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胡胖子實在無奈得緊,罵道:“怎麼就你看見了,我就沒見過?”
“因爲我福氣比你大!”胡胖子恬不知恥的揮手道。
“胡大哥——”丹丹趴在他背上,低聲道,“如果那水怪身上的鱗片能夠發光,恐怕不是龍了……”
“怎麼見得?”胡胖子聞言,頓時不服氣的叫道。
“是真的!”丹丹忙道,“你不知道,在南非有着一種大蟒,身上的鱗片就會發光,所以……”
胡胖子聞言,頓時就像泄氣的皮球一樣,頓時就萎蔫了,垂頭喪氣的問道:“真的假的?”
“是真的!”丹丹忙道,“你不知道,那種大蟒由於身上的鱗片會發光,因此,做成提包後,深受那些歐洲貴族的小姐貴婦們喜歡,售價不菲,我看過報道!”
“啊?”胡胖子完全一驚一乍的模樣,愣了半晌才道,“真有這事?”
“當然!”我看着丹丹趴在胡胖子的身上,認真的點頭道。
“得!”胡胖子聞言,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招呼我道,“徐老大,咱等等——我這就回去,把那大傢伙幹掉,這要是扒皮做提包,能夠做多少啊?發財了……發財了……”
“我看你是發呆了!”我狠狠的罵道,“你想要喂蛇去,我可是一點都不想。”
“可是,這蛇會長爪子嗎?”胡胖子還在糾結他曾經看到那水怪長着龍一樣的爪子。
“據說,上古時期有蛟,就有爪子……”我低聲道,曾經在古書上見過這類記載,但卻沒有親眼目睹,難道說,那水怪,竟然是蛟類不成?反正,我沒法子接受,那水怪是龍,龍是神聖的,我華夏民族的圖騰,象徵着威嚴吉祥,豈是那等黑黢黢醜陋的動物能夠比擬?古書上記載,蛟本性邪惡,倒是符合那水怪的模樣。
我陡然站住腳步,一動都不動。
“呃……”胡胖子走在我身後,問道,“你怎麼不走了?”
“前面有人!”我低聲道,說話的瞬間,我已經摸出那把青銅古劍,握在手中,同時把胡胖子給我的五四手槍還給他,我眼力不成,有槍在手也是白搭。
“你瞎子看見鬼……”胡胖子話沒有說話,陡然呆住。
我也站住腳步,就在我手電筒的光柱中,一個黑色的人影,就這麼靜靜的站立着……人?或者鬼?
一瞬間,我在心中遲疑着,倫理,這古墓中並非只有我和胡胖子,丹丹三人,錢教授和小張,還有黃裳和小何,加上那個不知道根底的姜老頭……就算我們在這裡碰到活人,也不算什麼稀奇事情。
可是,我心中卻沒來由的恐慌起來,這是活人嘛?
如果是活人,爲什麼他就這麼站着,卻不招呼?
“誰?”胡胖子握着槍,藉着膽氣問道。
那人依然一動都不動,既不答話,也沒有動。我心中起疑,低聲道:“小心點,過去看看。”說話之間,我已經舉着手電筒,向前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越發的近了,黑暗中的人影,依然就這麼靜靜的豎立着,而除了我手中的一道蒼白色的手電筒光柱,餘下的四周,都是一片黑暗。
近在咫尺!
我卻鬆了口氣,這確實是個人沒錯,但卻是一個假人,我愣愣然的打量着眼前的這尊青銅人傭,半天也沒有說得出話來。
錢教授判定的沒錯,這確實是漢代的墓室,從這青銅人俑的紋飾已經鑄造工藝等等來分辨,這應該是漢代的東西。
“嘖嘖,好東西啊……”胡胖子看着那青銅人俑,不住口的稱讚着。
“你若是能夠把他搬出去,自然是價值連城!”我沒好氣的看了胡胖子一眼,搖搖頭,懶得說他什麼。
而趴在胡胖子背上的丹丹在打量了那青銅人俑片刻,突然低聲道:“不對勁啊!”
“什麼不對勁?”胡胖子問道。
“爲什麼這裡青銅人俑只有一個!”我看了丹丹一眼,回答了胖子的疑惑,這裡是古墓無疑,但漢代墓葬,最是講究,殉葬的青銅人俑,絕對應該是成雙成對的。
“另外一個想必是被人扛出去賣錢了?”胡胖子信口胡說八道。
我搖頭,用手電筒照在地上,地面上,依然是青磚鋪地,那青磚的花紋尺寸,似乎和原本在外面隱約有些不同,但對於這個,我倒也可以理解,只是不明白,爲什麼這青銅人俑,竟然只有一個?
這古墓規模宏大,照理,青銅人俑應該是成對成對的出現纔對。
“胡大哥,你放我下來,我感覺好些了……”丹丹似乎也不好意思老趴在胡胖子的背上,低聲道。
“哦……”胡胖子答應了一聲,當即放下丹丹,我摸出一支袖珍手電筒,遞給丹丹。
丹丹感激的衝着我笑笑,擰亮了手電筒,然後,對着那青銅人俑照了過去,不知道爲什麼,在丹丹舉着手電筒照向那青銅人俑的瞬間,我似乎看到那人俑的眸子動了一下子,透着一股寒氣,似乎想要避開太過強烈的光。
我一定是眼花了……
“真是奇怪了?”丹丹舉着手電筒,低聲招呼我道,“徐大哥,你看這人俑?”
這人俑身上穿着戰袍,手持武器,頭上戴着盔甲,明顯是一個武將,這樣的青銅人俑鎮守古墓,實在是平常得緊,我沒看出有什麼古怪的。
“這人俑臉上爲什麼會有鱗片?”丹丹低聲道。
“鱗片?”我陡然打了一個寒顫,想起胡胖子從黑洞中拉出來的怪物,那可不是臉上遍佈黑色的鱗片?
還有姥姥的那個故事?姥爺身上也長着黑色的鱗片,最後不得已,投河自盡了?
我用手電筒照着,果然,在盔甲下面,青銅人俑理應露出的部分肌膚上,竟然佈滿鱗片,着實詭異之極。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胡胖子得瑟的笑道,“這叫行爲藝術,這位老兄一定是喜歡這種鱗片……”
對於胡胖子的謬論,我不發表意見,否則,天知道他會扯出什麼東西來?
“走啦走啦!”胡胖子搖搖頭道,“一個青銅人俑,還是一個大男人人俑,有啥好看的?又不是大姑娘,趕緊走。”
我想想也是,如今,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出路出去,至於錢教授等人,我決定了,等着我出去了,就向有關部門反應,讓他們派遣人員過來,是考古也好,是探險也好,反正,不管我的事情……
我沒必要在這古墓中折騰個什麼,弄不好,連着自己的小命都搭進去,這個古墓實在是太過古怪了!
向前走了沒幾步,居然有出現一個青銅人俑,和先前那個一個,手持武器,頭戴盔甲,我特意用手電筒照了照,這個青銅人俑的臉上,也密佈鱗片,難道這是漢代某個時期的風格不成?
然後這一路走去,甬道兩遍都有青銅人俑,只是都是單數出現,決定沒有成雙成對的——我突然心中一動,難道說,是因爲這裡是陰墳,所以,人俑也成單數?
“你們看——”丹丹舉着手電筒,指着前方,低聲說道。
在我們的前方,竟然出現了一道四四方方的水池,不大,只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而在水池上方,竟然有着青磚鋪成的小橋,橋對面,出現了兩扇石門……
胡胖子捲了卷溼漉漉的衣袖,頓時就來了精神,叫道:“他奶奶的,總算沒有白忙活一場!”
“真奇怪!”丹丹卻是一臉的好奇,看着那水池道,“這地方哪裡來的水池?”
“想來是那邊地下湖水引過來的!”我倒是沒感覺有多奇怪,古人的智慧,常常不是我們所能夠理解的。
“可是,把地下湖水引過來,還橫在這墓室前,豈不是很不妥?”丹丹皺眉道。
我明白丹丹的意思,把地下湖水引過來,自然導致此地潮溼,不已保存古墓棺槨,包括屍骸,沒有人願意自己死後,屍體被冰冷的湖水浸泡的,所以,這古墓本身就極端不合理。
但是,此處應該陰墳,沒有水,倒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