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還在想他說的話,心中頗多疑團要問,便沒顧得上回答他話。她想到幽離尊上說的那句,墨月蛇皇,指的定是那顆尚未孵化的墨色巨蛋。
三隻龍和朱雀、饕餮毫無疑問,那幽離尊上所說的呃,淺淡的妖蓮氣息,純血魔獸的味道,難道指的是,他吊着的這隻?
神馬叫純血魔獸的味道咧?
逆天湊過小鼻子,在他脖頸間一陣亂聞,可把君臨給笑死了,跟個狗兒似的,小傢伙聞聞嗅嗅,表情滑稽的很。
可惱什麼都沒聞出來,逆天懊喪地看了他一眼,隨手捏捏他的臉。
“天兒,那位幽離閣下……”君臨低聲呢喃的話,突然間被一道刺耳的尖叫聲打斷,“她,就是她!是這個賤人恬不知恥地搶走三皇子妃手中的金鑰匙,間接害死三皇子妃的!還有,我們親眼目睹,她放任那些怪風捲走皇子妃們一條條鮮活的命,她明明可以出手相助,卻冷淡地在旁邊圍觀!她就是個賤人,徹徹底底的大賤人!她的心是冷的,血是冷的,渾身都是冷的,卡奧皇室不需要這種女人!”
該死的賤—貨,不要臉的狗東西,一出來就掛在君臨殿下身上,旁若無人的和殿下調情親熱,不知羞恥的野女人,果然是個毫無家教的東西。
伊芙雅側皇妃雙手鮮血淋漓,整個指甲都翻卷起來,是因爲剛纔抵擋狂風時,受到不小的吞噬傷害,索性她命大,沒有跟其他幾位皇子妃那樣,被一股股黑風捲成碎片。
伊芙雅側皇妃恨極了逆天,此時正一臉狠戾地望向逆天,眼中涌動着怒氣,把一場戰火拉過去燒她。
君臨劍眉微挑,狠狠一眼射向伊芙雅側妃,“說什麼鬼話?虛夢空間生死不論,這可是國師的原話,自己學藝不精,死就死了,攤別人頭上做什麼?伊芙雅側皇妃,你再敢說半個字辱罵本皇子心愛的女人,本皇子便將你碎屍萬段以儆效尤!”
伊芙雅側妃,縮了縮瞳眸,悻悻然閉上嘴,感覺君臨殿下,不是在說假的,她若真敢再罵半句,君臨殿下一定會要了自己的命。
她的恨,早已匯成江河湖海,洶涌奔騰了,她實在想不透,君臨殿下這麼冷清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對一朵野花動情,還如此情根深種,容不得別人說那女人半點不好。
三皇子一聽君臨漠然出聲,頓時恨得牙癢癢,一張平凡的臉上,糾結着絲絲怒氣,“七皇弟,話可不是這樣說的啊。我的女人,現在是給你的女人害死了,還奪走了以前大賽中得到的金鑰匙……”
“那又怎麼樣?”君臨轉眼看向立在大帝與帝后身旁的國師扎馬,“扎馬國師,這可是你說的,入了虛夢空間就全力搏擊生死勿論,怎麼現在這話不作數了?玩不起就別玩,當初就該退出,不是麼?”
逆天從君臨的肩膀上擡起顆小腦袋,衝着那位氣得心肝脾肺都在顫動的三皇子,吐了吐舌頭,惡作劇地給他個鬼臉。
“你!”三皇子指着逆天,氣得臉色鐵青,一轉身,鏗地跪倒在地,“求父皇母后做主,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怎可入我卡奧皇室?”
逆天勾了勾脣,趴在君臨肩膀上,看那位三皇子賣力地演場苦情戲,眼裡含着萬分戲謔的光芒。
“父皇,母后!”三皇子一個響頭磕下去,那是磕得嘣嘣作響啊。
“她這個毫無親情可言的冷血女人,今天可以冷眼旁觀其他兄嫂受死,明天更可以袖手旁觀看我卡奧皇室走向滅亡,根本不會加以援手。天生反骨一根、其心有異!丘比求父皇母后,還我三皇子妃一個公道。廢黜這女子皇子妃的身份,並且將她重重治罪!當庭仗斃!”
君臨隱忍的怒火瞬間爆發,驀地擡起手來,卻一下被逆天抱住了,安撫的小手拍了拍他胸口。
“小男人。老婆鬥不過我,就找爹媽出面了,你這輩子還能有點出息不?”逆天鄙視地投給三皇子一記冷眼。
“我倒是想問問三皇子,你所說的親人,兄嫂什麼的,指的就是那幫對我心懷叵測的女人?哦喲,那我可真是受不起了三皇子。對着一堆見面不到半個時辰,可能連名字都叫不上的女人,我還能當成親人?是三皇子你傻還是我傻啊?”
“你你實在太,太放肆了!”三皇子一臉悲痛欲絕地叫道,“這麼多活生生的人命,在你眼裡,算什麼啊?求父皇母后做主啊!”
“得了吧三皇子,死一個女人,對你來說算什麼啊,說的這麼深情並重的樣子,別人不知道,還真以爲三皇子是個情種咧!你不就是心疼那把金鑰匙落到我玄凰手上嗎?得,你請國師扎馬放個話,只要國師承認,他之前說的比賽規則,那都是個屁,他把那規則當個屁一樣給我放出去!得,我就把鑰匙還你,這又有何難呢?”
國師扎馬那臉色,唰一下漆黑了……
三皇子丘比惡狠狠地瞪了逆天一眼,咬着逆天見死不救的橋段不放,“即使虛夢空間生死不論,可你竟然明知有救都不救人,害得我們幾位皇子身邊的姬妾妃子,一瞬間死了個乾乾淨淨!”
逆天噗地從君臨身上跳了下來,嘣嘣跑到三皇子丘比面前,一根胖乎乎的玉指就這樣戳了過去,直接狠狠在三皇子腦門上戳了四五下,“你這裡有病吧三皇子?這麼豬的話你都能說出口啊?我憑什麼要救你們身邊的女人啊?難道你還要我捨生取義,搭上自己性命,救那些對我來說名字都叫不出口的阿貓阿狗?”
“你以爲你是誰啊?”逆天說這話的時候,連戳三皇子七下腦門……
“你特麼倒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哦,換了是我遇險,你的妃子們會救我?你怎麼就這麼豬啊?你是人麼?你是豬投胎的吧。”
君臨默默地抽了抽嘴角。
三皇子張大嘴巴,感覺自己就像被定型一樣,根本動不了手腳,他只能發愣地看着眼前的逆天。
逆天瞟了他一個冷眼,繼續說道,“我是你那些妃子的老孃嘛?我還得看着我這些好女兒們,當個心肝寶貝似的供着,嗯?可笑透頂!她們那些女人,生死關我毛事?死就死了。自己胡亂逞強送死,就別怨怪別人心冷,出手不出手,在於我高興不高興,跟你三皇子?沒有半毛線關係!”
“你不要太放肆!”坎蒂雅王后忍無可忍地怒斥一句。
“你纔不要太放肆。”逆天瞬間沉下臉,冷怒的眼神唰地射向王后坎蒂雅,“我勸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試圖挑戰我的底線。我容忍你,是看在君臨的份上,而不是因爲你是卡奧王后!”
惹毛了她,別說王后,就連王太后都一樣給拔了毛送出去遊行。
她心裡對這卡奧王后沒有半絲好感,追殺君臨那樣的事都能做的出來,這樣的老孃,不要就不要了,斷了就斷了,沒什麼好可惜的。
她不仁我不義,逆天就這性子,逆就逆了,反就反了,怎麼着,對我不好,我還得像狗一樣巴着你哄着你看你臉色做人?別開玩笑了!
坎蒂雅王后氣得面無人色,她使勁扯了扯大帝的衣袖,“皇上,這女子決不能成爲我卡奧皇室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