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芸熙被那個女人抱着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仔細看她相貌卻又覺得有些熟悉,最後還是從她的一雙大眼睛看出了端倪,這人居然是鐵膽。
“你怎麼變成這副摸樣了?”福芸熙皺眉問道,掙扎着脫離她的魔爪。
鐵膽擺出一副女子的嬌羞摸樣,說道:“奴家不好看麼?雖然沒有相公那麼英俊但也是傾國傾城呀。”
福芸熙差點吐了,兩手用力推他,結果碰到兩團柔軟,她詫異的捏了捏說道:“這是什麼?比我的還真。”
鐵膽驕傲的一挺胸,說道:“奴家身材不錯吧?”
福芸熙一拍額頭,看着他光滑的臉六級說道:“你洗掉了,你說話不算數所以婚禮取消。”
鐵膽嘻嘻一笑道:“沒有,我跟爺爺要了一副面具,這樣是不是顯得更像女人了?”
福芸熙皺眉打量他,除了身材有些高大壯實外還真是個尤物,尤其是那高聳的兩個山丘,真不知道要勾走多少男人的魂兒。
“好吧,但是你得換個名字,哪有女人叫鐵膽的?”
鐵膽笑道:“奴家叫鐵月兒。”
福芸熙嘴角抽搐,懶得理他,不過有這麼一個“媳婦”倒也能更好的掩人耳目。
綠竹從外面走進來,她手上提着乾糧,見到鐵膽頓時睜大了眼睛。
鐵膽真是扮女人扮上癮了,向綠竹貼了過去,發嗲的說道:“小相公,奴家叫鐵月兒。”
綠竹立即跑到福芸熙身後,說道:“哪裡來的狐狸精?”
福芸熙笑道:“她是鐵膽,以後假扮我媳婦。”
綠竹聞言從她身後走出來,打量一下鐵膽,嘴角抽筋兒的說道:“這摸樣倒是好,可是這身材也太誇張了,還不如讓我來假扮呢。”
福芸熙笑道:“因爲我們要去古墓,你不會武功所以不能帶着你,兩個孩子就交給你照顧了。”
綠竹知道輕重,但是仍舊不滿的說道:“那你們假扮夫妻,以後豈不是要同住一屋?”
“呃?”福芸熙還沒想到這一層,她看了看鐵膽說道:“沒事,他若是敢亂來那麼就讓他當太監。”
綠竹連連點頭,說道:“好,就這麼辦。”
奇葩二老走進來,他們倒沒怎麼易容,不過是一人臉上粘了一個銅錢大小的黑痣,還帶三根長毛,讓人看了一眼絕不想看第二眼。
獵豹和梅焰也易容了,獵豹醜化了一些,濃眉大眼,像個莊稼漢,梅焰則臉色蒼白,一副病秧子的模樣。他倆身材不一樣,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黑白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藍雲,雲公子,聖朝鬼手的孫子。獵豹叫二狗,是你的馬車伕。梅焰叫慕言,是你的賬房。我倆嘛……還是你爺爺。”
獵豹立即抱怨道:“不行,我不叫二狗,太難聽了。”
黑白淡淡的說道:“叫二貓也行。”
“你——”獵豹氣結。
福芸熙笑道:“叫苗惜好一些。”
獵豹人就不滿的說道:“我還稻苗呢。”
福芸熙眼睛一瞪,說道:“二狗、二貓、苗惜,你自己選。”
獵豹頓時蔫了,悶悶的說道:“還是苗惜吧。”他撇撇嘴,接着說道:“宮逸軒與赤炎國皇帝和解了,星月國的政事交給安王,汪雨緋稱病沒過來,但是宮裡也不見她影子。我估計是她已經偷偷來到赤炎國與皇帝見了面。
至於宮逸軒爲何來這裡,是因爲那時空逆轉輪盤,赤炎國皇帝讓他來就是想等他拿到東西后再出手搶奪。若是宮逸軒在古墓裡出了什麼差錯,他就會揮軍直下攻打星月國。”
福芸熙皺眉說道:“宮逸軒是不是傻子?他竟然跑到敵人的腹地。那赤炎國皇帝……他叫什麼?”
獵豹想了一下說道:“我還真不知道他本名叫什麼,外面的人都叫他炎帝,好像他們皇室就姓炎。”
福芸熙沒說話,赤炎國皇帝愛叫什麼就叫什麼跟她無關,不過宮逸軒這傻帽卻不能不管。“我們儘量保住宮逸軒的命吧,如果他死了就等於把星月國推到風浪尖兒上。雖然安王的能力不差,可我還是不希望發生戰爭。”
獵豹點點頭說道:“嗯,實在不行就打包丟回去。”他早就看宮逸軒不爽了。
福芸熙笑了笑,開始收拾東西。趁着天沒亮五個人上山了,獵豹則留下保護綠竹和兩個孩子。
山上早就燃起一堆堆的篝火,只有少數幾夥人支起帳篷,其中一個就是宮逸軒的,因爲他那兩名侍衛筆直的站在門口把門兒。
福芸熙低聲問:“生門在哪啊?”
黑白說道:“你看這裡多少人?”
福芸熙看了一下,說道:“有五夥。”
黑白點頭道:“這些人裡有天下第一莊的和黑水宮的,宮逸軒就不用說了,另外兩夥人身份不明,不過其中穿紫衣的那八個人肯定是殺了天下第一莊人馬的。”
福芸熙皺眉說道:“你說這些有什麼用?我想知道生門在哪。”
白黑推了一把黑白,說道:“我來說吧,其實山上不止這些人,但是在這個地點只有我們六隊人馬,代表我們很聰明知道在這裡等待。”
福芸熙眼珠一轉,說道:“你是說,外面那些人都是傻瓜?只有這裡的人才是最聰明的?”
白黑得意的說道:“沒錯,這裡就是生門,你看前面那座山壁,其實很薄,用大水一衝就開了,我們則順着水流進入墓道內部。至於那邊湖邊忙碌的人都是瞎忙活,我們就安心等着他們炸開缺口放水就是了。”
福芸熙點點頭不再言語,黑白則去湖邊看看,那座湖地勢較高,若炸了缺口,水流居高臨下一定很厲害。可是人若是直接這樣被沖走,那不是會被拍到山壁上成了肉餅嗎?
她的思緒剛落,就看見黑白跑了過來說道:“快穿衣服,他們要點燃火藥了。”
衆人七手八腳把救生衣穿上,就聽上方轟隆一聲巨響,緊接着就是水流急下的聲音。
福芸熙臉色一變,說道:“水流這麼大,我們豈不是要被拍扁在崖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