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意思是什麼意思?”看到自家小姐委屈地白着一張俏臉,聯想到這幾天,公子對着自家小姐始終保持那份不鹹不淡的表情,而小姐屢次想要接近都被公子冷冷地推開了,身後的丫頭便憋不住跳了出來,一手推開礙眼的宋丹嬌叫道,“你給我閃開!”
逆天擄了擄小袖子,立馬護崽似的將宋丹嬌、翠兒倆人往身後一推,瞪着眼睛張嘴便斥責道,“幹什麼你?小小一個丫頭,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你什麼東西你?誰給你膽子對姑奶奶不敬的?告訴你!連你們家公子都不敢這麼對我說話!你算個什麼玩意兒你?立馬給我閉嘴!”
那丫頭一臉吃驚地瞪着逆天小同志,似乎是沒想到,眼前這位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一張嘴說話,便潑辣的很。
“小姐!”翠兒急得登時滿頭大汗。
哎呀媽呀,自家這位小姐,平時不是聰明的很嘛。怎麼今兒就跟個活鬥雞似的,拼了命的火上澆油,非要刺激江小姐主僕不可?
公子都不在這兒,身邊的那些護衛也給江小姐的人攔了下來,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傢伙,她在那兒上躥下跳地找抽啥呀?
“你別插口!”逆天擺了擺小手,小臉上盡是對人家江姑娘的不屑之意,“什麼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那個意思!本來嘛,什麼表小姐,我都囑咐方笙那傢伙了,看緊了栓牢了家裡的狗崽子,怎麼又放到我面前來亂吠了?方笙這人做事,也不靠譜,以後還叫我怎麼相信他?”
逆天頓了頓,轉頭看向瞪着一雙恨毒了的眼睛,張口結舌看着她的江敏兒江小姐,扭過小脖子,擺出一副極其傲嬌的表情,“怎麼着?想抽我啊?看你那臉表情,想抽又不敢抽得,就是個慫貨!你能幹出點什麼事兒啊?”
聽聽,聽聽,這話越說真特麼越不成樣子!一旁的宋丹嬌和翠兒,臉都跟着綠了!
連她們都忽然覺得,小姐要是真捱上江小姐一鞭子,那還真是該!該透了!有這麼刺激人的麼?一副生恐別人不抽她的樣子!
宋丹嬌恨不得捂臉,本不想去攔了,但想到逆天那“二貨”,吞了妖血皇之後,別說是江敏兒那凌厲的一鞭子,哪怕就是半鞭子下去,恐怕都得去了半條命,她便硬着頭皮擋到逆天面前,儘量賠上一副笑臉,“江小姐!”
“讓開!”江敏兒給逆天小同志言語刺激的都快瘋了,急紅眼似的一把拽開宋丹嬌,步步緊逼地走向逆天,雙目陰寒地瞪視,“不知道哪裡來的賤種,瘋言瘋語的,你還真把自己當成這兒的女主人了?你以爲雲深表哥真會娶你?不過是與你逢場作戲罷了!以他的身份,他怎會對你這樣不明來歷的女人動心動情?即便我現在抽你一百鞭子,他都不會拿我怎麼樣。你想試試嘛,蠢貨?”
“我……”逆天本想接着刺激江敏兒幾句的,突然頓住口,一臉疑惑地看向那女人,秀氣的雙眉,不由自主地攏起,“你剛說什麼?什麼表哥來着?”
江敏兒的嘴角勾起一道諷刺的弧度,“哈哈哈,你以爲表哥,真得是叫方笙嘛?那隻不過是他在外行走時,常用的一個化名之一。蠢貨!連他真實身份都不知道,呵,還跟我談什麼女主人一說,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逆天心中確實是心緒繁雜紛亂的,那一瞬間,她幾乎是快速地將方笙之前跟她講過的話,儘速理了一遍,包括他在說話時的各種詭異的表情……
然後止不住地陣陣心驚膽戰!甚至瀕臨暴怒的邊緣!
這個男人竟然是?……姓雲的!難怪他經常用那種詭異的語氣,一臉似笑非笑地對她說:逆天啊,或許,咱倆是一出生,就註定了,緣分的呢?
這個孽障!
他竟然會姓雲?他?逆天整顆心,在那一瞬間,居然都亂了。
他不叫方笙也不叫鳳竹,他叫雲深?逆天有種想要踢死這個惡毒男人的衝動!
他掌握了世上罕見的黑暗元素!
他說他與她,同樣掌控這種陰暗的元素,原本就是同一類人!
他是?雲族的人?
這個傢伙,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一次次想要掌控權勢,他勾結鍾家的最終目的,難道是爲了對付自己的家族?
逆天完全被這詭異的信息,刺激地腦子幾乎僵化了,她不停想着自打遇上方笙後,他的全部所作所爲。
他是清池聖地的聖子,本來可以掌控聖地,但最終聖地卻讓君臨掌握。
他是落月帝國權勢滔天的丞相,落月小皇帝洛風在他手下幾乎就是個傀儡。
他在遺蹟中在金音宮中搶奪九華玉璧、追殺兩大君王,想要他們死!他甚至還把她推進密道,似乎當時也想要她的小命兒!
他本來可以藉着突然發動的戰爭,說服絕與他一起拿下卡奧帝國,天下兩分。但最終卻因爲絕的倒戈,君臨的歸來,面臨落荒而逃的地步。
似乎他做的每一步,都有他自己的目的,他是奔着能夠得到更大的權與勢去的!但是絕不可能是爲了,雲族?
那他的背後,扶持他這麼做的人,又是誰呢?逆天的心,一點點、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她覺得,她從來就沒看懂過,這個心思深沉手段毒辣的男人……她從來就不懂!
就連他反反覆覆,一會兒要殺她一會兒又將他拴在身邊當小動物般養着的詭異性情,她也非常的看不懂!
此時耳邊忽又傳來江小姐得意洋洋的笑聲,“呵呵呵,看你的樣子就是不知道。不過呢,你也不用覺得受打擊,本來你就是個外人嘛!哈哈哈!”
“我是外人?可惜啊!你的雲深表哥,非要死乞白賴地纏着我這個外人,費勁心思與手段,硬生生要把我留在他身邊呢。”逆天刺了一句,眼角餘光看向花園的角門,眼裡瞬間掠過一道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