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芸熙早就防備着呢,立即起身奪下匕首駕到了宮女的脖子上,而那宮女也甚是機靈,竟然不顧脖子被劃傷立即後退幾步。
女皇走進來說道:“果然是會武功的,小小年紀就學會了移穴換位。”
那宮女見自己一擊不成,冷哼一聲。
福芸熙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着那宮女毒發身亡,死狀與以前的紫衣門人一模一樣。
女皇皺眉說道:“真可惜,還沒問出她背後的主謀呢!”
福芸熙扔掉匕首,說道:“問了她也不會說,不過我已經知道是誰了,把屍體處理了吧。”
女皇點點頭,喊來人把屍體拖了出去。
福芸熙說道:“聖後的手已經伸到你這裡來了,這個女人到底要做什麼?我實在是猜不透她的心思。”
“聖後?”女皇被嚇了一跳。
福芸熙說道:“沒錯,小心聖後。她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你這裡肯定還有她的眼線。不知道雪將軍的背後支持者是不是她,若是她就有些棘手了。”
女皇心裡暗驚,這內患未除又來外優,這到底該如何是好?
福芸熙看了看滿臉糾結的女皇,說道:“我有個主意……”
“我回來啦!”公主這丫頭嗓門不小,一進門就大喊一句。
女皇看見公主手裡抱着大卷小卷的卷軸,便問道:“你這是作甚?”
公主笑道:“姐姐要看三十五年前的宮變和二十五年前的事情。”
女皇疑惑的問道:“這些事兒有什麼奇怪的嗎?”
福芸熙見她沒有阻攔,便說道:“我只是想驗證一下,至於二十五年前的事還得問問你才行了,能不能讓我先看一下呢?”
女皇點點頭,她很安靜的等着,竟然不怕這些宮廷秘聞被一個外人看了去。實際上在她心裡已經不拿福芸熙當外人的,可以說把她看成了救命的稻草。
福芸熙拿起卷軸,上面寫着日期,很容易就找到了三十五年前宮變的記錄。
上面寫着那一帶的君王和皇后都是暴斂之人,君王好色,四處尋美人作樂,甚至奪臣妻、搶民婦的事情都做。
而皇后就是個善妒的人,皇上找來的美人兒大部分都被她殘害致死。當時有個貴妃,因爲身懷有孕,而皇后也同月受孕了。皇后拿貴妃肚子裡的孩子當備胎,所以才留了她一命。
後來皇后生下一子,貴妃生下一女,皇后得償所願便把貴妃打入冷宮任其自生自滅。
貴妃原本是個柔弱的女子,但爲了保護女兒,她籠絡了各路大臣,準備起義。沒想到聖朝皇帝一道聖旨傳來,讓其以貴賓的身份去參加盛宴。
皇后妒忌,卻不敢下手,想着從聖朝回來再除掉貴妃。
熟料聖皇在宴席上揭發了皇上和皇后的暴行,並當即下旨把皇位傳給了貴妃。因爲貴妃是開國元老的孫女,於是琉璃國就出現了第一個女皇。
只是貴妃回朝後受到原皇帝舊部的抵抗,貴妃仁愛,早就收服了大臣的心,於是那日血染朝堂,女皇即位。
這位貴妃就是璃洛的祖母,她後來娶了一個皇夫,又生下一個女孩,這個女孩就是現在的琉璃女皇。按理說繼承皇位的應該是大女兒,可女皇見大女兒的脾性跟她父親一樣,便剝奪了她的繼承權,封爲王爺。大女兒自然不甘心,三番五次暗殺太女,女皇一怒之下將其貶爲將軍剝奪皇姓,賜姓雪,希望她能如雪般冷靜。
不過這一貶到讓她收斂了不少,開始幫着女皇拓土開疆建立不少功勞。女皇以爲她野心磨滅了,便於二十五年前傳位給現任女皇。
而這位將軍卻娶了表哥,想生下一個孩子來搶奪皇位,結果一連生了幾個都不行,不是殘廢就是癡傻。最後她不得不納夫,生下了雪郡主。
而現任女皇性情隨母親,以仁德治天下,深得百官和百信的愛戴。而雪將軍努力造人這幾年,女皇的根基已經穩固,她無法撼動,便安分了下來。
看完這些後福芸熙聯想那黃綢子上寫的東西,便明白了雪將軍在打什麼主意。
女皇見她看完了,便問道:“看出什麼了?雪將軍的野心都記載在裡面了,若非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當年我就不會手下留情。”
福芸熙不忍揭穿她的老底,她要是能除掉雪將軍早除掉了,怎麼會養虎爲患,關鍵是她除不掉!還是給女皇留點面子吧,當皇帝都君心難測,萬一惹怒了自己的腦袋不保。
她想了想,對公主說道:“麻煩公主跟宮逸軒說一聲,讓他儘快回國去。”
公主巴不得宮逸軒趕緊離開,立即開心的應了一聲跑了。
女皇笑道:“你把她支開,是不是有話要說?”
福芸熙笑道:“陛下英明,我這裡無意發現一樣東西,請女皇過目,不過陛下看過之後千萬別毀掉,我留着有用,這可是除掉雪將軍的利器。”
“哦,朕看看,到底是什麼如此厲害?”女皇臉上顯出好奇。
福芸熙把黃綢子拿出來遞給她,女皇快速掃了一遍,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渾身顫抖。隨即她厲喝道:“污衊,這是污衊,不可能的,母皇不可能要傳位給她!”
福芸熙問道:“你看,這黃綢子可是衣料?”
女皇仔細看了一下後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她目中顯出淚光,喃喃說道:“不可能,母皇怎麼會寫下這份遺詔?”
福芸熙試探的問道:“你母皇死時身上的衣服可有破損?”
女皇點點頭道:“沒錯,她的衣襬卻是少了一塊,可是我們找過,並未找到。”
福芸熙一翻身,用手把牀底的碎塊劃拉出來說道:“那你可知這枕頭是誰的?”
女皇看着那些碎片,說道:“這是朕父後的,他喜歡這個枕頭,一直都在使用,可是有一天着枕頭不見了,後來清理荷花池的淤泥時又發現了它,只是朕不喜歡硬枕,便放在這個隔間裡了。”
福芸熙鬆了口氣,坐在牀上說道:“我聯合那些過往,揣測出一個故事,你想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