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京到河南鄭州,說遠不遠,要說近的話,也有點路程。董天就告訴我說是七百多公里,大概要七八個小時。
我和他說不忙,就當出來散散心了,反正今天去了的話也只能在鄭州休息了。
到了下午五點鐘的時候,走走停停的,我和董天就到了鄭州。
連續這麼長時間的開車,讓這傢伙全身就想要散架了一樣,畢竟他這種身份的人,一般哪裡用自己受這個罪呢。
到了鄭州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了,我笑着和打着哈欠的董天就說,如果再晚點的話,這他孃的就誤了晚飯了。
董天就沒好氣的說,開車的不是你,你不知道這種苦。
我哈哈大笑,我他孃的不會開車,不然的話,倒是能夠幫你什麼的。
對鄭州我們不是很熟,我即便是上次來過一次了,也是坐着車的。
董天就打電話,讓劉家兄弟來接我們。
劉二早就知道我們要來,打完電話,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就來了,他開着車帶着我們去了他家,就是上次我去過的那個很給力的地方。
我現在還記得當時劉二說是是東山個看的風水。
“你兄弟倆會享受啊,這地方我都他孃的看的眼饞了。”董天就饒有興趣的說。
“得了吧,二爺,你可別欺負我們這些窮人了。”劉二隨意的和董天就聊着。
到了劉二家,劉三在劉二接我們的時候已經招呼着做好了菜,我們去了正好吃。
他孃的做了一天的車,累的要死,都沒吃什麼好東西,看着現在這滿滿的一桌子,我和董天就食指大動。
吃飯的時候,劉三居然笑着說,這裡邊好幾道菜是他親自下廚的。
“我去,真的假的,看不出來啊,真他孃的厲害。”我和董天就邊吃邊對劉三豎起了大拇指。
說道做飯,我猛然想起了當時在陝西老嶺溝的時候,我們剛紮營的時候,謝瑤瑤給我做的那一頓飯,我一直記得,現在想起來,心裡有點酸酸的。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她剛回去的時候給我打電話說是回去了,她師傅有辦法。但是後來我再打過電話的去的時候,已經提示關機了,到現在爲止,這麼長時間了,一直關機。我不知道她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吃完飯我們就開始商量這次的行動。
“東西什麼的我和老三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劉二正色的說。
這個我倒是不用擔心,劉二和劉三是老手,準備這些東西比洪爺更加的得心應手,而且有自己的渠道。
“那我們什麼時候走呢?”我問劉家兄弟。
“本來你們來了咱就能走的,明天早上,但是還的等兩個人,那兩個人明天下午才能到,我和你們商量下,要不咱後天早上走?”劉二問我和董天就。
“我們沒意見,對了,還有兩人,什麼人?”我問劉二。
“一個是老手,我們的同行,這次的坑有點大,我怕到時候人手不夠,這人的技術可以,人也能信的過,我就招呼了。還有一個是一個槍手。”劉二想了想說。
“什麼?槍手?”董天就大驚問。
“是啊,這次我得到的消息,這坑下邊有點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就找了個槍手,是我的表侄,山裡邊的獵戶。”
聽劉二這麼說,我才鬆了口氣,他孃的,真要是弄什麼槍手,那這事情我就得考慮該不該幹了。雖然我現在頂着民調局的帽子,一般出點事情我能夠脫身,但是要動了火器,捅出什麼婁子來,估計誰也保不住我,畢竟現在還是共和國的法律社會。天大地大,王法最大。
休息了一晚上,具體的情況劉家兄弟也和我說了,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邙山。
關於這邙山,可以說是大名鼎鼎的,在洛陽北邊,黃河南。連着秦嶺和崤山。說是山其實並不算什麼山,就是個黃土丘。當然了這個是對我這種農村長大的人來說的,對大多數人來說,這還是算山的。
我聽劉二講,這山上邊的翠雲峰,有我們玄門中的道觀,叫上清宮。
這在我們玄門中,這地方可以說是聖地一樣的存在。相傳老子曾經在邙山煉丹,還有好多這方面的傳說,去過邙山的人應該知道。
但是對於倒斗的來說,這邙山也是個又愛又恨的地方。
洛陽是古都,別的不多,古墓多。但是正是因爲這樣,千百年來,不知道多少倒斗的在這裡活動。裡邊的東西不知道被多少人光顧過了,即便是僥倖發現了一個坑,也說不定早就被人劫了糊了。
有句話叫做,天下古墓出洛陽,洛陽古墓出北邙。說的就是洛陽北方的邙山。自古到今,生在蘇杭,死葬北邙。北邙冢墓高嵯峨。這樣流傳下來的說法多的數都數不清。
而我們這次要去的就是邙山,我有點狐疑的看着劉二,這他孃的,不會我們折騰了半天,結果發現了古墓進去了,早就被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人摸過了,那盜墓的留下的一坨屎估計都成古董了。
“不會,這次我們提前打聽好了,當時坑下邊有古怪,那個倒斗的下去就摸摸了一下,就被嚇出來了,裡邊絕對有東西,不然的話,那人不會帶出那張拓本來的。”劉二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給我保證。
我這才相信了,不過隨即我又想到,邙山他孃的早就被開發成旅遊區了,這我們去了怎麼下去?
“沒事,雖然地方在邙山,但是咱兄弟下的地方,不在旅遊區,在背面,能夠避開。咱盜墓的做的就是見不得人的營生,怎麼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折騰了,那是太歲頭上動土,活的不耐煩了。”劉三說。
“那行,今天早點休息,明天等那倆個人來了,咱就動身,具體的東西還的劉哥你們操辦,麻煩了。”我點了點頭。
“沒問題,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明天那人來了我叫你。東西的事情你放心,我兄弟兩做了這麼多年了,雖然我老三現在一條胳膊,但是本事沒拉下。”劉三笑了笑。
事情是就這麼商量下來了,第二天一上午劉二都不見蹤影,劉三告訴我們是去收拾那些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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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們這次挺重視的,心裡邊有點打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其實這種心態很正常,一般老說做什麼事情之前,每個人都會有心裡忐忑的時候,這個避免不了的。
大概中午的時候,劉二回來了,車上還帶回一個人來。黝黑的臉,看起來三十多歲。很精壯,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但是那一雙滴溜溜的轉着的眼睛告訴我這絕對是個精明的主兒。
這就是我們要等的那個劉二嘴裡邊的高手,名聲很大,叫張八斤。
和劉二他們有師承不同,這小子是當時中專畢業之後,誤打誤撞走近這一行的,完全的野路子。
但是這天下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有心人。幹啥都有有天賦的。這張八斤就是這種人。這小子剛開始接觸這行當不顯山不露水的,可是僅僅用了兩年,前後下了七個大坑,出了不少好東西,闖下了偌大的名頭。
但是這小子知道進退,在風口浪尖上沒有自滿,而是迅速的拜了北派一個很有輩分的人爲師,幾年下來,融合了自己琢磨出來的那些野路子,再加上和師傅學的東西,越發的厲害,三十出頭,已經是北派裡邊數一數二的高手了,手裡邊的功夫比劉家兄弟只高不低。
具體他和劉家兄弟怎麼認識的我不清楚,但是關係應該很好,這次劉二請他,他正好沒事,就來了。
“來,我給你們介紹下。這是北京來的董二爺。這位是張文兄弟。”劉二笑着把我和董天就介紹給了我們眼前的張八斤張爺。
“兩位好,接下來一起發財,可得好好親近親近。”那張八斤笑着和我們打了招呼。看上去是個爽快人。我覺得這人不錯。
由於還有一個人,我們需要等着,可是左等右等,到了半下午了,那人還沒來。劉二着急了,正要給打電話的時候,一個年輕人神情狼狽的走了進來。
“表叔,我來了。”一個長相土裡土氣的小夥子走了進來,背後揹着一個布包,看那凸起的,明顯是火器。
我心裡邊驚了下,他孃的,這小子可真的大膽啊,就這麼大白天揹着火器在外邊晃悠,不怕出事啊。
“咋的現在了纔來?”劉二有點擔心的問。
“你可別說了,路上有警察,我這揹着傢伙的躲着點呢,繞了好遠的路。”那年輕人喝了一缸子水,這才大口喘氣的說。
“你咋就不小心點了,讓你別帶火器,我這邊給你備着呢,沒曾想你還是弄來了,你要是出了啥事,我和老姨咋的交代了麼。”劉二一臉後怕的說。
“二叔,你弄的那些玩意兒不好使,我習慣用自己的傢伙。”那年輕人裂開嘴笑了笑。
聽那年輕人這麼說,劉二也是沒有辦法。只好招呼着我們回去收拾東西,等太陽下山了就走。
劉二是這麼安排的,我們連夜去洛陽,到了洛陽之後,休息,等第二天的傍晚了進山,畢竟白天有燒香的還有旅遊的人,人多眼雜,很不方便。我們帶的東西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