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吳二他家院子裡邊,吳二和一個警察在說着什麼,看他那樣子紅着眼還在一臉諂媚的巴結人家,我心裡邊吐了口唾沫,什麼東西。
不過隨即心頭又有點過意不去,吳家兩兄弟的死和我脫不了干係,雖然不是我害死的,但是當初是我拖着他們下水的。
那警察我認識,就是那天在我家院子裡邊和董天就他們說的的那個劉警官,這也是我敢來吳二家的原因,有董天就的‘交’代劉警官不會爲難我,他吳二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輕易的動我。
“嘿,來了啊,張文。”那劉警官看到我了,笑着對我揮揮手算是打了招呼。旁邊的吳二牙咬得咯咯作響,看來對我還是恨的牙癢癢。
“張阿狗,你等着,這事沒完!”吳二就像一條狼狗一樣盯着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氣。
“行了,你別嚇我,人家劉警官還在這裡,你想做什麼。”我推了他一把從他前邊走過去。“說吧,找我什麼事情,我忙的呢。”我看着吳二那模樣心裡邊一陣爽快。看他那樣子只是知道吳大虎的死,要是知道吳大有也死了的話,絕對能夠生吞活剝了我。
“是我找你有點事情。”那劉警官看我問吳二走過來和我說。“當初消失的時候是吳大有和吳大虎兩人,現在只找到吳大虎的屍體,但是吳大有一直不知道哪裡去了,你有沒有什麼線索?”我看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難道是懷疑我。
我心裡邊沒由來的一陣慌‘亂’,不過隨即就想到,這東西和我一點事情都沒有,我沒殺人怕個‘毛’。
我擡起頭看了那劉警官一眼,“真不知道,不過那天吳大有走失的時候,山洪暴發,恐怕……”我還沒說完,吳二就吼起來了。
“狗日的張阿狗,你別給老子灌黃湯,我家大有還活着,絕對活着,你再胡咧咧老子‘弄’死你!”看吳二那狗急跳牆的模樣,我嘆了口氣,“劉警官,這事你看…….”
“行了,老吳,你少說兩句,這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
他說完擺了擺手,示意他沒什麼問的了。
我看了下吳二家院子裡邊,吳大虎的靈堂設在東邊的牆那裡,遠遠的我就聞到一股臭味,大夏天的顯然那屍體已經變味兒了。
“吳二,不論怎麼說,我和大虎他們是一輩,他走了,我該去拜祭下,成不?”
我看見吳二聽我說完點了點頭,想來也是沒什麼意見。
我走到靈堂前邊的時候,看着那漆着紅的棺材,心裡邊說不出來的滋味,前幾天還活着的,現在就沒了,最主要的是我們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拿幾刀紙蹲下來點着了,打算燒完了就走。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沒有風的靈堂裡邊突然‘陰’風陣陣,那些搭建靈堂的油布嘩啦呼啦的響了起來,彷彿不知道多少人在瘋狂的吶喊。
我嚇的一個哆嗦,“他孃的,吳大虎,是不是你在搞鬼?”
我盯着那棺材,胡‘亂’的問。
“忽”我剛問完這句話,面前銅盆裡邊燒着的冥紙就呼啦一下滅了,接着那些灰燼居然被不知道哪裡來的‘陰’風捲起來,‘弄’得整個靈堂裡邊全是。
這下我是真怕了,這他孃的是不是這吳大虎‘陰’魂不散啊?我感覺不知道哪裡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讓我手腳發麻。
我‘揉’了下眼睛,剛纔那灰飛到眼睛裡了,這下意識的一看,我才發現我那銅盆裡邊原本應該燒完的冥紙居然還有好多在冒煙,根本沒點着。
“這他孃的大白天活見鬼了?”我想起了小時候聽老人講的,靈堂裡邊的冥紙點不着,那死人不甘心的。
我咬着牙沒做聲,把地上的灰用手聚攏了放到銅盆裡邊,有點了幾次還是點不着。
“大虎,事情我想辦法‘弄’清楚,你別折騰了。”我低聲說着,外邊就是劉警官和吳二,我可不想惹麻煩上身。
哪知道我說完這句話,那火又重新燒了起來,‘陰’風也不見了。
這下我是真的慌了,背後涼颼颼的,連爬帶滾的出了靈堂。
那劉警官見我臉‘色’難看,問我怎麼了,我慌張的說沒啥沒啥,一溜煙走了,
我小跑着回到我家,往蘇筱住的那個屋子走去,滿腦子全是剛纔發生的那一幕。
我去的時候蘇筱正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玩什麼,看我進來了,問我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我連忙把剛纔那事個她說了,她聽完之後眉頭就皺了起來。
“你說是不是真的有鬼啊?”我嚥了口唾沫,‘陰’森森的問她。
她沒說話,只是看了我一眼,“你怕?那次在萬家牠你爺的墳地裡邊,我也沒見你怎麼怕啊?”
“這不一樣啊,這能一樣嗎?那是我爺,這他媽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幾乎是吼着說出來,哪知道我一說完,腦子一震。
對啊,我爺我不怕,大虎我也不用怕啊,這種事情見了好多次了。到底有沒有鬼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什麼東西在搞鬼。
心裡邊想通了這茬,我長長的出了口氣。
“行了,別擔心了,這東西等董哥他們回來,咱們就去沙場底下‘弄’個清楚,到時候一切就明明白白了。”我對蘇筱說。
……
接下來幾天我一直在等董天就他們回來,期間那劉警官也來過幾次,無非是問我一些吳家兩兄弟的事情,但是我也說不什麼來。
反而是這些天蘇筱不停的教我那些東西讓我明白了不少,對接下來的事情有了那麼點信心。
我記得有一天蘇筱剛給我講完一個,我就口述了一遍順便還和她比劃了下,她一臉不敢相信的對我說“阿文,你真是天生做這個的料,要是見了我爺爺,他一定收你做徒弟。”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問她家裡的事情。
她和我說她爺爺早些年的時候是做土夫子的,後來新中國之後就很少做了,開始研究古物,現在退休了,以前在文物局做過事情。
隨後我問她爲啥劉家兄弟一直叫董天就二爺,蘇筱和我笑着說,董天就和他家是世‘交’,董天就家裡排行老二,他又愛鼓搗這些底下的玩意兒,別人就叫一聲董二爺。
我這才明白是這麼回事。
到了第五天的時候半上午董天就打來電話,說是下午就到了,讓我和我娘說說,收拾下,這次多來個人,多做點好吃的。
我拿着董天就留給我的一個手機,和我娘把事情說了,然後又在西邊收拾出一間屋子來。
我娘問我,董老闆這科考的多久啊?我吱唔了半天也說不出來,最後對她說咱家能掙錢就是了,別的不用管。
她自然不知道我已經是董天就他們一夥的,她還以爲我在給人家做嚮導呢。
下午三點鐘的時候村外開來一輛車,我看見就是上次董天就他們那車,知道他們來了。
董天就當先從車上下來,我一看,好傢伙,全身‘迷’彩,‘花’裡胡哨的,腳上那鞋子亮的晃眼。
“你這是做啥?‘弄’這行頭?”
“嘿嘿,”董天就的一得意的笑了笑,“咋樣?帥不?哥哥這可是正兒八經從美國‘弄’來的,海豹突擊隊用的,給力不?”
我撇了撇嘴,嘀咕着“穿了也沒用,給鬼看啊。”
董天就聽我這麼說完,臉‘色’變得尷尬起來。不大一會兒蘇筱也來了。
董天就看到蘇筱,走到她身邊,連忙問蘇筱他那衣服帥不?蘇筱笑着說是頭狗熊,董天就一臉的黑線。
這時候劉家兄弟也下來了,還從車上搬了不少東西下來,我看着那麼一大堆。
“咦,這‘女’娃娃不錯啊,這麼漂亮,這小山溝溝裡邊怎麼就出了一朵牡丹呢?難不成是那蘭‘花’‘花’?”我正和搬東西的劉家兄弟打招呼的時候,背後傳來了這麼個聲音。
那聲音聽着要多猥瑣有多猥瑣,而且古里古怪的。
我一轉身,差點沒把眼珠子崩了,這他孃的哪裡來的這種奇葩啊。
不到一米六的身高,但是橫着估計就有**十公分,臉上‘肥’‘肉’就像能擠出油來,最讓我震驚的是這廝居然一嘴爛牙,好像活生生被人打掉一樣。
此刻正一臉猥瑣,眯着小眼睛盯着蘇筱看。我心裡邊立馬火了,走到他前面擋着他,“看啥看。”我看着他那就像是癱在地上的‘肥’‘肉’,心裡邊忐忑不已,這要是給我來一下子我估計完蛋了。但是蘇筱就在我後邊,我可不能慫了。
“哎呦,忘了給你介紹了,來來來,阿文,我給你說說,這是洪爺。”董天就幫着劉家兄弟往下‘弄’車上的東西,看見我們這邊好像有點不對勁,這才似乎突然想起來,連忙走到我身邊來。
“這是洪爺,陝西那邊的,手裡有真功夫。”董天就指着眼前這個胖子介紹給我。
聽董天就這麼說,我才知道這傢伙居然是董天就這次請來的,可是我們這事情用這胖子做什麼?
“洪爺,這就是我和你說的張文兄弟。”董天就把我介紹給了那胖子。
那胖子盯着我笑了笑,只不過那一口爛牙,讓我看的有些詭異。
“你怎麼帶來這麼個人?”我把董天就拉到一邊。“嘿嘿,小老弟,這傢伙可不簡單,人家可是陝西地界上大名鼎鼎啊,這次我們還真缺不得他。”
“他能幹啥?”我不相信的問董天就。
“嘿嘿,他的絕活,就是背屍!”董天就的聲音傳來,我背後一道寒氣升起。
他孃的,感情這人是和死人打‘交’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