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的這就去。”
待小二退下去之後,暗夜轉過頭來,看到落水背上那深得快到骨頭的傷口,他的心沒來由地一疼。
手不由自主地撫上她的傷口,他的動作很輕,卻讓牀上趴着的落水痛得悶哼出聲。
停下手中的動作,暗夜仔細地給落水檢查傷口,所幸的是,她身上其他地方都只是小傷,這一點讓暗夜放鬆了不小。
他有點慶幸自己那麼快就碰到她了,要是他起先沒有趕過去救她,那她……
暗夜不敢再想下去,只是眉頭越皺越緊。
很快的,小二便再次推門走進來,“公子,您要的白棉紗!”
“嗯,放着吧。”
“好,公子有其他吩咐的話,就只管叫小的。”
“好。”
小二退下之後,暗夜伸手擰了一把熱水,輕輕地擦拭着落水的傷口,好幾次都痛得落水悶哼出聲,弄得他不忍心再擦下去。
好不容易清洗完傷口,暗夜從懷中取出一瓶藥粉倒到落水身上,每倒一次,落水那難受的呻吟便傳入暗夜的耳朵。
上完藥,他拿過紗布,將落水身上的傷口包紮好,這樣的動作,讓落水整個身子完全展現在了他的面前,讓他一時間愣住了。
他這才發現自己剛纔的動作是這麼得自然,自然到完全忘記了男女有別,就好像他們之間真的是夫妻似的。
甩了甩頭,暗夜刻意不去回想剛纔那莫名其妙的想法,他繼續給落水包紮的。
在一個大夫的眼裡,她只是一個病人,無分男女。暗夜給自己刻意這樣解釋着。
好不容易將身上的傷口包紮完之後,暗夜發現自己已經被弄得全身是汗,接着把手臂上的那道傷口包紮完之後,他大大地吁了一口氣。
在落水身邊坐下,看她此時的表情不再那麼難受,暗夜的心裡也放鬆了不小,再一次注視着她的臉蛋,他忽地笑了起來,搖搖頭,他對着牀上的落水輕聲開口道:“爲什麼你這丫頭老喜歡往危險的地方鑽,先是馬蜂窩,現在還闖到知府衙門裡去了,就知道亂跑。”
他絲毫沒有感覺出自己剛纔這句話有多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