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你不是挺英雄的嗎?這點痛都忍不住。”龍兒沒好氣的說道。
我對她說,你這就不懂了,那種關頭,就是條蟲,也得化成英雄替女人擋住。
那你逞什麼能,跟我們一起躲學校去,不就沒什麼事了,你看這後背被打的,到處是傷。
“那可不行,怎麼說我趙剛蛋也是要面子的人,被他們打一頓不丟人,被人追着打躲了那才丟人。”我趴在牀上吹噓道,心說話,要不是護着你們先跑,被他們把我截住了,我早躲裡邊去了。
“行,你是英雄,英雄你再忍一下啊!”
“啊!姑奶奶輕點行嗎?”
“喊媽也不行!”
“————”
一夜無話,一晚上我都是趴着睡了,早上醒來時,發現我在牀上趴着,並沒見龍兒,不知她是在沙發上睡的,還是另開了間房。
等我起來的時候,龍兒已經提着早餐進來了,說是要照顧傷員。
上午,我們來到學校時,只見學校裡仨一羣,倆一夥的在議論着什麼,後來仔細一聽,原來是王少華好像出什麼事了,現在正在醫院呢。
我心想,住院也沒用,早就知道他印堂發黑,昨天又有不乾淨的東西上了他的身,他不倒黴纔怪呢。
等我們找到婷婷時,婷婷急忙把我拉到一旁着急的說:“表哥,現在,你怎麼還敢來學校啊,今天一早王少華父母就來學校了,說是要找打他兒子的人。”
我對她說,昨天我沒打他啊。
婷婷着急的說,他們不管什麼時候打的,只要最近誰打他兒子了,他兒子這病就和誰有關。
我心想,他這是找不到病根了,想要訛人啊。
“表哥,你還是趕快回家吧,我這家也不用你搬了。”婷婷也替我擔心,急忙說道。
我一想也是,人家那麼有錢,肯定惹不起,惹不起咱就躲吧,便準備回家。
可誰知剛到學校門口,正好碰到一對夫婦,身後來跟着昨天打架的那幾個混混。
只見這對夫妻穿着很時尚,一個像大老闆,一個像闊太太,真是人配衣服馬配鞍;從他們的表面來看,還算和藹,想必他們兩位就是王少華的父母了。
不過這母親略顯小了些,爸爸顯得有點老;顯得多少有點不協調。從這女人的身材、容貌、氣質來看,顯得那麼雍容華貴,有一種熟女的美。
男人有點老成持重,顯得很沉穩。
“叔叔,昨天就是他打的華少。”藍毛,走過來指認道。
我知道,即然躲不了,那就面對唄。
“你少惡人先告狀,是你兒子領人打我們的。”沒等我說話,龍兒生氣的反駁道。
“兩位你們不要生氣,不用問我也知道,之前都是我兒子的錯,我們此次來並不是興師問罪的,我們主要是給二位道歉。”中年女人很客氣的說道。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知子莫若母,自己兒子什麼樣,自己父母心裡最清楚,看樣子,他們很瞭解自己兒子。
“切!“龍兒不屑的扭過頭去,根本不買她的帳。
我看又方僵到這了,開口說道:“如果只論打架的話,雙方都有錯,道歉就不必了,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們走後,也沒人阻攔,這讓我很奇怪。
回到酒店我並沒有着急回家,我怕王家的人找婷婷的麻煩。
下午的時候,正和龍兒商量晚上在哪吃飯呢,掙了這麼多錢,臨走得好好吃一頓。
龍兒正翻着手機找飯店時,突然電話響了,是錢萬財的電話,龍兒沒接,直接遞給了我。
“喂,錢老闆啊,什麼?請我吃飯?你怎麼知道我在市裡啊?好吧,好吧,晚上見。”
掛了電話,我不禁笑了,錢萬財鼻子還挺靈,我到市裡沒幾天,居然上他碰到了。
你先別高興,龍兒若有所思的說,錢萬財打電話,一般都沒什麼好事。
我想了想還真是,上次因爲幫曹得光,都拼上老命了。
晚上,天剛黑便有車來接我們了,等來到酒店,錢萬財已經在裡等着了,客氣了幾句,我這才說道。
“錢老闆,你這次請我來,不會又有別的事吧,要有別的事,我現在就走,省得你開了口,我又辦不到。”
“趙兄弟就愛開玩笑,還有你老弟辦不了的事嗎?”錢萬財笑着說道。
正在這時,門一開,又進來兩人,我擡頭一看,不禁楞了。
龍兒蹭就站了起來,一把拉住房的手:“剛蛋,咱們走!”
來的非是旁人,正是王少華的父母,沒想到這兩人能量挺大,連錢萬財都請到了;看得出,錢萬財是給她們當說客來了。
“趙兄弟,龍兒姑娘先別走,給老哥個面子,先坐下,有什麼事可以慢慢說嘛。”還沒等我們走到包間門口,錢萬財急忙把我們攔了回去。
我知道,錢萬財也是商業界有頭有臉的人,太不給人家面子也不好,也就拉着龍兒回去了。
王少華父母顯得很尷尬,但還是坐下了。
錢萬財趕忙讓服務員上菜,同時給我們互相做了介紹;恐怕,王少華父母早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否則也不會請錢萬財出面。
直到這時,我才知道,王少華的爸爸叫王成斌,這女人叫錢少筠,是錢萬財的堂妹。
她並不是王少華的親媽,而是後媽,怪不得這麼年輕呢。
酒菜上桌,服務員滿上酒,王成斌端起酒杯說,少華不懂事得罪了趙先生,啥都不說,我先自罰一杯。
“想救你兒子,把那一瓶酒乾的。”還沒等我說話,龍兒抱着肩頭,望着旁邊小桌上那一整瓶五糧液,淡淡的說道。
龍兒這丫頭,瑕疵必報,都說父債子還,但子債,父也得還,她一直對我昨晚受傷的事耿耿於懷。
我剛要說話,龍兒先把手放我大腿上了,這時候,我要敢多說一句,這“九陰白骨爪”絕對夠我終身難忘。
我心想,王成斌也有五十多歲了,這一瓶喝酒下去,那還不喝死他啊。
不但我這麼想,錢萬財和錢少筠也都給王成斌使眼色,替着擔心。
再看王成斌二話沒說,先把眼前的一杯酒喝了,示意服務員開第二瓶,直接倒了五杯。
就是再能喝的人,看到這五杯酒恐怕也眼暈,當然,特能喝的例外。
王成斌站起身,微笑着解開上衣服的扣子,一杯接一杯,一口氣真就喝了五杯。
喝完酒,抓起一把餐紙一擦嘴,慢慢坐了下來。
“龍兒姑娘還滿意嗎?”王成斌笑着道。
龍兒氣得哼了一聲,坐在那裡不說話了,我趕緊說:“王老闆趕快吃口菜,即然錢老闆都來了,以前的事那都是誤會。”
“對對對,都是誤會。”錢少筠也跟着附和道。
酒席宴前一番談話,我才得知,王少華那天打完架,根本沒回家,晚上環衛工人清理垃圾,在一個衚衕的垃圾堆發現了他,這才報案。
後來警察通過他身上的手機,聯繫到王成斌,當時王少華一直傻笑,被送進醫院後,不但傻笑,有時候還時不進的磨牙。
他們夫妻去學校,只是想了解一下昨天晚上事情的經過,可沒想到碰到了我。
王成斌不認識我,錢少筠卻在自家朋友圈裡看到過我的照片,而且,這女人記性相當好,一眼就認出了我。
不用問,肯定給錢萬財老家看風水時,有人拍了照片發朋友圈了。
後來,她便給錢萬財打了電話,拐着彎把我請到了這裡。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請我去醫院看看,是不是王少華撞上不乾淨的東西了。
看在錢萬財的面子上,加上老頭爲了兒子又喝了一瓶酒,我答應去看看。
出來的時候,他們先出去,我拿了幾張餐紙,我無意間看到王成斌擦嘴的餐紙,七八張厚的餐紙全都溼透了,我不禁笑道,這個老狐狸。
來到醫院,只見王少華躺在病牀上,一會兒笑,一會兒表情扭曲像是痛苦一樣,一會兒又發呆,接着又是通苦的表情,一直這麼重複着;聽護士說,除了他睡着的時候會安靜一會兒,其它時間他一直重複着這樣的表情。
等護士出去,我開了慧眼,只見王少華身上環繞着兩股不同的黑霧,很明顯,有兩個不乾淨的東西在纏着他;很有可能是那兩個跳樓的女生;這也許就是報應吧。
那天晚上正好在兩個女生跳樓的地方打架,她們要認出了王少華,不害他纔怪呢。
收了慧眼,我對他們說,王老闆,這是你兒子自己造的孽,他得自己還,我想,這恐怕只是開頭。
“趙先生,你這話什麼意思,能不能說明白些。”王成斌一臉緊張的問道。
我便把吳歡歡打掉孩子的事告訴了他,我對他說,現在這兩隻鬼只不過是纏着你兒子,目前並不會要他的命,如果那隻惡嬰找到了他,後果可能會更嚴重。
“趙先生你不是驅鬼的嘛,你幫我兒子驅走不就行了嗎?”王成斌着急的說道:“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重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