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恬登時覺得渾身一麻,她的眸光本能順着那兩隻玉指追索而去,竟是接觸到了顧皇后笑意嫣然的容顏!
她醒了?
她居然醒了?
柳心恬大驚之下,不由想要起身,誰知道卻發現了一個讓她更加驚悚的事實:自己居然動不了了!
這是什麼情況?!
剛剛只有顧丹陽在自己的身上點了兩下,難道……難道是她……
就在柳心恬還無法消化這個事實的時候,顧丹陽已然是慢條斯理的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裙襬和長髮,笑的從容優雅,“柳小姐,剛剛說了那麼半天,應該累了吧,我看你這個姿勢,應該也挺不舒服的,還是去牀上躺一躺吧。”
顧丹陽一邊說着,一邊伸出白嫩纖細的玉指,在柳心恬的肩頭一點。
登時,柳心恬便宛若失重般倒在了牀上。
這個時候,她纔算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聲音已然是帶上了幾絲恐懼,“那杯香檳……我明明看見你喝了那杯香檳的,爲什麼?爲什麼你會沒事?顧丹陽,你對我做了什麼?爲什麼我不能動了?”
“我想你現在一定非常疑惑,別激動,因爲……”顧丹陽脣角染上了絲絲縷縷的邪魅,“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柳心恬聞言,登時咬牙切齒,“顧丹陽!”
只是,還不等她繼續說出什麼,就見顧丹陽從她僵硬的指間,將注射器拿了起來,蔥白的玉指劃過了寒光湛湛的針頭,“這個藥劑是用來招待我的是吧,讓我猜猜這裡面是什麼,催情藥?”
柳心恬瞳孔驟縮,面色蒼白,心裡驀地生出了一種毛骨悚然的危機感。
顧丹陽見此,眼底的墨色越發幽深,似笑非笑,“看來我猜對了,可惜,我是用不上了,還是柳小姐自己享用吧。”
柳心恬聞言,瞬間目呲欲裂,“顧丹陽!你這個賤人,你想做什麼?你……”
沒心思欣賞她的歇斯底里,顧丹陽直接伸手點在她耳後的昏睡穴上,“聒噪。”
眼見柳心恬陷入昏迷,顧丹陽毫不客氣的將注射器中的藥劑,一滴不剩的注射到了她的體內。
話說,顧丹陽剛穿過來的時候,對這個世界的醫術很感興趣,索性買了幾本現代醫書,研究了一下,對於那些深奧的手術病理,她不懂,但靜脈注射還是沒問題的。
因爲點了昏睡穴的緣故,柳心恬就算藥效發作,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顧丹陽乾脆恢復了她的行動能力,省的一會兒影響發揮。
乾淨利落的做完了一切,顧皇后隨手關了燈,便悠然走出了房間。
出門之後,顧丹陽第一時間注意到監視器的失效,她毫不意外的勾了勾脣角,沿着走廊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就在她路過轉角的時候,一雙大手突然從轉角處伸了出來,將她整個人呈環抱的姿態,拉入了拐角的陰影中。
顧丹陽沒有掙扎,因爲她早就感受到了來人的存在。
下一秒,她便落入了一個寬闊精壯的胸膛,一陣近乎帶着顫抖的灼熱,傳入了她的耳蝸,“鸞兒,是我,你怎麼樣,沒事吧?”
毫無疑問,來者正是盛世銘。
“我知道是你。”感受到自家男人全身緊繃的肌理,顧丹陽安撫的揉了揉他的手臂,柔聲輕笑,“放鬆一點,我沒事,不用擔心。”
盛世銘聞言,卻是越發摟緊了自家娘娘。
之前喝交杯的時候,她跟他說了香檳裡有迷藥,要不是自家娘娘執意自己處理,想要引蛇出洞,盛世銘絕逼不會讓顧丹陽冒這個險,儘管他知道她完全有這個能力!
眼見某位爺似是還沉浸在擔心中,顧丹陽不由回身,攬着自家男人順了順毛,同時轉移話題道,“今天的事,是柳心恬做的。”
聽到這話,盛世銘體內早就壓抑多時的暴虐,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聲音沉冷蝕骨,“不光是她。”
“不光是她?”
顧丹陽眉梢微挑,腦子裡瞬間想到了之前柳心恬在她假裝昏迷時說的那些話。
“柳心恬剛剛有提到殷家,看來,她除了想對付我之外,還想引殷志豪入局,順便挑起殷盛兩家的矛盾,所圖非小啊。”顧丹陽眸光流轉間,似笑非笑的勾了勾脣角,“就是不知道殷志豪是主動入局,還是被動入局了。”
盛世銘不容置疑的開口,面上漫出了無邊的殺意,“不管是什麼,他都該死!”
顧丹陽安撫的拍了拍自家男人的後背,饒有興致的笑道,“看樣子,大銘知道的似乎比我多啊,這麼短的時間,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查到的?”
盛世銘強壓下心頭的殺意,聲音放緩了幾分,“這家國會酒店有我的股份。”
只一句話,顧丹陽便瞬間瞭然了,“原來如此。”
柳心恬的計劃,固然嚴密,可既然被她察覺到了,便是露出了馬腳,出現了缺口。
自家男人既然有國會酒店的股份,那麼他對這家酒店的掌控力絕對不止於此,相信以他的行動力,自己離開禮堂大廳之後,他便已經順藤摸瓜,開始調查了。
現在監視器還沒有恢復,恐怕也是這位爺的手筆。
顧丹陽正琢磨着,眸光驀地一動,“來人了。”
盛世銘緊緊摟着自家娘娘,動都沒動,篤定道,“是我的人。”
感受到這人進入了柳心恬的房間,顧丹陽眉梢微挑,“他進去幹什麼?”
盛世銘精密的脣角劃過了一絲殘虐的冷笑,“進去給這場大戲加點料。”
很快,某位爺的手下就出來了。
這個人離開沒多久,殷志豪就帶着兩名黑衣人到了。
他讓黑衣人守在門口,便迫不及待,一臉興奮的推門而入了。
在拐角後將一切盡收眼底,顧丹陽似嘲似諷的勾了勾脣角。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低聲輕笑,“看來,這個殷志豪倒是主動入局,只不過,他自以爲是黃雀罷了。”
盛世銘的聲音宛若末日的審判,“不管是什麼,結局都是註定的。”
顧丹陽笑意嫣然,“那我拭目以待。”
盛世銘幾不可查的頷首,誓言般的低語道,“今天只是一個開始,參與這件事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剩下的事,交給我來就好。”
“你辦事,我放心。”顧丹陽笑了笑,“不過,我還真有點好奇,你之前讓人加了什麼料進去。”
盛世銘難得賣了個官司,“你等着聽結果就是了,一會兒監視器就要恢復了,咱們先回宴會大廳吧。”
“也好。”
顧丹陽一向耐心十足,當下笑道,“那走吧。”
話說兩頭。
殷志豪進去房間之後,便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位扭動的,香汗淋漓的女子。
因爲藥力的作用,牀上的女子早就在神志不清間將衣服脫了個乾淨,整個人泛着桃花般的紅暈,在黑暗中,誘惑着人的神經。
殷志豪見此,只當這人是令他垂涎已久朝思暮想的顧丹陽。
他猴急之下,連燈都沒來得及開,便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
此刻,顧丹陽二人早就回到了禮堂大廳中。
值得一提的是,顧皇后身上那件沾染了糕點的裙子,已然是換成了另外一件bequeen春季新款長裙,裙子是淡紫色的,優雅華貴,跟第一件一樣,完全就是爲她量身定做的。
裙子是盛世銘特別帶來的。
不管是參加宴會,還是出門旅行,某位爺都要爲自家娘娘備好換置的衣物,以備不時之需。
要不是因爲自家娘娘興致高昂,想要自己引蛇出洞,他會讓她穿別人準備的禮服,簡直笑話!
顧丹陽和盛世銘重新迴歸宴會的時候,那名思密達女子正在跟一名國外的公子哥談笑風生。
二人聊得正開心,就見那名公子哥一臉迷色的朝着大廳入口處看去。
思密達女子登時心下不滿,循着公子哥的眸光看去,誰知道居然看到了顧丹陽的身影。
思密達女子登時如遭電擊,腦門上的冷汗刷的一聲就下來了!
怎麼可能?
她現在不是應該在五層的房間裡,不省人事嗎,怎麼會在這裡的,還跟盛世銘在一起,這麼說來,他們豈不是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爲了?
就在思密達女子手足無措間,顧丹陽似有所感,宛若實質的眸光倏然投射過來,跟她碰撞在一起!
思密達女子只覺得膝蓋一軟,差點沒跪到地上!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根本顧不得理會那名公子哥的詢問,思密達女子登時狼狽的落荒而逃。
只是,逃得掉嗎?
或者說,盛世銘會允許她逃掉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從她參與算計顧丹陽開始,便已然是註定了會身敗名裂,前途無亮,甚至是厄運纏身,生不如死。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算賬的時候,折騰了這麼久,盛世銘更關心的是自家娘娘餓不餓,渴不渴,累不累。
沒有理會旁人的目光,盛世銘帶着顧皇后直接來到餐桌旁,給自家娘娘置辦起了吃食。
就在二人享用的差不多的時候,一名侍者模樣的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跟斯密斯低語了幾句。
下一秒,斯密斯臉色驟變,甚至來不及跟許昌澤等人寒暄,便帶着不少人火燒火燎的快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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