

爲何,狠心離他而去的她最終卻是說出這樣的話?

這中間,是否還有他所不知道的真相?

就如同當年他以爲她是爲了他而忿然殺了太子,結果真相是王楚嫣所殺。

祈天澈回想起兩人重逢時,她毫不掩飾的欣喜,想起她幾次摸着那個小布包,似乎想要把什麼給他。

尤其在走廊,有一刻,她的眼神很受傷,很失落,就好像十年寒窗苦讀卻在考取功名時被取消資格的那種模樣。

莫非,她千里迢迢跑到日曜國去取冰蟬不是因爲她要取她該得的戰利品?

【兩年前,因爲不得已的理由急着離開,沒能跟你說一聲,你現在來了也好,就當是道別了。】

那日,她要離宮時對他說的話言猶在耳。

WWW★ttκá n★¢O 劉氓爲何離宮前找她辭行?爲何眼淚比美食還可貴的她會潸然淚下?

其實,那麼多疑點,有跡可循。

懷瑾,你到底還隱瞞了我什麼?

若是真的有,這一次他再也不要從別人的嘴裡知道,他要她親口說!

“說了那麼多,其實我最想說的是,我和她都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人,我們來自……呃,算是幾千年後的未來吧。回去的路就在日曜國,我是整個人誤入的,而她是靈魂亂入,相信博學多才的你應該聽得懂我的意思。”

祈天澈點頭,他看過的書裡也有靈魂互換的傳說,後來,她的出現讓他知道確有其事。

“很好,這就是我要走之前必須說的關鍵。你要是不想哪天醒來發現她不是她,就要護好她,死、昏倒、甚至睡着都有可能會回到她該回的地方去。”

說完,廢了那麼多口水的花無闕終於成功看到清冷如霜的男人變了臉色,冷冷的目光質疑他的話。

“多謝,需要什麼跟李培盛說。”

祈天澈誠心道謝,起身,身子有些晃,腳步慌亂地轉身。

“看在你覺悟的份上,我就告訴你,荷包上那些鬼畫符組合起來是‘愛’字,至於兩邊花不像花,雲不像雲的,你自己解讀吧。”

花無闕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愕住,從懷裡掏出荷包,滿心驚喜。

花,他記得書上有種花叫木槿,雲,代表天

空,白雲,蔚藍澄澈。

原來,這個荷包從來都只屬於他,沒有別人。

原來,她早在那時候就已經表明了對他的真心。

在御書房怎麼也誘哄不了她開口承認的愛,原來,她早已說出口了。

未曾說出口的愛未必不愛呵!

想起花無闕說的,他沉下臉,將荷包收入掌心,快步離開。

花木扶疏,亭臺水榭,都被他匆匆經過。

腦海裡全都是與她初見時,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眸。

最終,她註定還是會離開他是嗎?

哪裡來,哪裡去,回到她原本該回的地方,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不能亂了方位。

龐婉瑜有意要殺了肖燕,那場冷宮妃子出逃不過是爲了殺她而鋪墊,所以肖燕死,她的靈魂替代肖燕活。

肖燕沒死嗎?是否也像她這般變成了別人?若是肖燕死了,她的靈魂再也無法歸位,那懷瑾是否就可以永遠留在他身邊?

只要能留住她,哪怕是逆天改命,他也在所不惜!

“李培盛!”他停下腳步。

“奴才在。”李培盛上前躬身聽候吩咐。

“發出消息,朕要尋回真的肖燕,立她爲後。”

李培盛愣了下,隨即明白其背後目的,忙不迭點頭,“奴才明白。”

“暗裡進行,別讓她知曉。”

“是。”

……

懷瑾正在寫要對三個老男人說的話,好讓花無闕轉述,可是對着空白的紙咬了半天筆頭,宣紙上還是隻有老爸,老爹,老豆三個稱呼。

他們養了她二十年,雖然整天說是因爲錢多得沒地方花,又說她只是他們生活的樂趣,但是她知道,他們是真的把她當女兒來疼。

自小爲了不辜負他們的期望,她努力讓自己青出於藍,因爲她的出色是他們的驕傲。

儘管他們一直在爭風吃醋,一直在以她來比賽,最逗的是連送終都預訂好了。

而今,她卻拋棄他們,不在回去了,生平最怕他們失望的她,這一次卻讓他們三人同時失望。

老豆肯定會說,良心被狗吃了的白眼狼。

老爹肯定會說,我教她偷東西,又沒叫她偷男人,還跑到古代去偷,真是沒出息。

老爸肯定會說,早知道教她賭會賭上自己的一輩子,還不如不教。

然後,三個老東西會唉聲嘆氣,之後抱團哭,罵她各種沒良心。

唉!

不否認,她的確是在賭,如果老天眷顧,她會留在這裡美噠噠的過日子,如果老天也見不得她這麼幸福,那三個老男人也許就送終有望了。

“祈天澈……”

耳邊突然響起叫喊,懷瑾利落地接話,“你來了?”

她擡頭,結果沒半個人影,剛剛不是她喊他的嗎?這世上也只有她敢這樣喊他的名諱啊。

不對!剛……好像是貝貝的聲音!

正想着,孩子的爹已經抱着貝貝撩開珠簾走進來。

男人對上她皺眉疑惑的臉,捏捏女兒的小臉蛋,有些哭笑不得,“你女兒很好學。”

方纔踏入,聽到貝貝順溜溜地喊他名諱,他也受驚不小。

“懷瑾……”貝貝天真無邪地喊,覺得很好玩。

懷瑾頭疼了,擱筆上前,捏她嫩嘟嘟的小臉頰,“那是我對他的專屬暱稱,你不能喊,只能喊把拔!”

跟她搶男人,女兒也不行。

祈天澈眸光灼灼,也低頭,摸女兒的頭,很溫柔,又很認真地說,“那也是我對她的專屬暱稱,你不能喊,只能喊麻麻。”

“把拔,麻麻。”貝貝萌噠噠的喊。

懷瑾和祈天澈相視而笑。

“像你,將來長大後必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祈天澈幾乎可以想象到這個女兒長大後會有多古靈精怪了。

“必須啊,也不看誰生的。”懷瑾驕傲地湊上前去親女兒一口。

男人也湊上臉,懷瑾一手按到邊兒去。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低頭玩手指的貝貝忽然語出驚人。

懷瑾和祈天澈同時震驚,滿臉黑線。

“祈、天、澈!”她咬牙切齒地問罪,居然讓孩子撿了這樣的話學。

“我想,應是昨夜怎麼哄你都不回來睡,不小心就被咱女兒聽到了。咱女兒真聰明不是。”男人忍俊不住地道。

懷瑾恍然想起昨夜,她生他的氣,所以跑到似雪院睡,他哄了好久,最後在她忍無可忍想要將他一腳踹出去的時候,他嘆息一聲,說了句“真是磨人的小妖精。”然後,放下孩子回了落梅院。

她該高興自己的孩子口齒伶俐嗎?

“貝貝乖,到外面跟哥哥玩。”祈天澈放下女兒,輕聲哄道。

貝貝纔想起被她丟下的哥哥,馬上點頭,出去陪哥哥一塊玩兒去了。

祈天澈看着女兒成功和她的哥哥會合後,手還保持着撩珠簾的動作久久沒放下。

只要每次想起這對聰明伶俐的孩子是他的兒女,心裡就被幸福脹得滿滿的。

想起孩子的母親,他收回目光,放下珠簾,走過去輕輕擁住她,“懷瑾,說好不言謝,但我還是要謝謝你爲我生了一對這麼可愛的兒女。”

“誰爲你了,那是因爲拿不掉才生下的。”懷瑾依然賭氣,額頭抵在他胸前,她也無數次慶幸自己勇敢地做了留下孩子的決定,尤其,在得知他是孩子的生父後,她更是慶幸得一整夜沒睡着。

同時也氣他,就因爲他,寶寶貝貝差點就沒有了。

“不氣了,嗯?”修長的五指穿過她發,溫柔撫弄,輕聲誘哄。

“哼。”她扭開臉,不買賬。

“我剛見完花無闕過來。”他淡淡地道。

懷瑾愕然擡頭,“他跟你說什麼了?”

她心慌,從她抓他衣服的力度來看就知道了。

“你在害怕什麼,還是,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輕輕擡起她的臉,黑眸裡只剩一片柔光。

“沒有!”回答得太快,懷瑾想咬舌。

黑眸,銳光閃過,極快。

望進他漆黑如墨的眼裡,那裡面只有她的影子。

懷瑾深深吁了一口氣,做了一個決定,“是該告訴你了。”

沉靜的黑眸微眯,任她牽着手走向他的書案。

他看到鋪在書案上的宣紙寫着‘老爹,老豆,老……那個字他還不識得。

“老爸,爹的意思。”懷瑾替他解惑。

祈天澈意外地挑眉,老爸,老八……莫非,曾經在她受傷昏迷時,在她夢裡喊的那個老八,其實就是這個老爸?

“我想花無闕應該告訴你我和他的來歷了,這個給你看。”懷瑾拿出那本日記本給他,“當初,離開時本來是想借此告訴你真相的。”

祈天澈拿起所謂的‘天書’,翻開,卻是微微蹙眉,那張有着她真正容貌的將畫不見了。

“其餘的,以後再慢慢告訴你。”如果還有以後的話。

“不急,你有一輩子的光景念與我聽。”祈天澈把‘天書’放下,淡淡地說。

懷瑾怔怔地看他,“花無闕沒跟你說什麼嗎?”

若是說了,爲何他還可以這麼淡定,這麼平靜,這麼篤定他們真的可以一輩子長相廝守?

“嗯,說你們那個地方,說你爲了我放棄那麼美麗的地方,甘願留下來跟我受苦。”他淺笑。

若讓她知曉,他已知道她隨時都可能會消失在他這個世界,她的笑容會一天比一天少。

懷瑾鬆了一口氣,還好那個花無闕沒多嘴。她不想讓他知道後,患得患失,不想他整日害怕她會消失。

他們現在這樣子就很好。

“你會讓我受苦嗎?”她嬌笑,雙臂環住他的脖頸。

“我

不會讓你和孩子受苦。”他堅定地承諾。

“那不就行了,就算你要讓我受苦,也要看我願不願受呢。”

祈天澈寵溺地刮她的小鼻子,知道她經商的本事很大,隨隨便便一張生財方子都能賣到上千萬兩黃金。

單看在宮外兩年,她同樣把兩個孩子帶得好好的就知道了。

他何其有幸,能擁有這樣一個不凡的女子。

“祈天澈,遺書好難寫。”懷瑾看着桌上那張宣紙,苦着臉道。

“家書!”祈天澈屈指輕彈,糾正,掃了眼,道,“理當由我來寫,你到外邊去。”

既然是養大她的三個養父,那便是他的岳父了。

“也好,醜女婿總是要見丈人的。”懷瑾調皮地笑了下,踮起腳尖在他脣上飛啄。

才退開,就被某人拉回,按住後腦,吻了個夠,才放開她。

懷瑾揚着甜蜜的笑容走到那張貴妃椅上躺下,拿起那本月朗國的歷史長河翻閱。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祈天澈執筆,在紙上筆走龍蛇,每一筆每一劃都用足了真心。

懷瑾悄悄從書裡瞄過去。

嗯,這個幫她寫遺……家書的男人,真帥!

知他考慮周祥,知他的沉穩成熟,她很相信,他寫出來的絕對能比她寫得好。

呃,那三個老男人若知道連寫給他們的信都由人代筆,他們估計會氣到肺炸吧?雖然,只是寫給花無闕背的。

懷瑾不知道祈天澈寫了什麼,他神神秘秘地沒讓她看,只知道送走花無闕的時候,花無闕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崇拜,就跟當初初次見到她,確認她的身份時的那樣子。

害她都以爲花無闕要改變性取向了。

“小瑾,你沒啥要交代的嗎?”花無闕問。

“不用啦,我相信我家男人已經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懷瑾驕傲地抱住自家男人的手臂。

花無闕看向祈天澈,懶成這樣的女人,你確定要嗎?

“嗯,照那上面的說就行。”祈天澈垂眸寵溺地看了眼女子,淡淡地道。

“貝貝,以後不能學你麻麻那樣懶知道嗎?”花無闕蹲下身抱貝貝。要走了呢,這個軟乎乎的小丫頭再也抱不到,見不着了。

“寶寶不懶,寶寶會幫麻麻掃地。”寶寶很暖心地說。

花無闕心酥,抱住他們,久久捨不得放手。

“花無闕,別再把你的口水蹭在我家寶貝臉上,噁心死了。”懷瑾嫌棄地出聲。

花無闕知道時間差不多了,該啓程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再不捨,也還是不得不放開。

“那我真的走了?”花無闕再三確認。

懷瑾不耐地擺手。

“真心寒,好歹也相識一場,你當人是妹子,人還嫌你佔地呢。”花無闕心塞地嘀咕,走向馬車。

馬車啓程。

“喂!”懷瑾喊。

花無闕立即欣喜地掀開車簾。

“你幫我跟他們說,很抱歉,最後沒能幫他們送終,請他們活成千年老妖吧。”懷瑾道。

花無闕一臉失望,還以爲要對他依依不捨呢。

馬車真的走了。

一家四口目送馬車緩緩離去,懷瑾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

花無闕,保重!

不說再見,因爲下次再見可能是在她不想回去的地方,所以,不再見。

祈天澈摟住她的肩膀,知她笑容下的傷感。

……

馬車裡,花無闕滿心不爽地脫去外袍,一甩,卻甩出了一封信。

靠!那女人是什麼時候放在他身上的?

都要永不再見了,還要故意跟他炫耀她的神技嗎?

但,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了安慰,迫不及

待地打開信。

“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你就這樣出現,在我的世界裡,帶給我驚喜,情不自己。可是你偏又這樣,在我不知不覺中悄悄地消失,從我的世界裡沒有音訊,剩下的只是回憶……”

怎麼這麼熟悉?

繼續往下看。

“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裡,我的夢裡,我的心裡,我的歌聲裡……”

我了個去啊!她還能更懶點嗎,連信都抄的歌詞!

“其實,真的很高興能在這異世認識你,你那逗比的樣子會深深刻在我的腦海裡,一輩子都不忘。在日曜國的時候你幫了我們母子不少,雖然我一直整你,誰叫你好整呢。煽情的話就不多說了,總之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謝謝。

還有,在我心裡,你早已是寶寶貝貝的乾爹,真心的。還有還有,你絕對是我在兩個時空裡的唯一最佳損友,儘管你的逗比病都是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發作,所以我也從來沒客氣過。好像沒啥好說的了,我還記得你說最大的夢想就是勾到一個貂蟬似的女人當老婆,你走後,我會記得每天三炷香祝願你的,就這樣吧。

另外,附上大補丸一顆,世上僅有一顆,遇到你的貂蟬就別矜持了,撲倒吧,精.盡人亡也值了。”

花無闕看完信,哭了,是被損哭的。

最佳損友啊!被損的人是他好麼!

撿起比拇指大一些些的小瓶子,上面寫着,‘九轉還魂丹,還有小紙條:我從我老公庫房裡偷的,不能讓他知道我跟你陳倉暗度、暗通款曲。你要是回不去,又被時空隧道坑得半死不活,恭喜你,服下它,開始尋找你的貂蟬之旅吧。

花無闕這下是哭笑不得。

夜,風冷,星稀。

兩抹黑影一前一後在皇宮屋頂掠過,禁衛軍一見到其中一個身上擺盪的腰佩,便知其身份了,依舊很默契地視而不見。

至於另一個,看兩人追逐的身影,倒像是嬉戲,想也知道是誰了。

懷瑾本想拿自己的踏水無痕跟他的鬼魅無影比一比,結果她氣喘吁吁,他還是氣定神閒,負手在後,放水放得讓她都沒臉再繼續贏下去。

“祈天澈。”她停下來,蹲下畫圈圈。

“累了?”她話音才落,他已經閃到她面前。

她鬱卒,這根本就是赤果果的補刀嘛。

“走吧,正事要緊。”他抱起她,飛身而去。

懷瑾也沒再喬,祈天澈跟她說,王楚嫣兩次被救走都跟聽風樓有關,所以他們決定今夜夜探聽風樓。

秋離楓,她好不容易纔心服口服的師父,難道真的是那個幕後黑手嗎?

王楚嫣懂得設陣,而他剛好一眼就看穿,輕而易舉地破了王楚嫣的陣,他還說他的師父有一本陣法秘籍遺失了。

真的就那麼巧嗎?

“祈天澈,你還是戴上面具好了。”現在他是朔夜國的皇帝,被人認出來影響不好。

這混蛋當着她的面換上那身黑金勁裝,他說衣服經過數千種藥草泡過的,能防毒蟲等,至於蚊子他也不確定能不能,所以也沒算是騙她。

至於聲音,據說,有一種藥能改變人的聲音。

她想試,被他拒絕,說是女子用,會壞了原來的聲音,還說他很喜歡她現在的聲音,尤其是那啥時的。

這男人開葷後好流.氓!

她還知道他同樣是被迫接下暗王這個身份的,因爲很不幸地被他師父選中了。

“我長得比不上一塊麪具?”他輕笑,兩人已落在聽風樓屋頂一隅。

懷瑾白他一眼,留意四周的崗哨。

聽風樓能聞名天下,查出別人所查不出的,必定有過人之處,尤其是隱身方面的。

“嗯,你怕會控制不住想撲倒我,這考慮,很好。”他慢條斯理地戴上面具。

“我倒覺得我很想宰了你。”懷瑾對着戴上面具的男人,皮笑肉不笑。

他忘了她還沒原諒他,他戲弄她的事嗎?

“噓!”祈天澈手

指抵住她的脣,將她的身子壓低,冷眸在黑暗中迅速掃過。

“看出什麼了嗎?”懷瑾悄聲問,美眸跳躍着異樣的光芒。

“若我看出,不氣了可好?”他趁機誘哄。

“太便宜你了。”她可是爲他放棄了原則耶。

不過,對他,她已沒有什麼原則可言。

“真磨人。”他輕嘆,親吻了下她的臉,道,“乖乖等我回來。”

然後,放開她,眨眼,就不見了。

趴在屋頂上的懷瑾,還雙手交疊墊着下巴,十分愜意,溜溜的眼珠子四下張望。

不一會兒,祈天澈回來了,手裡多了一隻黑色的鴿子。

懷瑾挑眉。

祈天澈將鴿子放出去,很快,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整個聽風樓立即燈火通明,原來屋頂上均設有小鈴鐺機關,料想到若是闖入聽風樓,必定會經過屋頂。

“你幹嘛費勁跑去找一隻鴿子,下面不是有一隻貓嗎?”鴿子會飛,不一定落在屋頂上,貓就不會了。

“這屋頂灑了藥,一般的小動物靠近不了。”

懷瑾吃驚,她完全沒料到還有這麼一道防線。要是她隨隨便便抓一隻小動物來,那也等於是昭告,有人闖入聽風樓。

“那你那隻鴿子……”

“聽風樓的,他們養的信鴿自然不會有事。”他淡淡地說。

懷瑾露出崇拜之色,男神啊!

除了那三個老男人,她很少崇拜人的。

“現在進去,還是等會?”他勾脣笑問,她眼中的光芒大大取悅了他。

“幹嘛要等會,現在進去才刺激。”說着,她分辨了路線,瞄準機會,飛身而起。

祈天澈緊跟在後,趁火打劫,她一定是天底下最大膽的賊。

懷瑾也就來過兩次聽風樓,但也足夠她知曉裡面的地形了。搞高危險副業的,還是三種,最開始要做的當然是觀察地形,好方便出逃了。

兩人順利落在聽風樓的機密檔案屋,一人一個解決掉門外的守衛,簡直是神默契地配合。

“祈天澈,想到你堂堂一個皇帝陪我幹偷雞摸狗的事,我就覺得好愧對黎民百姓。”懷瑾揪着心口,很愧疚的樣子。

祈天澈屈指輕敲她小腦袋,“爲了減輕你的負罪感,我在外看着。”

“不好吧,一個皇帝淪落到看門的地步,也不咋光彩。”

“還玩。”祈天澈無奈地催。

懷瑾吐吐舌,取下頭上的髮釵,特製的,往那看起來金剛無敵的大鎖上搗鼓兩下,咔——

80.舉行成親大典118.整渣渣第242章 :懷瑾,這問題問得好65.謠傳對食173.我的懷瑾總是口是心非88.你同我撒撒嬌,興許我會考慮45.以命相護107.你身上的樂子很多167.沒有人可以取代你26.吃豆腐47.趁人之危算什麼男人65.謠傳對食171.祈天澈,我幫你好不好204.祈天澈,我沒醉143.祈天澈,你最好了184.祈天澈,出來好不好149.來,她是個公主第271章 :寵你是我這輩子最想做的事45.以命相護39.你跟我裝什麼純55.下旨二嫁282.【010】瓔珞VS斐然40.一怒衝冠爲早膳14.偏不如他意293.【008】繁華落盡與君老38.來你還懂狗話194.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21.定情信物第248章 :如果再有下次,任君懲罰183.真是磨人的小妖精102.酒中有藥10.吃狗食156.祈天澈,我回來了32.蠢萌蠢萌179.他的另一個身份233.有爺的好消息第240章 :當街強親了他195.他用命護你9.沒腦子的女人148.有了月餘的喜脈243.麻麻說今夜別想進房211.懷瑾,一大早就這樣不好151.我沒有要共侍一夫的習慣132.他不要她了153.就這樣一直到地老天荒13.廢妃也得知規矩226.師父,快幫我抓出這隻小東西174.瓔珞歸來31.做做戲而已166.怎麼?我不夠格當他們的爹?118.整渣渣35.骨灰級腹黑144.這個驚喜我很喜歡230.支持她爬牆63.又長見識了107.你身上的樂子很多55.下旨二嫁273.【001】瓔珞vs斐然45.以命相護11.打賭174.瓔珞歸來277.【005】瓔珞VS斐然133.有我在的一天,就有你的一席之地43.故人重逢9.沒腦子的女人128.今夜,我會給你答案287.【002】繁華落盡與君老125.你喜歡老八那樣的是嗎277.【005】瓔珞VS斐然147.上天賜給他們的孩子210.奴家會努力贖罪的274.【002】瓔珞VS斐然117.爺流鼻血了120.夫妻感情好就是任性228.你別哭了,貝貝給你糖吃第244章 :爲了我所要保護的人,覆了這天下215.因她而來的劫210.奴家會努力贖罪的184.祈天澈,出來好不好11.打賭84.咱將還沒辦的事先辦了吧228.你別哭了,貝貝給你糖吃188.背水一戰1.上演大逃亡17.偷了腰佩43.故人重逢50.強烈渴望284.【012】瓔珞VS斐然208.能把被子還我嗎?有點兒冷158.你想知道我是不是男人164.何時給我生一個,嗯?10.吃狗食160.她是誰的孩子163.冰蟬解蠱77.不孕是挺嚴重的45.以命相護182.又被這男人給陰了18.遇見熟人第263章 :你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90.她,對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