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開那個盒子之前,我猶豫了。
但是最後好奇和對我爺的思念,讓我打開了那個盒子。
後來我一直在想,當時我要是一狠心,把那個盒子接着埋到地裡,那後來的事情是不是都不會發生?
可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這是命,有些東西,攤上了,就是攤上了。
我盯着眼前的幾件東西,準確的說是三件。
我的眼裡全是迷茫,我怎麼也想不到,我爺給我留下的東西是這麼三件不着邊的東西。
一本書,一張圖,一把叉子。
就這三樣東西在那個純銅盒子裡邊安靜的躺着。
可是我的心再也不能平靜了,就在剛纔,我打開那個盒子的那一刻,我的耳邊又一次傳來先前聽到的那聲嘆息,那聲音,就是我爺。
我望着外邊的夜,輕聲說着:“爺,你說我這麼做對不對?”沒有人回答我。
我把盒子裡邊的東西一件件的拿出來。
那書上寫着三個字“青囊經”。我皺着眉頭,怎麼會是這麼一本書?
我記得以前看過的三國演義裡邊,華佗臨死時候弄出這麼一本書,具體是怎麼回事我想不清楚,可是我爺怎麼會給我留下這麼個東西?這又有什麼意義?
我心裡想不通這些,暫時按捺住心頭的疑惑,但是我能感覺的出來,那本書很有年頭。
接着我把第二樣東西翻起來的時候,我的心劇烈的跳起來。
怎麼會是這個東西?
那是一張圖,我仔細的看了下,發現隱隱的是沙場的那邊連着萬家牠的地形。
我爺怎麼會有那裡的地圖?我盯着那地圖看了一會兒,又發現有點不對。
那圖,好像不知道多少年以前就存在一樣,看上去和現在的沙場完全不一樣,但是我就是有一種感覺,那圖裡邊的就是沙場。
我手裡摩擦着那圖,感覺邊上有點毛角,“這……難道……..殘圖!”我幾乎脫口而出。
這圖,是一張殘圖,不完整!
猛然我想起董天就手裡的那張圖,貌似那也是一張殘圖。我這圖和他的圖有沒有聯繫呢?我心裡思量着。
這時候突然我爺的屋子外邊有人在敲門。
“誰?”我沉聲問道。
“我,張老弟,時間不早了,該走了。”我聽得出來是董天就的聲音。
我這才猛然驚覺,已經快過十二點了。今晚說好的去夜探沙場。
我對他說馬上,讓他稍等會兒,然後把那寫着“青囊經”的古書和那張殘圖揣到懷裡,接着我把那黑幽幽的小叉子裝進口袋裡邊。
那第三件東西,也就是那個下叉子,巴掌大小,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稀奇,也不知道我爺哪裡弄的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我想了想還是把那個純銅盒子和那四隻黑手原封不動的放到那個坑裡邊,用腳踩結實,看了下,和原來差不多。我有一種感覺,這些東西以後還用得着,尤其是那四隻幹手。
我把地上那個坑埋了之後出了門向着西院走去。董天就他們就住在那裡。
我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收拾完了。讓我沒想到的是蘇筱居然也在那裡。
我皺了皺眉頭,看了蘇筱一眼,“你去幹嗎?”
蘇筱嘟着嘴,“這件事情有我的份,我爲什麼不能去?”
我張了張嘴,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拒絕她的理由,可是蘇筱那嘟着嘴的模樣讓我的心狂跳起來。
女人啊,這就是我爺以前和我說女人的魔力。
我胡思亂想着,看到董天就身後劉二劉三兩兄弟背上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揹着些什麼,我沒有開口。
可是一轉眼我看見,蘇筱背上居然也揹着一個小包。
“你那啥玩意兒啊?”
我好奇的問她。
蘇筱白了我一眼,很是撩人,接着嘴裡邊說:“不告訴你!”
旁邊董天就側過臉偷笑起來。我瞪了他一樣,然後說走吧。
幾個人摸着黑出了我家的院子,我看到整個村子已經沒有一絲的燈火了,黑悄悄的正好行事。
我笑着對董天就說,咱這還真心像是盜墓的。
董天就嘿嘿了一下沒多說話。
幾個人順着平時挖沙走到路,向着沙場走去。
這一段路不遠也不近,不過有蘇筱這個女子,弄的所有人也走不快了。
路上董天就突然問我,老弟,你們這地方怎麼這麼多沙子?
我笑了笑,對他說這個我還真心知道。
我爺小時候告訴過我,我們這裡原來是古黃河,只不過三十年河東,三是年河西,黃河改道,這纔出現了這黃河底沙,只有夏天雨季發大水,纔會出現洪峰,重現當年黃河奔騰的場面。
聽我這麼說董天就若有說思的點了點頭。
講着這個我爺打小告訴我的故事,我突然想起了剛纔挖出來的東西。
我問董天就知不知道青囊經?
董天就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說不清楚。
我心裡暗罵一聲,看起來是個有文化的人,可真刀真槍的較量下他孃的還是個文盲。不過這些話我可沒說出去。
董天就想了想,突然看到我身邊走着的蘇筱,他一臉深意的擺了擺手,指了下蘇筱,“你問蘇丫頭去,她知道這些事情。”
我詫異的看了一眼董天就,問他真的假的。
他笑罵着說,“你董爺難不成騙你不成?要不是這丫頭懂這些,我這次帶她出來做什麼?出了點什麼事請,我和她家老爺子都交代不清楚。”
聽董天就這麼說,我想了想,走到蘇筱身邊。
說真的,這幾天不知道怎麼了,我實在不想和蘇筱說話,一看見她我就臉紅心跳。
蘇筱正賣力的趕路,看到我突然走到她身邊目不轉睛的盯着她,心裡一突,抱着雙臂,一臉膽怯的問我“張文,你幹啥?”
看着她這幅模樣,我哈哈大笑。
“我還能吃了你不成?把你嚇的。”她看我取笑她,臉上有些嗔怒。
“行了,別鬧了,問你個事情,董哥說你懂的東西不少,你知道不知道啥是青囊經?”我問她。
她聽到我的話,挑釁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讓我火冒三丈。
看她實在是個女的,不然……不然也沒個不然。我心裡嘀咕着,要真是對她我還捨不得下手。
我現在還記得第一天在村裡看到她時候,腦子裡想着,要是能睡了她多好。
不過一起經歷了這麼多天,我和她已經熟起來了,反而沒有了當初那種驚豔和荒唐的念頭。“青囊經嘛,知道啊,你不是考上大學了嗎?你上學沒學過?那你看過三國演義沒?華佗死的時候給了獄卒一本書,就是青囊經……”
我聽着蘇筱嘀嘀咕咕的說這個,說了半天也沒個正形。
“不是這個,這個我知道,我說的是這個。”我打斷了她的話,從懷裡掏出我爺留給我的“青囊經”。
“啊?你哪裡來的這個東西?”哪知道蘇筱一擡頭看見我手裡的青囊經,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