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曦聽到這句讓人感到十分異樣的話,雙眸凌厲的瞥向後方。
沒人要,難道是說她前輩子?
難道這個人,根本就知道她原來是什麼人?也對,不然的話,怎麼會說出只要修復好戒指,就能回去的話?
只是,修復戒指的目標現在變得越來越遙遙無期。即便這裡的空間越來越大,戚曦也不知道還需要多少的靈草,多少的靈氣。
“本姑娘雖然不知道怎麼將你從這裡面弄出去,但是戒指空間是本姑娘的地盤,所以,別逼本姑娘廢了你!”
男子從櫃子後面探了探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咳,還是別了,只要你每天都給本少爺我送好吃的,你每天就可以向本少爺提問一個問題,當然,本少爺也許不知道!”
“哼,如果你都不知道,你這話不是白搭了?”
戚曦冷冰冰的瞧着他,眼底含着一抹諷刺。
“嗯,今天送你一個,你可以提問本少爺兩個問題,若是本少爺回答上來,你就送好吃的給我!”
戚曦眼珠轉了轉,眼底露出一抹戲謔之色:“這個倒是不錯,第一個問題,青龍蛇和千年寒冰花在哪兒?”
男子伸出一根手指,對着她擺了擺:“這是兩個問題,所以你沒有問下一個的機會了!”
戚曦手中捏着一把匕首,淺笑瑩瑩的看着他:“你要是說不出來,本王妃不但不會給你送吃的,還割了你的舌頭!”
“青龍蛇性喜炎熱之地,所以的自然是在整個大陸的南方一帶,而寒冰草,卻在極北之地!”
戚曦眨了眨眼,冷笑一聲:“這個不用你說,本王妃也知道!”
男子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高傲的看着戚曦:“大邱國地位屬中,而青龍蛇,據說是南方昭陽國的聖物,也許那裡有也說不準。
千年寒冰草雖然珍貴,但據我所知,在青離國的寶庫之內,應該有那麼一株。”
戚曦驚訝的睜大雙眸,即便不知男子所說是真是假,但光聽他說出來,他就給她一種好似無所不知的感覺。
男子忽然雙眸幽深的打量了戚曦一眼,再次說道:“你不是說你吃了雪蓮火蓮還有千眼碧蟾嗎?你的血就擁有了這三樣至寶的藥性,所以這三種,不需要在找了,只要製藥的時候加上你的血做引子,他的毒,自然就解了,這個消息算是本少爺送給你的!”
男子躺在櫃子後面,嘴角微微勾着,舔了舔嘴脣。
要知道那些都是天才地寶,作爲戒指的能量的話,一定可以全部將戒指恢復。
奈何戚曦是戒指的主人,他不能動。
不過,那個北辰風冥不同,他雖然中了毒,但就是那毒藥,讓他的血液也變得異常珍貴起來,也是可以讓戒指恢復的重要東西。
男子睜開一雙黑眸,眸光閃了閃,微微嘆了口氣。
這個主人太過善良,拖了這麼久,連那人一滴血都沒有再得到過。
戚曦心思沉重的從空間中走出來,如今唯一聽到的一件好事,便是她的血可以做爲那三種靈藥的替代物,不然再去尋找一番,就太悲催了。
在房間中走來走去,戚曦有些迫不及待的將這個消息告訴北辰風冥,但是她要怎麼說纔好呢?
若是他問起這個消息的來歷,她要怎麼回答?
戚曦眯了眯眼睛,腦海中輾轉反側,空間的事情北辰風冥是知道的,但是裡面有個男人這件事,一定不能告訴他。
她眸光驟然一亮,心中有了答案。
“桃春!”
桃春一直都在房門外等着命令,聽到戚曦的呼喚立刻走了過來,雖然她心中還是羨慕桃秋有了歸宿,但想到戚曦的話,心中對戚曦更加忠心不二了,她家的冤屈還沒有昭雪,她怎麼能想着安穩下去?
“王妃!”
“記得王爺回來的時候,通報本王妃一聲,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
得到了青龍蛇和寒冰花的消息,戚曦一直提起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只是忽然想起明日便是沈國公的壽辰,她嘆了一口氣,一頭栽在了牀上。
她要好好休息一番,恢復精力,應對明日的一場惡戰。
見到戚曦有些勞累,桃春懂事的將大門關上。
誰知,她才轉身,一個黑影從屋頂上落了下來。
她瞪大雙眼,還沒來的急呼叫救命,就被人捂着了嘴。
桃春被帶到了無人的院子裡,黑衣人滿身兇悍之氣的望着她,嚇得她渾身有些瑟瑟發抖。
“明日在宴會上,你要將這個東西帶在身上,要是不按照我所說的做,明天的這個時間,就是你的死期!”
桃春瞪大眼睛望着黑衣人,有些恐懼的點了點頭。那人直接將一封信放在她手裡,隨手點了她的穴道。
“你想不想見你娘一面?只要你做好了這件事,不但你父親的事可以沉冤昭雪,而且我們主子還會送你娘和你一塊離開這裡,去另外的地方生活下去!”
這句話,對桃春的吸引力十分強大,她顫抖着手指將手中的信封打開,頓時渾身僵硬下來。
她嘴脣蒼白,顫顫巍巍的用手在紙上畫着:“你是什麼人?”
黑衣人冷笑了一聲,“掌握你和你娘生死的人,既然我們能夠查的到你的身世,當然也能夠找到你娘,對了,你娘讓我將這個交給你,明天我可要等着你的好消息!”
黑衣人說完話,縱身一躍飄然離去。
這時候,桃春才發現自己的啞穴已經被解開了,手上多了一支古樸的簪子。
她捏着那支略顯舊的簪子,頓時落下淚來,抱着膝蓋靠着牆壁痛苦的哭了起來。
翌日天色大亮,烈王府早早忙碌起來,北辰風冥穿戴好衣物,直接來到戚曦的門口來接她。
昨晚馬叔就告訴了他剩下兩種靈藥的消息,如今他雖然面色平靜,但是心底,卻有着一種莫名的激動存在。
畢竟,誰也不願意無緣無故被毒死。
戚曦帶着桃春和桃夏才一出門,就見到北辰風冥等在不遠處,她面色平靜的走到他身邊,微微揚起眉問道:“馬叔是不是將話帶給你了?”
北辰風冥直接抓起戚曦的手,低頭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猝不及防的動作讓她有些來不及反應。
她蹙着眉擦了擦臉頰上的口水。“你這是幹什麼?”
可是即便這麼問着,心中還殘存這一種莫名的歡喜情緒。
她抿了抿脣,面對北辰風冥這般寵溺的動作,她感覺有些心慌意亂,也許是她真的在意他吧。
北辰風冥看着她一早就開始紅潤的臉頰,淡淡的開口說道:“愛妃如此關心本王,本王十分榮幸!”
他輕輕的看着她,直接挽起她的手來。
拽了兩下沒有掙脫,戚曦微微低着頭,掩飾着自己的心緒。
誰說女子不喜歡會甜言蜜語的男子?這個北辰風冥,不但臉皮厚,還很能說,就算她對甜言蜜語的戰鬥力極強,在每天每日的進攻之下,卻也有心存疲憊的時候。
她沒有說話,被他帶着直接上了馬車。
皇城偌大,就算邱國公府和王府距離不算很遠,但在擁擠的街道上,還是走了近半個時辰的時間。
沈國公府和不比邱國公府,如今邱國公府已經徹底衰敗,沈國公雖然死了兒子,但卻依舊將死訊壓了下來,除了一些官位高深之人,外人都以爲沈廣是受了傷。
桃春和桃夏帶着幾個打雜的丫鬟婆子坐在後方,而前面的馬車中,只坐着北辰風冥和戚曦。
空氣中一直殘留着十分安逸的氣氛,戚曦掀起簾子,看着外面人來人往的馬車。
已經到了沈國公府的門外,北辰風冥直接扶着戚曦,下了馬車。
兩人十分恩愛的畫面落在了衆位官員還有貴婦的眼中,頓時成了一場談資。
北辰風冥看着戚曦,低聲說道:“沈國公死了兒子,還沒有停辦壽宴,你我和沈家爲敵,愛妃一定要小心一些!”
戚曦點點頭,“本王妃會自己保護自己!”
北辰風冥捏了捏戚曦的手腕,輕輕說道:“曦兒,委屈你了!”
戚曦雖然心生感動,但她不是會說出這些肉麻話語的人,所以她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他們二人在短短時間內參加的壽宴不少,每一次都會遇到不同的危險,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今天,一進入沈國公府內,她就感覺到胸口悶悶的,有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
四周的環境佈置雖然豪華,但並沒有那麼喜慶,看上去黑紅交織,十分陰沉。
那些歡聲笑語說笑的賓客一進來,明顯語氣降低了很多。
現在在人家家裡,戚曦也不敢亂走,她向來不是喜歡惹麻煩的人。
忽然,兩人才走到半路,一陣哭聲從不遠處的拐角傳來,戚曦和北辰風冥並肩走着,雙雙聽到了那道哭聲。
桃春和桃夏跟在戚曦的身後,同樣疑惑的望了過去。
“小小姐,您別哭了,奴婢帶您去見夫人去!”
“不要,我不要去……”
那聲音聽上去只有六七歲的樣子,北辰風冥和戚曦原本不想理會,誰知才走沒幾步,那女孩從院子裡跑出來,向着戚曦的方向衝了過來。
她繞道戚曦的身後,抓着戚曦的衣襟,可憐兮兮的擡起頭看着她。
“大姐姐,爹爹要打死我,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爹爹?
戚曦頓時愣住了,難道沈國公還有這麼小的孩子?
她看了北辰風冥一眼,他對着她搖了搖頭。
戚曦知道,那是北辰風冥告訴她不要管她的意思。
她抓住邱映心的肩膀,雙眸有些狠戾的看着那個丫鬟:“還不快點兒將你們小姐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