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芸熙覺得奇怪,探頭看去,楠珠竟然倒在一邊,譚欣則跪在地上,她面容猙獰的說道:“想殺我沒那麼容易,哼,老東西竟然對你那麼好,秘籍都給你她當我是什麼?”
楠珠雖然不能動,但是還能開口說話,她感覺到譚欣的殺氣,頓時害怕了,顫聲說道:“你不能殺我,否則老爺不會放過你的,我腹中已經有了他的骨肉,將來就是太子。”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譚欣還能放過她嗎?
“啪!”譚欣狠狠給了她一巴掌說道:“賤人,你就跟你的孽種一起死吧。”她爬到牀上拿過被子,獰笑着矇住楠珠的臉並死死按住。
楠珠根本就無力掙扎,福芸熙不想救人,因爲她們都不是好人,如果救了楠珠,那麼將來就會有千萬百姓受苦。
不過眼睜睜的看着一條生命逝去也不是輕鬆的,她閉上眼睛,心裡念着“阿彌陀佛”。她知道自己這樣不過是假慈悲,可她別無選擇。
譚欣冷笑傳來,福芸熙向裡面看去,楠珠瞪大了雙眼,嘴巴大張的死去了。估計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會被譚欣殺死吧?
譚欣站起身把楠珠拖上牀,用被子蓋好後清理了一下現場,順手帶走了那兩本書。
福芸熙也悄悄離開,那兩本書並非武功秘籍,譚欣拿去也看不懂,所以根本就不用搶回來。
綠竹在屋裡急的的團團轉,見到福芸熙回來,這才鬆了口氣埋怨道:“你去哪了?急死我了。”
福芸熙拉着綠竹坐到牀邊,說道:“譚欣把楠珠殺了。”
綠竹驚訝的說道:“她把楠珠殺了?這麼快?可是楠珠會武功,她怎麼能輕易就被殺呢?”
福芸熙說道:“譚欣手上的戒指應該藏了大量的麻藥,楠珠被刺了一下,她除了說話動都動不了。”
綠竹點頭道:“嗯,就像在聖朝的那枚藏毒戒指一樣呢,可是譚欣怎麼會有那麼多奇怪的東西?”
福芸熙猜測道:“大概是譚林給她防身用的,算了,我們先睡覺吧,明日還得看譚欣演戲呢。”
綠竹點點頭,二人重新躺下睡覺。
第二日一大早天閣那邊就亂了套,福芸熙和綠竹慢悠悠的起牀,待收拾妥當纔出門。
譚欣哭哭啼啼的走出來,她前面有四個太監擡着楠珠的屍體。
福芸熙故意問道:“這是怎麼了?”
譚欣走過去,哀哀悽悽的說道:“姐姐,楠珠暴斃了。一定是被那日的鬼給嚇的,嗚嗚……”
福芸熙淡淡的說道:“人死不能復生,妹妹節哀順變,既然楠珠是譚家的人,就別仍亂葬崗了,送回譚家去吧。”
譚欣聞言頓時一驚,立即阻止道:“姐姐,宮裡的規矩不能變,宮女死了只能埋骨枯井。”
福芸熙冷笑道:“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難道這點情誼都沒有嗎?本宮特許你們把楠珠送回譚家,讓他們好好安葬了。”
譚欣眼中閃過怨恨,掙扎的說道:“姐姐,妹妹求求你,不要送她出宮,妹妹想讓她陪在身邊。”
福芸熙冷哼道:“妹妹,看你們平時感情不錯,怎麼今日竟如此糊塗?人死如落葉,這總要歸根纔算安息,宮裡陰氣過重,本宮可不想招惹什麼厲鬼。”
譚欣見她執意要送楠珠出宮,便撕破臉的說道:“哼,本宮的人不需你來管。”
福芸熙眼睛一眯,用右手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冷笑道:“哎呦,貴妃真是好大的膽子,皇后面前居然敢自稱本宮,你是不是覺得本宮不如你這個貴妃地位高呢?”
譚欣用手撥開福芸熙的手,輕蔑的說道:“現在誰不知你是個過氣兒的皇后,不過霸着位子不肯放手。皇上現在最愛的是我,不是你,只要我一句話,皇上立即會廢了你的皇后。”
福芸熙眼睛一眯,笑道:“是嗎?那貴妃大可以試試,看皇上是聽你的還是聽聖皇的?這違抗聖命可與違抗皇命一樣,要砍頭的哦!”
譚欣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只能暗自磨牙。她心道:“決不能把楠珠的屍身送回譚府,那老東西要是檢查出是自己殺了楠珠,那麼他肯定不會對自己客氣,到時候誰來支持她當女皇?”
福芸熙自然知道譚欣怕什麼,她要的就是這場面,讓譚欣當着衆人的面得罪自己,到時候即便是皇上護着也會對她心有芥蒂。
綠竹在一旁幫腔道:“你們幾個護送楠珠回譚府,回來本宮有賞。”
那四個太監一聽有賞,立即擡着楠珠的屍身就要走。
譚欣立即把牀板抓住,焦急的說道:“不行,不能走。”
綠竹假意勸道:“貴妃娘娘,這人都死了,你就讓她安生些吧……”
“滾開,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教訓本宮?你不過是個賤婢,你憑什麼管本宮的事情?”譚欣真是急了,竟然不顧身份破口大罵。
福芸熙佯怒道:“她是皇上欽封的公主,即便是本宮也得讓三分,豈能隨你謾罵?來人,掌嘴!”
譚欣指着福芸熙的鼻子罵道:“她就是個賤婢,被封了公主又如何?骨子裡還不是個賤貨?”
福芸熙冷笑道:“貴妃三番五次的辱罵公主,來人,怎麼還不掌嘴?”
綠竹此時卻笑了,低聲說道:“姐姐,我們這邊還真沒人,那些都是貴妃的奴才。”
福芸熙一怔,這纔想起自己喜歡清靜,身邊又有綠竹,就吩咐那些宮女打掃完便可以回去休息。如今她到了用人之際,卻成了無人可用。
譚欣那邊的人誰敢動手啊,那不都是自找死路嗎?
福芸熙挑眉一笑,說道:“既然如此,只好本宮親自動手了。”
她揚起手,飛快的掄了兩巴掌在譚欣臉上,啪啪的兩聲如同鞭炮一般。譚欣身手不如福芸熙,這兩巴掌捱了個結實,頓覺眼冒金星,兩頰火辣辣的痛。
“怎麼回事?”宮逸軒竟然來了,他把福芸熙打人的行動完全看在眼內,一張俊顏黑的如鍋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