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朕這樣說話已經算客氣的了。”
“縉兒!”太皇太后臉上的不滿更加明顯了些,“月溪是你母后!”
“她不配!”像是爲了發泄心中壓抑了十年的疼痛,皇甫縉因爲太皇太后這句話而大聲吼了出來,伸手指着月溪,眼眶一紅,“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當朕的母后,她連給朕提鞋,朕都覺得骯髒!”
“縉兒……”
“皇祖母,您的兒子,朕的父皇都是被這個女人害死的。”說到這,皇甫縉心中的那股怒氣更加大了,“朕做不到像您這麼寬容,她也別想從朕這裡借到一兵一卒。”說到這,他轉過身看向月溪,咬牙切齒地開口道:“你聽着,帶着你的兒子滾回皓月國,等你的兒子背上亡國之君的罵名,朕會替你去收屍的!”說完,丟下這麼一句話,他一甩袖,不顧在場所有人錯愕的眼神,也忘了自己來清音宮的目的,他大步跨出了清音宮。
就在他跨出去的那一瞬間,轉身即逝的疼痛還是讓筱芊毫無遺漏地捕捉到了。
太皇太后愣了,月溪愣了,筱芊跟羽落水也跟着愣掉了。
“怎麼樣,被兒子說成這樣的感覺不好受吧?”太皇太后平淡又夾雜着無奈的聲音在月溪耳邊響起,也同時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緒。
月溪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被兒子羞辱成這樣,她強忍着眼中的淚水,咬着下脣,對太皇太后妾了妾身,“太皇太后,月溪告退!”說完,轉身離去。
筱芊看向此時的月溪,突然覺得她變得可憐起來。
雖說她滿腦子只爲了那個小兒子,可這樣也不算是太大的錯,只能說她太偏心了而已。
這幾天,她爲了借兵,不但受到她這個做兒媳的羞辱,甚至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被一自己的親生兒子羞辱成這樣,想想還是夠可憐的,可她爲了那個小兒子不背上亡國之君的罵名,還能忍成這樣,不知道該不該說她這個母親很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