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帝國·總裁夫人不好當!
而皇甫御在病房門口,來回踱步好一陣子,最終才握住門鎖,推門而入……
清晨微弱朦朧的光線,穿過薄薄半透明的簾子照射進來,立即暗淡了幾分,整個房間處在既微亮,又微暗的詭異狀態。
皇甫御輕手輕腳走至牀邊,直直看着躺在牀上,臉色隱隱慘白,眉頭深鎖,雙手死死抓住被褥,睡得不踏實的女人,抿緊薄脣,一言不發。
房間裡,一片死寂轂。
而此刻,蘇靜雅睡得十分不安穩,夢裡,一片凌亂。
她夢到薔薇花開的季節,陽光明媚燦爛;夢到大榕樹;夢到舊鞦韆;夢到許許多多她無比留戀,卻再也不回去的……曾經。
……
剪着帥氣飄逸短髮的男孩,一臉冷漠衝着她吼:“樂樂,你個笨蛋,到底要不要去吃食堂?跟我鬧彆扭,你就不吃飯,是不是?!銓”
“我就是不要吃!嗚嗚,你都不給我糖糖吃,我就不吃飯!”她憤怒地瞪着他,蹲在地上無恥的耍賴。
“你再說一遍?”他黑沉着俊臉,冷厲着嗓音恐嚇。
“……”覷見他生氣的表情,她一下噎住了,嘟着小嘴委屈地望着他,長長卷卷的睫毛上,還掛着晶瑩剔透的淚珠,她弱弱、膽怯又可笑地說,“歡歡,馬媽媽說,糖糖吃多了,牙齒會長蟲,你牙齒那麼白,蟲牙讓樂樂一個人長就好了。你看我……對你多好……”
覷見男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說話的聲音愈發纖細,媲美蚊子叫。
“……”他望着她,鬱悶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
下着小雨的早晨,天還未亮,那個男孩會拉着她,低低對她說:“一會兒,咱們偷偷溜出去!你記得從大鐵門下爬出去,動作麻利點,別跟蝸牛一樣卡那裡,讓我踹你一腳!”
她瞪着圓溜溜的眼睛問:“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爬?”
男孩鬱悶得咬牙切齒:“我說你蠢,你還不信!你看我,能從鐵門下爬出去嗎?那麼窄!”
“那你不帶我去找爸爸媽媽了?嗚嗚~,歡歡,我討厭你,你個騙子,你昨晚才答應我,陪我一起去的!嗚嗚……你是壞蛋,你比我爸爸媽媽還壞……”她哭着對他又捶又踹。
“……”男孩怒瞪着她,咬牙切齒地說,“我爬鐵門出門,丫的,樂樂,你可不可以別這麼笨?”
“……可是鐵門那麼高,你摔下來了,怎麼辦?”她擔心地望着他。
他滿臉不屑和鄙夷地側睨着她,挖苦道:“你以爲我是你?”
“……”她氣得渾身發抖,嘴巴笨,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擊,最後只得憋出一句話,“臭歡歡,你又欺負我……”
……
晚霞,從天際傾斜而下,照耀得萬事萬物熠熠生輝,好似替它們鍍上一層夢幻的金邊。
她伏在他還顯得稚嫩的背上,看着長長的,不見盡頭的馬路上,那道被晚霞拉得又長又細的影子,哭到聲音沙啞地問:“歡歡,我真的找不到媽媽和爸爸了,嗚嗚~,他們爲什麼不要我?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裡,我找不到家,找不到他們了!”
“我記得,我們家隔壁,有一條河,河邊有好多花,有好多人,好多小朋友……”
“我們家的院子裡,還有一顆很大很大的桃子樹,每年都會長出好多桃子,我想吃,可是爬不上去,摘不都……”
“歡歡,我想過了,我再也不去找他們了,我不要他們了,歡歡……只有你了,你會不會像我爸爸和媽媽一樣,突然不要我了?”
她哭着問,纖細的胳臂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將小臉儘可能貼他臉上,滾燙的淚水順着他的臉滑落。
他揹着她,眉頭緊鎖,那麼長的路,他卻只說過兩個字,鏗鏘有力:“不會——!!”
……
……
……
蘇靜雅覺得自己做了個永遠都沒有結局的夢,夢裡,美好而溫暖,那段長長不見盡頭的馬路,不管他揹着她如何走,就是怎麼也走不完。
她一直笑,一直一直笑,淚水卻止不住往下垮落。
原來,溫暖的東西,也會灼傷得人體無完膚。
太美好的東西,一旦隕落,就痛到刺骨。
蘇靜雅夢到自己全身是血躺在病牀上,全身都痛,好似被什麼碾碎了一樣,無法動彈。
除了哭叫,除了看見穿着白衣忙忙碌碌的醫生和護士,除了刺目的手術燈和白茫茫的手術室,她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在看見護士,將一根又粗又長的針插進她的肌膚她,她恐慌的大吼大叫,歇斯底里一遍又一遍喊着他的名字。
然而,喉嚨好似被人掐着,好似被什麼東西堵着,任憑她如何嘶吼,就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腹部一陣陣地絞痛,蘇靜雅覺得身處的環境驟然一變,她站在白茫茫的大霧裡,四面八方都是白霧,完全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裡,唯一能看清的就是不遠處隱隱約約的一個高大背影。
“歡歡?!”那背影,她非常熟悉,激動的往前走了兩步,徹底看清楚的時候,她立即往前撲去,“歡歡,歡歡……”
可是他只是微微別過臉,隨即完全不理會她,直徑往白霧裡走。
她驚得大聲喊他,他卻越走越快,快到,她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
腹部鑽心的痛,她覺得雙腿發軟,跌倒在地的剎那,茫茫白霧裡,忽而傳出一個冰冷絕情的男音:“蘇靜雅,你是我殺父殺母仇人的女兒,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一定拉着你一下下地獄……”
話音剛落,蘇靜雅覺得場景陡然鉅變,皇甫御面無猙獰,化身成最恐怖的魔鬼,周身被黑色瘴氣包圍,張牙舞爪朝她撲來,並且惡狠狠,無比陰霾恐怖地說:“蘇靜雅,你父親害死我的父母,我要殺了你的孩子,來祭奠我的父母……”
蘇靜雅嚇得哇哇大叫,逃跑的時候,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晃動,她腳底兀然懸空,毫無防備掉進萬丈深淵。
即將墜入火海之際,忽然被一雙強有力的胳臂摟住,她睜開眼睛看見一身白衣的皇甫御,面色憔悴,但是眼底卻迸射着絕望痛苦的黯光。
“歡歡?!”她驚恐望着他。
“……”皇甫御不說話,只是盯着她,好半晌他纔出聲,“蘇靜雅,爲什麼要讓我愛上你?!”
“歡歡……”
“在某種程度上,我捨不得毀掉你,那麼……就只有毀掉我自己!蘇靜雅,如果時光能倒轉,在最美的時光,我不願再遇到你……”
話畢,蘇靜雅眼睜睜看着他鬆手放開她,掉進了火海。
“歡歡……歡歡……”她悲痛大吼,伸手去撈他,不管再努力和拼命,再也觸不到他。
……
“歡歡,不要死!歡歡……”蘇靜雅被人從噩夢中搖醒的時候,腦子昏沉得厲害,隱隱作痛,她哭着,胡亂摟住身旁的人,不停乞求,“歡歡,不要死,不要死,該死的人是我,歡歡……”
“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低低沉穩的嗓音,焦急在耳畔響起,“只是一個噩夢而已,沒有人會死……”
“……”良久,蘇靜雅纔有些微弱的意識,滿頭大汗地睜開眼睛,隱隱約約看清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分不清時間,分不清地點,分不清……到底是過來,還是在某個她並沒有涉及的未來。
眼皮很沉,意識渙散,她只是微微看了他一眼,嘟噥了一句,便又沉沉陷入昏迷:“歡歡,是不是倘若我不曾得到過你,那麼……就不會再傷心和難過了?”
皇甫御聞言,英挺的劍眉猛然斂住,有些聽不明白她這句話的含義。
不曾得到過,就不會再傷心和難過?!
到底什麼意思?!
意思是:她後悔認識他,後悔跟他在一起過嗎?!
爲了東方炎,她居然連他們在一起的曾經都想抹去?!
他皇甫御,真的帶給她這麼大的恥辱?!
這該死的女人應該明白:她纔是他的恥辱!!!
從小到大,長得醜處處污染他的眼睛就算了,騙吃騙喝還不夠,還對他進行精神摧殘,陪睡、陪玩、陪吃、陪喝,還往他身上擦鼻.屎,嗷嗷嗷,這些都是其次,最最重要的是:明明就長得醜不拉嘰,還偏偏要他違背良心的對她阿諛奉承道:“哎呀,樂樂,你好漂亮,你好可愛哦!”
噗~——,簡直醜瞎他的眼睛了!!
該後悔的人是他,不是她!!!!!!!!!
皇甫御臉色都是陰鬱難看,全身每個細胞都迸射出可怕的陰鶩怒氣。
依照他以前的脾氣,此刻早就一把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推出懷抱,順便眼睛都不眨的一腳踹下牀。
可是……
他就是犯賤!!
看見她遇到危險,做不到冷眼旁觀。
看見她動了胎氣,做不到熟視無睹。
看見她做噩夢嚇得又哭又叫,他更是無法控制自己躺牀上把她抱緊懷裡。
他到底是怎麼了?!
何時變得如此宅心仁厚、不知廉恥了?!
皇甫御瞥了眼,剛窩在他懷裡,不到一分鐘,跟小時候一模一樣,立即睡死得像一頭豬的女人,鼻子都氣歪了。
這副模樣,哪裡像剛剛做了噩夢?!儼然一副一頭被人宰了的豬。
恨得牙齒都咯咯作響。
都跟其他男人跑了,懷了其他男人的孩子,明明都不愛他了,竟然還來招惹他、折磨他,不要臉的睡他的懷抱,並且睡成這模樣,皇甫御心裡酸得直冒泡。
怎麼也想不到,他皇甫御也有這一天。
他一定是上輩子欠她太多錢了,這輩子她纔會凶神惡煞,連本帶利,像吸血鬼一樣來討債。
皇甫御看着一臉恬靜睡容,甚至打着很細微鼾聲的女人,睡得又香又甜,他白眼連連翻個不停,咬牙切齒地低吼:“蘇靜雅,我總覺得,只有殺了你,我才能得到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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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燦燦的夕陽,暈染得整個世界都光彩奪目,驚豔的餘暉,穿過透明的簾子,罩入病房。
只是,鍍上金邊本該美好的病房,此刻卻顯得很詭異。
一米寬的病牀,躺上一個人,本就顯得異常窄小,而……就是那麼窄小的病牀,此時躺着一個孕婦不說,還詭異的側躺着一個身高一米八八的男人。
害怕擠着懷裡的女人,皇甫御側躺在病牀上,只睡着一點、一點點、一小點的牀沿,被蘇靜雅枕在腦袋下的胳臂,一直扣着另一邊的牀沿,他才勉勉強強粘在牀沿少年宮,沒有摔下去。
如此高難度動作,估計也只有他皇甫御能做到。oo
長時間像蝦米一樣縮在這麼小的牀上,一動不動,還不能壓着蘇靜雅,他早已經腰痠背痛,全身都難受,尤其是被蘇靜雅整整枕了一天的胳臂,麻得好像廢掉了一樣。
憋了一肚子的怒火。
側身受力麪點很窄,外加醫院的病牀,又不是家裡的牀,硬邦邦的,跟地板一樣,磕得他半身跟殘廢了一樣,痛得鑽心。
可是,再痛再麻,他也只是咬牙堅持着,完全沒有搖醒懷裡女人的意思。
忍到已經無法再忍受的時候,皇甫御用殺人的目光,瞪着她,再瞪着她,再再瞪着她,再再再瞪着她……
順便將醫院,以及製造這小病牀的廠家,惡狠狠咒罵一番。沒事幹什麼只開家這麼小的醫院,居然買這麼小的牀。沒事幹嘛只生產這麼小的牀?那生產的廠家是不是一家人都得了侏儒症,纔會愚蠢且不知死活生產這麼小的牀?!
可以這麼說,蘇靜雅是沐浴在皇甫御憤恨的目光中,緩緩甦醒的。
睡了整整一天,她睡得很飽,很舒服,感受到皇甫御要吃人的目光,她非但不害怕,還衝着他憨憨一笑。
皇甫御進她終於醒了,本來又黑又臭的俊臉,立即風雲變色,他咬牙怒呵道:“蘇靜雅,你是豬嗎?他.媽.的,你知道你睡了幾個小時嗎?差點把我睡殘廢!”
大咧咧謾罵着,皇甫御沒好氣的打算下牀活動下筋骨,誰知蘇靜雅捱了罵,非但不生氣,反而嘿嘿笑着,她張開胳臂一下抱住他的腰,整個都往懷裡鑽。
而皇甫御被她大力一推,只沾着一點點牀沿的身體,直徑往下倒,爲了穩住身體,皇甫御更用力的扣住牀沿。
“呃……”發出一聲沉悶卻很慘烈的痛呼聲,皇甫御穩住身體兩人才沒摔下去,瞅見蘇靜雅似乎被他的吃痛聲驚住了,他氣得想要殺人,艱難的吼,“蘇靜雅,你不搞死我,你不甘心是不是?!”
愣愣地望着他,蘇靜雅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立即驚慌失措往另一側挪動,騰出一部分牀讓皇甫御躺着。
“歡歡,你沒事吧?”
蘇靜雅拿起皇甫御枕在她腦袋下的手,看着他的掌心,長時間扣着牀沿,被鐵牀堅硬的棱角烙出一道深深的痕跡,而因爲她剛纔那個撲的動作,他爲了穩住兩人身體的重量,掌心已經被菱角割破了一層皮。
細小的血珠從傷口溢出,蘇靜雅心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歡歡,疼不疼?”
皇甫御終於踏踏實實躺在牀上,身心疲憊重重呼出一口氣,感受到蘇靜雅搖晃着他僵得徹徹底底的胳臂,他痛得倒吸一口涼氣,俊美的臉龐,陡然浮出幾條青筋,他沒好氣的驚吼:“蘇靜雅,你個白癡,我的手麻掉了,你居然使勁給我甩——?!”
蘇靜雅嚇得立刻放開皇甫御的胳臂,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胳臂麻掉了。嗚嗚……”
“我給你揉揉,歡歡,是不是很痛??!!”蘇靜雅連忙坐起身,手慌腳亂輕輕給他揉着胳臂。
短短几分鐘,皇甫御被她搞得好像從地獄轉了圈一眼,犀利的眸光,利劍一般朝她剜去,見她小臉通紅,汗水都急出來了,滿肚子的怒火,無端的“蹭~蹭~蹭~”往下降。
見她認真小心翼翼替他按摩,皇甫御冷冷一哼,完全不顧她是孕婦,直接當喚丫鬟一樣差遣道:“這裡麻!”
“哦!”蘇靜雅立馬替他揉他指着的地方。
“還有這裡!”
“哦!”
“還有這裡,這裡!”
“哦,哦!”
“這裡,這裡,這裡……”
“哦,哦,哦……”
……
足足讓她給他做了個全身按摩,皇甫御才勉勉強強心裡平衡放過她。
而蘇靜雅跪坐在牀上,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剛準備躺下休息一會兒,她挪動了一下,肚子就一陣輕微的絞痛,她立刻按住,小臉也在剎那間,失了血色。
“怎麼了?”皇甫御發現她的異常,立刻坐起身扶着她慢慢躺下,剛要下牀去把奧爾找來,蘇靜雅卻一把拉住他,“沒事,就是有一點點痛而已!”
上次被女鬼嚇得見了紅,她躺了幾天,肚子也偶爾會這樣痛一下,應該沒事。
“你這個女人,真麻煩!”皇甫御沒好氣的冷哼,整理衣服打算下牀坐着,蘇靜雅卻央求道,“歡歡,你再抱着我睡一會兒,好不好?”
想都沒想,皇甫御臉色臭臭的決絕:“想都不要想!”
“歡歡……”蘇靜雅皺着眉頭,可憐巴巴望着他。
“蘇靜雅,你到底想幹什麼?”皇甫御扭頭,怒瞪着她。
“肚子,真的痛!”忽略掉他的怒氣,蘇靜雅繼續央求着,大大的眼睛蓄滿淚水,直直盯着他。
皇甫御瞥見她要哭不哭的模樣,好像他欺負她一樣,一股怒氣翻滾着,卻又發泄不出來,最後崩潰的低吼一聲,索性躺在牀上,像屍體一樣,紋絲不動,一副英勇就義,任憑她怎麼折騰的表情。
他真的想不通,蘇靜雅既然選擇了東方炎,爲什麼還要招惹他不放。
兩個男人都想釣着?!
蘇靜雅靠過去,整個人儘可能往他懷裡鑽,尤其是將肚子用力貼在他的身上。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將肚子貼在他的身上,她和寶寶就很有安全感,那種感覺無法形容。
她不清楚其他女人是不是也有,反正她就喜歡他們三人靠在一起的感覺,喜歡她和寶寶都能倚靠着他,依賴着他的感覺。
“舒服了?”皇甫御抱着縮在他懷裡,就安分的像一隻乖順貓咪的女人,低聲問道,語氣略帶諷刺和挖苦。
“嗯!”蘇靜雅絲毫沒察覺出來,輕哼了聲。
“不痛了?”皇甫御繼續問。
“嗯!”蘇靜雅點頭,附帶更用力往他懷裡鑽。
皇甫御聽她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語氣,俊臉微沉,他繼續冷嗤:“你還真不客氣!”
“我爲什麼要客氣?”蘇靜雅地反問。
這下,皇甫御不僅俊臉泛黑,連嘴角都抽搐起來。那語氣,怎麼聽怎麼像理所應當。
鬱悶了好一陣子,他又說:“你的確不需要客氣,該客氣的人,是我!”
“嘿嘿~!”蘇靜雅聽了,憨憨一笑,俏皮的往他懷裡蹭,親不自禁輕聲呢喃,“歡歡,你對我真好!”
皇甫御聽了,眸子一沉,不再說話。
良久,蘇靜雅拉過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肚子上,兜了一圈,又奔向最原始的主題:“歡歡,跟寶寶說說話!”
“我說過,我不跟東方炎的兒子說話!”皇甫御黑沉着俊臉,冷冷地說。
“就一次!”蘇靜雅堅持。
“……呵~”皇甫御冷笑,不屑瞥了她一眼,打擊道,“東方炎就是個蠢貨,配上你這個白癡,你覺得你肚子裡的種,能聰明到哪裡去?你確定,我跟它說話,小笨蛋能聽得懂?”
在皇甫御肆無忌憚冷笑的時候,貼在蘇靜雅肚子上溫熱的手掌,分明能感受到孩子的蠕動,無端的,他驚了下。
蘇靜雅在感受到孩子的抗議之後,氣憤道:“誰說我的寶寶是小笨蛋?它分明就跟他爹地一樣聰明!”
皇甫御聽了,不由怒了,紅着雙目,一副她不承認就吃了她的表情:“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父親是個蠢貨,你放心,生出來的兒子,一定是個小蠢貨!”
“……”聽着皇甫御的謾罵,蘇靜雅氣得頭頂都快冒煙了,只不過轉念一想,她忽然低低笑起來,認同地點頭,“是啊,有其父必有其子,寶寶的爹地,的確是個蠢貨!”
轉而對寶寶說:“是不是呀寶寶,爹地就是個笨蛋,是個蠢貨!”
皇甫御一直不明白蘇靜雅爲何突然改口,但是此刻,他得意的揚起下巴。
直到……很久之後的某天,突然回憶起這件事,他鬱悶的滿頭黑線的同時,咬牙切齒,怒火沖天,咆哮道:“蘇靜雅,你那天說誰是蠢貨?!”
這個話題結束之後,兩人久久沉默,蘇靜雅緊緊抱着皇甫御的腰,縮在他懷裡,安靜的聽着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
如果時間能停止在這一刻,那該多好。
不知道是太喜歡皇甫御,還是太愛皇甫御,她總覺得只要跟他在一起,哪怕一言不發,哪怕做着世間最無聊的事情,她都覺得無比幸福。
“御……”她突然想到什麼,揚起小臉詢問,而皇甫御本能垂下腦袋看向她,鼻端呼出的灼熱氣息,恰好噴打在她的臉頰上。
皇甫御獨特的好聞氣息,瞬間將她嚴嚴實實包裹,一股淡淡的,很乾淨清爽的香氣撲面而來,馨香卻不失男性氣息,蘇靜雅一下就醉了,頭暈目眩,分不清東南西北,望着他那深邃迷離的黑眸,覺得自己的靈魂彷彿都被吸進去。
情不自禁的,她努力揚起小臉,緩緩閉上眼睛。
皇甫御見了,眯縫起狹長的眼眸,壓低聲音,壞壞地問:“怎麼?想我吻你?”
ps:更新來了。擦~~今天更新,實在太晚了,不好意思。嗚嗚~小妖去睡了。大家踊躍留言啊。明天起,劇情應該會拉快了。第一部結局了,就不會卡文了。應該沒多久,第一部就結局了,小妖加油!麼麼麼麼麼……
ps:明天週末了,祝親愛的們,大家週末愉快。昨天欠大家的一千字,已經還上了。週末了,也就意味着小妖可以少更一點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