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應了一聲,一把拉過馮天寶,按照剛剛的方式,把他和田教授身上的長蟲蛋也都解決了,現在只剩下婷婷了。
田教授知道男女有別,把蒼蠅和馮天寶都叫船上去了,只留下我和婷婷在這裡。
“婷婷該你了,我給我換了塊新玉。”我新拿出一塊死玉沾了沾蛇膽說道。
婷婷無奈的接過去死玉,嘟着小嘴說:“一會兒我趴那,你可不許亂看。”
“放心吧,你表哥是哪樣的人嗎?”
“剛蛋,快點啊。”遠處又傳來了刀疤大叔的催促聲。
“快好了,還有最後一個。”我大聲的回道。
婷婷無奈,一閉眼把死玉放進了嘴裡,隨後趴在了石頭上,我掀開她背上的衣服,輕輕摸了一下她的後背,光滑如玉,同時,她的身體還有點顫抖。
我趕忙量了一下位置,用沾了血的雞骨頭,猛的按進她的後背,只見婷婷痛得大叫一聲,哇了一口也吐出一個紅色的肉團。
她剛吐出來,刀疤大叔像是有感應似的,把陣也收了。
婷婷疼得眼淚直往下流,生氣的說道:“趙剛蛋,我後背要是留下傷疤,我和你沒完。”
“婷婷,我這不是爲了救你嗎?”我趕忙解釋道。
“我不管,反正都是你的錯。”說着話,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快步走了。
與此同時,刀疤大叔也走了過來,當他看到地上的肉團時,拿着匕首一個一個都給切了,裡面噴出股股黑水,那個臭味比吐出了怨穢都難聞。
我問刀疤大叔,切那些小肉團幹什麼;他說,那些都是邪祟的東西,別孵出小蛇後再纏上他們。
都知道,蛇是有靈性的,那些肉團和婷婷她們接觸過,會認爲那是自己的母體,真要孵出小蛇,說不定真會纏着他們。
這會兒,我正準備和刀疤大叔出去呢,突然聽到裡面有什麼動靜,似是什麼東西在用爪子撓木頭。
我和刀疤大叔對視了一眼,難不成裡面還有活人?還真有這種可能,“鬼娶親”的女孩都是活着送進來的,剛剛布了“青龍赤血陣”再加上龍兒的“神龍咒”,裡面的冤孽應該死得差不多了,如果有人被衝了身,現在也應該醒了。
刀疤大叔說他去裡面看看,讓我等一會兒,可是他一去不回頭,再也沒有信兒了,我試着喊了兩聲,也沒聽到刀疤大叔回答。
我怕他出什麼事,便慢慢走了過去,只見前面除了幾十條死蛇和幾具屍體外,並沒有什麼冤孽。
可就在這時,裡面又傳來了那種爪子撓木頭的聲音,我順着聲音慢慢走了過去,只見聲音是從那堆石棺處發來了。
這不禁便我更緊張了,難不成,黃河鬼王想引我過去?我帶着疑惑還是走了過去。
我打着手電四外照了照,這一照,那個聲音又沒有了。
此時,我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點一點的走了過去。
我挨個的看了看石棺,只見石棺蓋都是開着的,但裡面並沒有屍體,可是看着看着,我突然看到兩個石棺中間
有一個小東西,看樣子有點像一兩歲的小孩。
只見他什麼也沒穿,混身髒兮兮的蹲在那裡,面朝裡,不知在幹什麼。
“小朋友,小朋友——。”
我輕輕喊了兩聲,那個小孩並不說話,正在我要過去的時候,小孩猛的一轉身,把我嚇得“媽呀”一聲,只見他臉如猴子一般,嘴一張露出滿嘴的小尖牙,就如鯊魚牙的縮小版,密密麻麻的,十分瘮人。
長這麼大從沒見過這種東西,嚇得我連連後退。
誰知剛退兩步,好像撞着了什麼,我回頭一看,更害怕了,只見一個身穿新娘衣服的女屍在我身後站着呢。
嚇得我急忙躲到了一旁,只見那小東西一躍而起,跳到了石棺上,衝我直齜牙。
孃的,這是什麼東西,但是從慧眼中看這兩個東西,混身黑霧環繞,而且霧濃得都發青頭,應該是煞一類的玩意兒。
我看看這具女屍,又看看跳在棺材上嬰兒般的小孩,猛然我想到了一種冤孽,難不成這是“母子屍煞”。
所謂母子屍煞,是指女子懷孕後,因爲難產而死的母子,死後不但埋在一起,而且是極陰之地,這種情況下才會形成母子屍煞,而母子屍煞,又分爲母煞和嬰煞,只有他們在一起時,纔會叫母子屍煞。
不過,這種苛刻的條件很難遇到,所以,世上很少有“母子屍煞”。
而且,出現“母子屍煞”的地方,不是赤地千里,就是瘟疫滋生。
再加上,“母子屍煞”十分兇殘,一般的道士根本對付不了。
所以,無論是老百姓,還是道士,見了這種東西,那只有一個字“躲”。
沒想到,這次讓我遇到了,我這是撞了多大的黴運啊。
肯定是因爲凌月,自從沾上她的經血,我就黴運不斷,先是差點讓小鬼王殺了,後來又中了降,剛剛碰到了黃河鬼王,現在又碰到了“母子屍煞”。
正在我害怕之時,突然“嬰煞”一躍而起,伸手直抓我的面門。
別看這小東西個頭不大,但手上指甲卻很長,這要被抓上非破相不可。
我趕忙揮青鋒劍砍去,卻不想,這“嬰煞”眨間又不見了。
還沒等我明白怎麼回事呢,只感覺肩頭一痛,扭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嬰煞”跑我身後去了。
我再次揮劍砍去,“嬰煞”一縱就又不見了,只見這小東西非常靈活,我根本砍不住他。
而那“母煞”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我心想,還是撤吧,一個“嬰煞”都如此厲害,“母煞”再動手的話,我這條命就得丟在這。
想到這裡,我虛晃一劍,轉身就跑。
誰知,我剛跑幾步,母煞突然追了上來,擋住了我的去路,緊接着,“嬰煞”又追了上來和我打。
如此再三,我明白了,“母子屍煞”並不想殺死我,而是想跟我玩。
“母煞”攔着我,讓“嬰煞”跟我玩,就如貓抓住老鼠一樣,玩夠了再吃。
這母子倆夠損的啊,而且,我還不能把他們引到田教授他們
那邊去,否則,他們也會有危險。
正在這危急關頭,突然一個黑影跳了過來,一掌拍在了女煞的後背上,只聽女煞悶吭一聲,向前搶了四五步。
“剛蛋快跑!”我一看來救我的不是旁人,正是刀疤大叔。
與此同時,“嬰煞”尖叫着向我撲來,我從包裡抓起一把赤硝撒了過去。
“嬰煞”縱是速度再快也躲不開了,被我撒了一身,尖叫着倒在地上打起滾來。
我本想給他補一劍,刀疤大叔拉着我就跑。
我問刀疤大叔,剛剛你去哪了?刀疤大叔說,他過去之後就發現“母子屍煞”了,由於他知道這玩意兒厲害,所以就沒敢動手。
我生氣的說:“你知道這玩意兒厲害不告訴我一聲?。”
刀疤大叔無奈的說道:“當時,不小心驚動了母煞,母煞正找我呢,所以沒敢吭聲。”
我心想,這刀疤大叔表面上挺老實,沒想到挺有心計,等我過去,把“女煞”引走之後,他再偷偷出來。
與此同時,我聽到身後又有了動靜,似是什麼東西追來了,我打着手電回頭一看,只見“母子屍煞”已經追上來了。
“刀疤大叔,想個辦法吧,那“娘倆”追上來了。”我氣喘吁吁的說道。
刀疤大叔回頭望了一眼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先擋住他們,你來想辦法。”
說着話,刀疤大叔突然停下了腳步。
此時,我也沒有好辦法,布“青龍赤血陣”不見得能殺得了“母子屍煞”。
現在主要的目的是逃,佈一個能擋住他們的陣就行。
猛然間,我想到了“鎖鬼陣”,只能用這個陣了。
我趕忙擺好二十八枚銅錢,拿起一根雞骨頭串着一張“天罡符”等着刀疤大叔過來。
沒等一會兒,就見刀疤大叔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只見他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一條一條的,樣子別提多狼狽了。
與此同時,“母子屍煞”也追來了,當他們剛到陣中,我猛的把雞骨頭串着的天罡符按在地上,大喝一聲“開!”
再看“母子屍煞”突然楞在了陣中,從慧眼中看,他們周圍升起一圈陽光。
其實,這是“鎖鬼陣”製造的假象;我知道這陣支撐不了多久,趕快追上刀疤大叔,一塊上了船。
此時,蒼蠅正和船上的人說笑呢,突然看到我們慌慌張張的過來,他們也嚇壞了。
“剛蛋,你們這是怎麼了,被狗攆了。”蒼蠅望着刀疤大叔那布條衣服,笑着問道。
我懶得理他,急忙說道:“周伯伯快開船,“母子屍煞”追來了。”
周福海雖然不知道什麼是“母子屍煞“,但常在黃河中駛船的人都知道,凡是“煞”這東西都躲遠點,他趕忙發動機器向外開去,我們剛行駛沒多遠,就聽裡面傳來“吱吱”的叫聲,緊接着,還有跳水的聲音。
很顯然“鎖鬼陣”已經破了,“母子屍煞”正朝我們追來。
我催促周福海快點,萬一“母子屍煞”追上來可就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