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蔓月定定點頭,一臉的無辜神色道:“您就是皇上啊。”
這話說的,一下子便把皇上心裡頭那些個火氣皆勾了上來:“朕若不是皇上呢?!你莫非也只瞧見了這把椅子。”
脣邊的笑意拉大了些,柳蔓月眯着眼睛彎成了月牙狀:“皇上莫是說笑?您若不是皇上,那妾壓根便不會見着您。身在其位,便是身不由已,亦要行其位上之事。
“您要沒了這把椅子,妾便真就是個小妾、玩物。便是哪日叫主母、老夫人打殺了亦是無妨。可您有這個位子,妾便只是個小小的美人,雖低了點兒,可到底也是有品級的呢,就是死,也得叫宮中找個合適的由頭才能說得過去。”
似是未曾想到她竟會如此說話,愣了許久,忽的啞然失笑,是便是了,去想不是又要做什麼?又不是非要同着自己過不去。
又見她一派的悠然自若,心中更是不禁自嘲着,自己,竟還沒個女子想的透徹明白……所幸這女子亦不簡單,平時便是偶然一語半言的,說的竟可針針見血呢。
擡手把她往懷裡頭一拉扯,一手攥着她的胳膊,另一隻手則去挑她下巴:“柳美人倒是想的明白。”
“不敢,妾不過性子直些,有什麼便說什麼是了。”論動心眼兒?她可真沒那功夫同這些個動心眼子的高手們成日家較勁,只是有的能說,有的不能說罷了。
要不是因着這小皇帝同自己的情形有些奇怪,這些個話,她哪裡又會掛在嘴邊兒?想是一開始便是自暴自棄的不畏生死,一說就習慣了些。
那眼如流波,只瞧得人心中癢癢,既拉進了懷中哪有不佔些便宜的道理?
俯身吻去,手亦不老實的去解她的領子,沒一會子,外頭罩着的那件太監服便被解開了領子。
這亭子裡頭這會子早就四面兒封好,再沒半絲風進來,裡頭幾個炭盆把亭子裡頭烘得暖暖的,甚是舒服。
解了衣領,便順着她的臉頰向下巴處輕吻着,一低頭,正瞧見她身上那件鵝黃色的肚兜,映着雪白的肌膚,上頭繡着鴛鴦戲水。
“怎的不穿紅的了?你穿正紅最是好看。”貼在她耳邊低聲私語着,只磨得她耳後癢癢的。
聽皇上這話,倒叫柳蔓月失笑了起來:“皇上可又是說笑呢?早先因着皇后還沒入宮中,便是有一件半件忌諱的顏色,只穿在裡頭倒也無妨。可現下已是選秀的功夫了,妾哪還敢留半件大紅?”
愣了下子,忽的想起這宮中顏色都是有忌諱的,皇后方穿得那大紅之色,似她這般的美人……莫說美人之職,便是自己再寵的女子,亦不能穿上正紅……
眉頭微微蹙起,擡頭盯着靠在自己懷裡的女子雙眼。
柳蔓月不解的瞧着他,這又是怎的了?莫非提皇后叫他心裡頭不舒服了?
正愣着,忽被皇上平放倒在幾後毯子上面。
“皇上……這裡是……亭子。”雖時常同他如此,可到底沒在外頭這般行事過。若是在外頭,最多摟摟抱抱的叫他佔點子便宜罷了,只在聽雨閣裡頭才便宜行事。
“朕知道。”眼中微微發沉,盯着那嬌媚面容,心下一陣說不出來的滋味。爲了怕叫太后盯上、怕讓閣中起疑,一直忍耐到今。卻沒想着,自己一日有了皇后,便再是根本不去理會她,那她也是後宮之主!
該有的委屈半點兒不少,該吃的派頭亦不會減少分毫!既如此,那又何需委屈了?
想着,便動心伏□子,又貼到她脣上。
脣齒交融之時,柳蔓月心下只迷糊着想,雖說是在外頭,可到底這裡頭點着炭火盆子,倒是暖和的緊,倒不至於受凍着涼。
沒一會兒,身上的衣裳盡除,皇上自己也褪了衣裳,兩人緊貼在一起,身上只披着件披風。
手底下轉動出入,時快時慢,只弄得身下那美人醉眼迷離,高仰着脖子倒抽着涼氣,魂兒似快飛出了一般。
這般美景,若在燈下觀之,還不知會美到何種地步呢。想着,便又微微一笑,手指頭抽出來,帶起一串蜜汁,晶瑩的掛在指頭下頭。
柳蔓月那裡還沒回過神來,便覺着皇上已壓到了自己身上,微微張眼,還沒來得急說話出聲,便又被貼下來的人堵住了口,廝磨的吻了起來,下頭那物件正頂着自己那處,再一回神,只覺得那行子頂到了洞口,撐得一陣疼痛,一下子人便清醒了過來。
“皇上?!”
“乖,朕疼你。”
疼?
這個字剛在腦子裡頭轉過,便立時覺出下頭跟撕開了一般的“疼”了起來,合着,他就是如此疼惜自己的?!
下頭一陣陣緊緻感,箍在那處,舒坦的直叫人想要呻|吟出來,比平時她那小手不知舒服多少倍,低眼瞧着她那梨花帶雨的模樣一下子叫人心裡頭便軟了下來。
“蔓月,忍忍。”
進都進來了,誰還能把他推出去不成?
狠瞪了他一眼,只得咬着紅脣忍着那疼意漸輕。好在,這些日子不正經的小皇帝時常疏通,倒是沒過一會子便緩過來了,疼的沒那般厲害。
忍了這些日子,等了這些日子,總算是把這女人壓到了身子下頭,見她漸漸情起,臉頰微紅,雙眼迷離,忍不住加大着動作一下下頂着、撞着,恨不能把她碾進自己身子裡頭去纔好。
臨絕崖上頭春光一片,合着那本已蕭條了的冬日景色,反帶出了濃濃春意。亭門緊閉,裡頭只有隱隱醉人聲息傳出,左近再沒半個人聽的見看的着,更不知這山頂子上頭到底有着何事。
一番**過後,攬着懷裡那人,只覺得比平素更親近了三分。懷裡頭那女子這回是真個沒了骨頭,一兜軟水兒般的附在身邊兒,半絲力氣皆無,拿着臉、口鼻貼在皇上胸口,平息着那早已紛亂不堪的喘息聲。
輕笑了一聲兒,拿手指頭在她臉頰上輕滑着,入手處柔軟一片,細膩舒暢得叫人心中忍不住嘆息着。
沒好氣兒的挑眼嗔了他一眼,柳蔓月聲中帶着膩:“皇上,這可是在亭子裡頭……”
小皇帝聽了,臉上笑意更甚:“蔓月是點醒朕,適才是在野合不成?”
被他這話險些氣個半死,有他這般說自己的麼?他倒好意思!
“妾身只怕叫太后、太妃知道了……會有麻煩呢。”擡着手指頭在他的胸口上邊兒畫着圈兒,事都已經辦了,那就只能想補償的法子了。
皇上眉頭微動了下,隨即冷聲道:“朕會去同太后說……”
微微愣了下子,他要說?說什麼?可瞧他這神色……再加上自己還不願意當那出頭鳥呢。
“皇上何必如此費事?”
“嗯?”皇上不解低頭看向她。
柳蔓月眼上挑着似笑非笑的模樣,在皇上胸口輕點了兩下:“皇上大可晚上招那大小玉美人過去,中間再加着妾,不就兩全了麼?”
眉角忍不住跳了一下,皇上臉上顏色更冷:“柳美人倒是大度。”
擡手掩口又是一陣輕笑:“皇上,妾說過了,那大度啊,是皇后的活兒,妾不過是想圖省事罷了呢,那大小玉美人放着也是白放着,還不如……”
話說到了一半兒,皇上已又翻身壓了下來,把她按在身子下頭,兩眼冒着說不出名的寒光:“柳美人倒是一心爲朕找想呢。”
“皇上好心給妾制瞭解藥過來,妾自當盡心竭力的協住皇上。”他同自己皆是頭一遭經人事,難保自己會在他心中有些個不同。可她寧可自己退遠一點子,也不敢去承受一位帝王的喜愛。
無情最是帝王家,現在圖新鮮,還不定日後會如何呢!
上有太后把持朝政,後有仙閣暗自盤算,且小皇帝從未上過朝,這會子又遠居京北,大臣心裡指不定做何感想,未來的日子且有得他頭疼呢。自己不想上趕着找死,還是早些個定了自己的位置,能在皇帝身邊兒混出個位子,且又不被後宮中人忌諱方是最好。
雖不知他用的是何法子,可到底自己這回沒吃閣中那解藥,卻過了日子亦沒發作。再過上二年瞧瞧,要是以後都不必吃藥了,那自己便徹底鬆了心,好好爲將來的日子謀劃謀劃。過得舒心便好,管他何處來的山雨要往哪裡吹呢?
手中那人肩膀圓潤、細膩得彷彿一抓便會現出淤青來。狠狠壓在她身上,架起一雙修長的腿,又直折騰得那女子只能軟聲討饒方泄在她身子裡頭,附到她身上閉目歇息。
許久,方轉頭瞧向邊兒上那沙漏,想了想,道:“一會兒回去好生歇息,你小日子……”
柳蔓月還自迷糊着,聽他這般問,知他是要算自己會不會有了身子。
“皇上安心吧,妾知道分寸,怎會在皇后入宮前便先有身子呢?”柳蔓月桃花眼彎了起來,笑得甜膩膩的,“閣裡頭有法子避孕的,要是皇上怕不穩妥,回頭叫人暗中送碗湯藥過來,倒還省了妾的事呢。”
聽這話後倒叫皇上愣了半晌,他本是不太想叫她現下便有了身子的,一來自己還未登基,二來後宮這會子太過煩亂,生怕抽不出功夫護住她。可現下聽她這麼一說,倒像是她想不想要孩子,非是看自己努不努力,反倒要瞧她願不願意了?!
可她這神態做派,再加上那日二人說話間的神情……忽的叫人心中一沉,她……不會根本就不想給自己生孩子吧!
一擡抓住了她的手掌,直盯着她,許久,方憋出一句:“朕……不會叫人送你湯藥。”
那便是讓自己自行處理?
柳蔓月眨了眨眼睛,歪頭點了一下子,表示自己明白了。卻不知,這般的模樣做派,讓小皇帝心裡頭更堵的慌了。
明天小皇帝就要想法子給女主打掩護鳥~╭(′▽`)╯
畢竟,他兩人也不能確定,就一定不會被人瞧出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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