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芸熙心知這一回去肯定就出不來了,於是說道:“難道你懷疑本郡馬殺人?”
那官爺有恃無恐的說道:“屬下並非只懷疑郡馬,只要是住過那間客棧的人都會被追回。”
福芸熙冷哼道:“如果本郡馬不回去呢?”
那官爺哼了一聲,鼻孔朝天的說道:“由不得你。”
獵豹也看出了端倪,帶着四美就衝了過去與那些官兵打起來,福芸熙則親自趕車,向前狂奔。
花蕊郡主被馬車顛簸的滿臉驚慌,柒月反而鎮靜的說道:“你好好坐着就是了。”
獵豹和四美的武功可不是蓋的,那些官兵根本就不是對手,三下兩下都把他們打趴下了,很快獵豹他們就追上了福芸熙的馬車。
福芸熙放緩了速度說道:“解決了?”
獵豹從梅兒的馬背跳到車轅上,說道:“搞定了,但是我們不要走城市,從山裡穿到邊境,只要回到鳳凰城就沒事了。”
福芸熙說道:“你怎麼知道回去就沒事了?只要還在赤炎國內他就一定不會放過我們。”
獵豹笑道:“他還沒那麼笨,只要我們回去把產業一停,那麼其餘幾個國家的訂單他怎麼應付?合同上可寫着十倍賠償,那麼多銀子,豈不是割了炎帝的肉?”
福芸熙點頭道:“沒錯,他見星月國蠢蠢欲動肯定要收集大筆銀子做軍餉,而目前來銀子最快的就是我們藍氏企業,他不可能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花蕊郡主聞言放心的說道:“那就好,至少不用一直逃亡下去。”
途中他們又躲避了兩夥追兵,福芸熙深知這根本就不是查什麼殺人案,目的就是爲了抓他們回去。獵豹運用反偵察術避開了許多麻煩,至於正面碰到的就直接打,朝廷的官兵沒啥本事,幾下就趴下了。
夜晚,衆人棲身野外,點着篝火吃着野味倒也十分愜意。
福芸熙睡不着,躺在草地上望着星空。獵豹走過來躺在她身邊,頭枕着雙手望天。
流星劃過,福芸熙不由得閉上眼睛許願。
獵豹悠悠的問道:“許了什麼願望?”
福芸熙失笑道:“也沒什麼,只是覺得我這輩子活的有意思。你看,從悲慘的代嫁媳婦到皇后都是稀裡糊塗的被人擺佈着。從皇后到商人我付出了死的代價,可是如今商業起步向上卻被另一個國家的帝王給盯上了,我這輩子是不是跟皇帝有仇?”
獵豹笑道:“如果你覺得難受,我幫你把他們都殺了好不好?”
福芸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說道:“其實我一點都不後悔,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這樣的路。如果一個人每天都是吃飯、睡覺、工作那樣的生活豈不是成了機器人?哪裡還有了生活的樂趣?”
現在靜下心來想一想,能與帝王鬥這麼久我都沒死,我真的很佩服自己。”
獵豹悶笑出聲,說道:“你這人有受虐傾向是不是?如果換一個人恐怕早就瘋掉了。”
福芸熙呵呵笑道:“剛纔我就在想這些事兒,開始還覺得憋屈,後來才覺得自己的心態不對。人生裡哪有一帆風順?出現困難後把它解決纔是最開心的。”
獵豹淡淡的說道:“也是,雖然在這個世界裡我什麼都沒有,但是我組建了影樓和情報部門,現在也算是個了恐怖組織頭目了。”
福芸熙黑着臉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敗家子,不會經營就要問問我,該怎麼投資。你可倒好,不聲不響就把我錢給敗光了。”
獵豹咧嘴一笑道:“我在以前的時代裡從來不缺錢,爲了殺一個人連飛機都可以買來扔着玩。”他倒是沒說謊,因爲僱主都是給大價錢的,所以殺手們未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福芸熙笑道:“我這人一直都沒富裕過,從孤兒院出來拼命工作,好不容易攢錢買了房子,嫁了一個老公,最後老公還被閨蜜搶走了。我死後房子自然是歸他了,因爲離婚協議我沒簽字呢。”
獵豹笑道:“如果我們能回到那個時代我一定娶你,氣死你老公。”
福芸熙搖頭道:“我不想那些了,這裡也很好,雖然前夫也是個混蛋,但是我有你們這些好朋友。而且我也有能力賺錢活下去。”
沉默片刻她說道:“其實那個時空逆轉輪盤出現的時候我真的抱了一絲希望,想帶着孩子們回去。可惜那也是場騙局,所以現在我就想着怎麼強大起來。至於對那個時代我已經沒有留戀了,你說我花心也好,不專一也好,可是我心裡真的沒有他的影子,哪怕有半分,我都會毫不猶豫的投入梅焰的懷抱,他與那個人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獵豹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時空逆轉輪盤不是騙局,只不過我們沒找到真的,而真的時空逆轉輪盤在聖朝。
不過宮逸軒爲了你才冒險來赤炎國的,你心裡就沒有感動嗎?”
這句話說到了福芸熙的痛處,她皺眉說道:“不怕你笑話,我真的有些心動,沒想到他竟然爲了我只身涉險。現在想起來,宮逸軒因受辱改變心性,我還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獵豹哼道:“責任個屁,是他沒有珍惜你,失去才知道後悔有毛用?”
福芸熙瞪了他一眼,說道:“以後不許你當着綠竹的面說粗話,免得把她教壞了。”
獵豹不吭聲了,眼前浮現綠竹甜美的臉孔。
福芸熙嘆了口氣說道:“你直說吧,你不會無緣無故提起宮逸軒的。”
獵豹笑道:“其實你很聰明,我的確是有意提起他的,你想不想知道他的近況?”
福芸熙說道:“汪雨緋送來的情報我們攔截了大部分,上面不是說他國的很好嗎?汪雨緋一直沒能受孕,他就在後宮裡努力造人,現在已經有幾個妃子懷上了。”說着這些,她心裡竟泛起了酸意,暗罵了一句:“種馬,我纔不稀罕。”
獵豹面色凝重的說道:“宮逸軒完全變了一個人,他變得暴躁,狠戾,完全不是以前那個明君。他懷疑安王奪位,如今把安王一家打入死牢,我們要不要去救人?”
“安王?不行,我們必須把他們救出來!”福芸熙頓時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