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一番激情過後,鳳起饜足地抱着秋葉坐在角落裡,在他腰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揉着,秋葉軟綿綿地靠在鳳起身上,尾巴還沒有收回去,在地上掃過來掃過去,鳳起就盯着他這條晃來晃去的尾巴,身體裡那股火熱的勁又有點冒頭。

秋葉渾然不覺,還在開心地甩着尾巴:“唉,其實我還是喜歡來真刀真槍的。”

鳳起盯着他那和尾巴連接,微微發紅的部位,深以爲然:“嗯,我也喜歡真刀真槍,想要來嗎”

“真的”秋葉興奮地擡頭,“什麼時候”

鳳起眼中火苗一旺:“現在就可以。”

秋葉還在茫然,就感覺到鳳起的手指沿着臀縫向下滑動,因爲剛剛經歷一場激戰裡面還熱軟着,一下子就鑽進了小.穴。

“你幹什麼拿出來”秋葉炸毛,繃緊了臀部肌肉。

鳳起的手指被他夾在了裡面,進不去也出來:“不是你說喜歡真刀真槍嗎”

“我是說打仗,打仗沙盤推演畢竟只是模擬,和真實戰場有很大差距。”

“嗯,你說得對。”鳳起紅着眼,定定地看着他,趁他說話喘息肌肉放鬆的契機,又把手指往裡送了一些。

體內的慾望隱隱擡頭,秋葉尾巴一卷纏在了鳳起的手上,阻止他繼續深入。

他不動還好,這麼一弄,鳳起的眼睛更紅了,下腹某個部位又昂揚起鬥志。

“你原來不是說,一旦你登上皇帝位,宣佈建立帝國,所羅門就會攻打我們嗎”秋葉瞥了眼他的胯.下,喉嚨裡滾了滾。

鳳起又加了一根手指,在狹窄的甬道里小幅度地抽動,很難想象他一邊在討論嚴肅的問題,一邊手上在做下流的事:“話是如此,不過我又給他們製造了點小麻煩,恐怕他們還是分不出精力對付我們。”

“什麼麻煩”當手指擦過身體裡敏感的那一點時,秋葉忍不住哼哼了一聲。

鳳起抽出手指順勢在他屁股捏了一把,調整好坐姿:“你坐上來自己動,我就告訴你。”

秋葉差點沒一巴掌扇上去,擰着臉道:“做夢”

鳳起摸着他的後腰,狡猾地笑:“難道你喜歡我說躺平了讓我操嗎”

明明不管怎麼說都帶着火辣辣刺激的勁,秋葉捏着他的臉:“真想撕爛你這張嘴。”

鳳起的眼中帶着毫不掩飾的熱意:“快,親愛的,快點坐上來。”

秋葉被他看得像塊融化的黃油,又熱又軟,跨坐在他身上,扶着那挺立的東西,緩緩地坐了下去。

一坐到底,兩人同時舒服得叫了出來。

“其實是關於尤利塞斯。”鳳起強忍地抽動的慾望。

“啊”秋葉爽得腦子有點當機。

“尤利塞斯究竟是不是黑龍,跟魔龍人什麼關係,我想有一個人比我們更着急,更想調查清楚,所以問題的答案還是讓他去煩惱比較好。”鳳起一口氣說完這句話,扶着秋葉的腰律動起來。

三天後,所羅門帝國上下傳播着一個驚悚的流言:尤利塞斯皇帝是魔龍人。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上位者負.面消息的傳播速度比音速還快,越是荒誕越是如此,更何況是關於皇帝的恐懼在不經意間蔓延,幾天後各種版本的小道消息遍佈大街小巷,甚至還出現了有人親眼看見一隻兇殘的黑龍從皇宮裡一邊噴火一邊飛出來這種傳言。

但這回薩菲羅爾的反應十分迅速,第一時間掃清流言,並且宣稱這是叛亂分子對皇帝陛下的污衊,妄想破壞帝國安寧,流言的破壞性被他降到了最低點。

薩菲羅爾站在皇帝辦公室厚重的大門前,目光陰沉。消除留言的負面影響是他必須要做的事,但並不代表他對流言無動於衷。

他不相信耀眼,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事實是這顆猜疑的種子早在他心中生根發芽,如今已到了開花結果的日子。

父皇是魔龍人

真正的父皇肯定不可能是魔龍人,莫非父皇早就被殺死了,現在是一個僞裝成他模樣的魔龍人鳩佔鵲巢,不遺餘力地毀滅帝國哈維安德烈是父皇最親近的人之一,他對父皇下了毒手也是極有可能的。

不是如此,那該如何解釋父皇日漸疏於朝政,對於帝國漠不關心,甚至寵信華萊士這種奸佞小人

薩菲羅爾挺起胸膛,向前邁了一步,守衛推開大門,薩菲羅爾邁着穩健的步子走進辦公室。

陽光將一半的辦公室照亮,尤利塞斯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健壯的身軀一半在陽光下,一半在陰影裡。

眼前的這個是魔龍人如果是的話,父皇又在哪裡薩菲羅爾心口一陣絞痛。

“父皇。”薩菲羅爾站在尤利塞斯面前,恭敬行禮。

尤利塞斯漫不經心地瞥了薩菲羅爾一眼:“什麼事”

“父皇,關於新一批的人事任免已擬好,請您過目。”薩菲羅爾遞上一份資料。

尤利塞斯只是掃了一下就放在了邊上:“知道了。”

薩菲羅爾瞄了被丟在一邊的資料:“父皇,這份任免書關係到帝國一大批高級官員,你不看一下嗎”

“一會我會看的。”尤利塞斯推了一下。

薩菲羅爾不再勉強,垂首道:“會議還有一個小時開始,是否需要提前準備一下”

“會議有你出席就可以了。”尤利塞斯笑道,“這個帝國早晚是你的,好好努力,我的孩子。”

薩菲羅爾擡眼一瞥,在旁人看來這似乎是一場父子之間親暱的對話,可他心中沒有溫暖,只有猜忌。

他究竟還是父皇嗎退出辦公室,薩菲羅爾握緊了拳頭。

走出辦公室後,他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拐去了皇后的寢宮。

自從去年獨立日慶典上皇后受到了驚嚇,身上總有些不大不小的病症,薩菲羅爾每隔兩三天他會去探望一下皇后,與她聊一會天,雖然時間不長但足以表達孝心。

皇后精緻的臉上帶着些許病容,但並不影響她的端莊典雅,一看到薩菲羅爾來便拉着他詢問了一些身體狀況,就和尋常母子無異。每當這個時候,薩菲羅爾陰冷的臉色纔會稍有好轉,至少母后沒有什麼奇怪的變化。

“薩菲羅爾。”皇后拉着薩菲羅爾的手,憂心忡忡道,“近日來,我聽到一些古怪的傳聞,是關於你父皇的。”

“母后,那都是叛亂分子故意製造出來擾亂民心的謠言,您不必放在心上,我已經下令追查謠言的源頭了。”薩菲羅爾安慰道。

“謠言嗎”皇后美麗的臉上流露出恐懼,“我該怎麼說呢你父皇最近是變得有些古怪。”

薩菲羅爾心中一緊,難道連母后都感覺到了嗎“父皇怎麼了”

“他”皇后苦笑了一下,“我與他好久都沒有好好說話了,終日沉悶不語,而且他也很久沒有”

皇后咬了一下脣,終究是沒在兒子面前把話都說出來,但是薩菲羅爾猜到了皇后隱去的半句話,恐怕父皇很久沒有與母后過夜了。

鍊金師之間的精神紐帶無法替代,兩人的情緒互相影響,當其中一方出現問題,另一方能明顯覺察到。也許最先察覺到皇帝異常的就是皇后,但她羞於開口,以爲只是多年的夫妻情誼出現了問題,直到今日有更加怪誕的流言出現,才逼得她向兒子道出心境。

“您不要多心。”薩菲羅爾握住皇后的手,“一定是因爲這些年帝國災難頻發,動亂不斷,父皇心憂國事,所以纔會焦慮不安,以至於對您有些疏忽。”

皇后望着英俊的兒子,她依然記得初爲人母把小小的嬰孩抱在懷裡,並取名爲薩菲羅爾的那一刻,如今一晃眼,小嬰兒已長大成人。

“還真是對不起你呢。”皇后忽然笑道。

“什麼”薩菲羅爾茫然。

“所羅門帝國延續幾千年,交到你手上竟然已是這樣一副局面,想想就覺得有愧於你。”雖然皇后從不參與國事,但並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

“母后您別這麼說。”薩菲羅爾正色道,“不論這個帝國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的責任,我都義不容辭。”

皇后寬慰一笑:“去吧,不要在我這裡耽擱太多時間,去做你應該做的,不要有太多顧慮。”

“好的,那我先走了,我過兩天再來看您。”薩菲羅爾的確有太多事情要忙。

“還有,對你弟弟好一點,門薩的事件他是無辜的。”

“我知道的。”

冬日裡的陽光照得人睜不開眼,但是沒有半點溫度,風吹在身上還是寒冷刺骨。

薩菲羅爾和吉羅德在花園裡邊走邊談,薩菲羅爾忽然擡手遮了一下陽光,不悅地皺了一下眉。

正在向他彙報的吉羅德停了下來:“外面太冷,光太刺眼,要不要回辦公室繼續”

薩菲羅爾的反應遲滯了一秒,搖了一下頭:“繼續吧。”

吉羅德無奈,讓衛兵去拿一件大衣,翻看了一下筆記本挑出其中一條:“說點好消息吧,關於陛下的流言基本控制住了,輿論的重心已偏轉到了叛軍身上,沒什麼人再提魔龍人的事了。”

薩菲羅爾冷笑了一下:“這也能算好消息嗎”

吉羅德有些尷尬:“至少這次鳳起的把戲沒能成功,他想在帝國掀起浪濤,結果只起了一點漣漪。”

薩菲羅爾搖頭:“你不明白嗎,這回他根本沒想製造混亂,而是爲了提醒我,他認爲父皇是是魔龍人”薩菲羅爾在說出魔龍人這三個字時,聲音無比陰沉冷硬。

如果換做在別的場合,吉羅德一定會信誓旦旦地維護尤利塞斯皇帝的聲譽,但在薩菲羅爾面前,他無需假模假樣:“你有什麼打算”

薩菲羅爾沉默不語。

吉羅德只得換一個話題:“另外還查出來,是司寇家族的勢力一直在幫助鳳起,故意前幾次也是,據說鳳起與司寇玉許多年前就認識,他們之間一定有交易往來。”

“他的野心果然是暗藏許久。”薩菲羅爾冷聲道,“去警告一下司寇玉,叫他不要太囂張。要是再胡來,我有的是辦法讓他掉肉。”

事實上他能做的也只有警告和有限的限制,傳播流言是利用了魚龍混雜的勢力和各方私媒,想要完全禁是不可能的。

吉羅德記了下來:“還有一件事,華萊士最近弄了一大片土地建了一個擊劍樂園,說是爲了讓皇帝陛下能去放鬆遊玩。”

他說得簡單,但其中“弄了一片土地”“建了一個樂園”就大有文章可做,而且又是搞來溜鬚拍馬的東西。

薩菲羅爾的面色又沉到了谷底:“有的時候我真懷疑華萊士是鳳起的人,否則他爲什麼會不遺餘力地掘墓他是生怕帝國不亡嗎”

這還是薩菲羅爾第一次用上了“亡”這個字眼,吉羅德大驚失色:“殿下”

薩菲羅爾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大呼小叫,突然他從中醒悟,不經意間做了一個重大決定:“我發現之前我陷入了一個死局,現在我想通了。既然走到了今天的局面,父皇,或者說那個人究竟是不是魔龍人,已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