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你也別太囂張了,我們可都是在軍隊裡摸爬滾打的男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不堪一擊。”武陵似乎想出言煞煞莊璃的威風。
誰知,莊璃卻不耐煩的說道:“在軍隊中摸爬滾打的人都是這麼囉嗦麼?”
此言一出,武陵頓時面生怒色,立刻衝過來,一拳朝着莊璃的面門打來,用了足足七分力道,田賀在一旁看的是心驚膽戰。
只見莊璃漫不經心的低下頭,一個轉身,就繞到了武陵的身後,照着他的背部就是一腳,武陵也許是喝多了的原因,走路不穩,所以被莊璃一腳踢的趴在地上。
和武陵關係比較好的幾個壯士,立刻不幹了,起身說道:“武陵喝了酒,你把他踢趴下也不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放倒我們哥幾個。”說着七八個人一起衝上來。
莊璃一個閃身,率先出擊,衝到了他們中間,左右開工,一拳幾乎就是一個,而且出手不留情面,因爲她知道,如果此時留了情面,就沒有辦法在這個軍中立威,所以只能痛下毒手,被莊璃一拳頭擊中的人很少在能爬起來。
不一會的功夫,算上武陵,地上已經足足躺了八個人,這時,又有其他一些將士不服氣,躍躍欲試,一看情況是這樣,莊璃頓時心生一計,她沒等大家衝上來,就走過去,拿起武陵之前喝過的酒罈,仰頭喝了一大口,豪爽至極。
衆人頓時傻眼了,他們還沒看到過一個女子可以這般豪爽灑脫的喝酒呢……
喝完酒,莊璃左手拖着酒罈,右手一抹嘴,說道:“這罈子酒算我敬大家的,我莊璃這次是第一次帶兵,所以要跟大家打個招呼,以後既然都是兄弟,那我也不拐彎抹角的說了,既然我敢帶着大家來,就一定會帶着大家一起回家,這一次的目標,我們不是守住潼關,而是不僅要奪回通光,更要搶回雲州幽州雷州三大城池。”
莊璃的一番話說完,大家都覺得很可笑,更覺得她這是在紙上談兵,說着容易,做起來,天知道有多麼的困難。
雲州幽州雷州三個城池,那是動動嘴巴,就可以奪回來的麼?那可是用上萬士兵的命換回來的。
還沒等大家說什麼,莊璃左右用力一拋,把酒罈拋在了半空,隨後,右手抽出寶劍,說時遲那時快,她拿起寶劍照着半空的酒罈就是一頓亂砍,也就一眨眼的功夫,等大家再看的時候,好端端的一個酒罈子,已經被莊璃砍成一堆粉末,對,不是碎片,而是粉末。
沒有人知道她怎麼做到的,總之,看完這一招,大家都傻眼了,敢情謠言都是假的,什麼皇上喜歡的女人,什麼只是來邊關過過軍隱,那都是扯淡,這個女人武功那是真不可測啊,不僅剛打倒了八個將士,而且還一眨眼的功夫,把一個酒罈子砍成粉末,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傳奇。
這件事後來越傳越懸,等傳到皇城皇上耳朵裡的時候,已經變成了,莊璃那一日,自己一個人對抗四五十人,隨後把一個完整的酒罈子給砍沒了,已經變成灰塵隨風飄走了,不得不說謠言的渲染力是多麼的大。
不過無論怎樣,這件事之後,沒有人再敢談論莊璃是一個花拳繡腿的娘們兒了,說的只是,如今的女主帥,是將門之女,武功高強,有着很強大的氣場
。
第二日,武陵醒酒後,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很是丟臉,不過卻不服氣,還想去找莊璃比武,被田賀攔住,才作罷。
莊璃見太陽出來了,大家也都休息好了,於是吩咐道:“大家立刻起身,在向前走三十里,看看漠北大軍是什麼情況,六十里畢竟離得太遠了。”
可是莊璃卻沒有想到,這個舉動給全軍帶來了很大的損失,差一點導致全軍覆沒。
邊關的氣候總是很怪異,一會日照天晴,一會就可能是風雨交加了,大家頂着太陽和風沙前行,剛走了二十多裡的一個小山谷,一堆大石頭從天而降,砸的莊璃的人馬措手不及。
莊璃第一反應就是中了埋伏,於是立刻喊道:“快撤退,有埋伏。”
可是在大軍後退的時候卻着起了大火,原來後路也被人給斷了,這時,田賀指着小山谷上的一個金色鎧甲的男人說:“主帥,你看,蘇延之來了,完了,我們完蛋了。”
一聽蘇延之的大名,士兵們都臉色大變,因爲據說他是連燕王都能逼死的人,也被漠北的人們譽爲戰神。
看見蘇延之親自來了,大家都是害怕,連武陵也是有點心虛了,畢竟這也是他第一次跟蘇延之交手,看來對方夠狠夠狡猾,在他們慢慢接近的時候,給他們來一個措手不及,而且前方有他們的軍隊,後面有大火,上面還有懸崖掉石頭,一時間真是四面楚歌。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叫人瞠目結舌的畫面出現了,莊璃拔出寶劍,飛身而上,順着山谷一點點往上飛,藉着輕功,躲開了掉下來的石頭,然後一下子越到上邊,照着那些丟石頭的人就是一頓亂砍,而且看她砍人的方向,就是衝着金色鎧甲的蘇延之去的。
大家都傻眼了,這女人是瘋了,大家都害怕蘇延之的大名,但是她卻好似很興奮,就衝着他去,等大家回過神來,只見莊璃已經和蘇延之交上手了。
頓時,士氣大振,田賀吼了一聲:“主帥衝上去了,我們也衝啊。”
一句話,大家都不再膽顫,紛紛衝了上去,立刻,現場一片廝殺聲。
蘇延之沒有想到,對方不僅沒有怕自己,而且還照着自己來了,他之前也聽說這次對方的主帥是個女人,但是沒有想到是一個這麼年輕的女人。
看着莊璃的臉,頂多有十八、九歲,眼神卻全是濃濃的殺氣,而且身手不凡,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輩。
“我蘇延之從來不殺無名之輩,你叫什麼名字,報上名來。”蘇延之邊打邊問。
莊璃面不改色,每次出手都是想要了他的命,看見蘇延之的那一刻,徹底的挑起了她心底的怒火,她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男人逼死了她的戰,破了她的夢想,所以她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蘇延之年紀也不大,今年才二十三歲,而且年輕俊朗,是漠北衆多少女的心中偶像,聽說在漠北,除了絕流王夏蘭空以外,就屬蘇延之長得最好看了。
確實,只見他生的濃眉大眼,兩隻眼睛炯炯有神,金色的盔甲下是一張剛毅的臉,每一個防守的動作都完美至極。
聽了蘇延之的問話,莊璃面不改色回道:“姓莊,單名一個璃字。”
聽到她的名字,蘇延之一
愣,險些被莊璃一劍刺中:“你是莊璃,你就是靈溪國平西大將軍的女兒莊璃?”
“正是。”莊璃還是絲毫不退讓,步步緊逼。
“呵呵,我們還真是宿敵。”知道了莊璃的身份,蘇延之苦笑,他的父親當年就和莊將軍是死對頭,沒想到,幾年之後,他和莊璃又是死對頭,命運還真是能開玩笑。
莊璃不再說話,變幻的招式也越來越多,蘇延之倒是防守的也可以,絲毫沒有被莊璃刺傷,可是下面的士兵卻堅持不住了,眼見被埋伏了,死傷越來越多,在這樣下去,他們就的全軍覆沒,到時候,就算莊璃打敗了蘇延之又怎樣?
權衡了一下利弊,莊璃趁着蘇延之不注意,飛身而下,落到中間的位置,喊道:“武陵,田賀,你們帶着大軍突圍,身後西南角的位置,他們防守不嚴密,你們只要拼命廝殺,肯定能出去,至於大火,不用怕,你們脫下鎧甲,摘下外衣矇住頭就可以衝出去。”
聽到這個消息,田賀立刻回道:“主帥,那你呢?”
“我沒事,我帶着一小部分的人從前方突圍,你們先走,不能這樣拖下去,否則就得全軍覆沒。”莊璃看出情況不太好,首先他們沒有人家漠北人多,其次人家有準備的,給他們來了一個措手不及,所以只能賭一把了。
“不行,前方人太多了,你們根本就走不了,我們一起從身後突圍離開。”武陵這個時候也說話了,放下了之前對莊璃的成見,畢竟這是生死攸關的時刻。
“不行,我們都走的話,他們追兵太多,大家都走不了,我們就在這裡截着前方的追兵,讓他們追不上你們,你們快走,我自有辦法。”莊璃邊打邊說。
“不行,主帥,這太危險了。”田賀似乎還是不同意莊璃的建議。
這回,莊璃朕的生氣了,吼道:“這是軍令,我是主帥,我說的算,你們快走,就是違抗軍令。”
當過兵的人都知道,違抗軍令可是大忌諱,記得現代當兵的時候有一條最主要的規定就是嚴格服從上級命令。
見莊璃生氣了,田賀和武陵對望了一眼,終於不再執着,帶着大軍從身後突圍。
山谷上的蘇延之見他們要突圍,立刻喊道:“不好,他們看出了這個陣形的弱點,要從後面突圍,快追。”
這時,前方的漠北軍一擁而上,莊璃則帶着二百多人抵死頂在中間,劫殺他們,由於他們人數衆多,所以漸漸的就有些力不從心,從最開始的二百人,到了後來的一百多人。
莊璃的身上也都是傷口,有的地方還止不住的往出滲血……
莊璃知道這一戰生死攸關,她回過頭髮現,田賀和武陵已經帶着大軍離開,頓時一陣欣慰,隨後她喊道:“兄弟們,別打了,我們的人已經安全離開,我們任務完成了。”
“好哦。”聽到自己的軍隊離開了,很多人都興奮的喊道。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他們都安全離開了,那你呢?”
莊璃擡起頭,看見蘇延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來,正在戰馬上冷眼俯視自己。
“我?我選擇燕王的路,寧做亡魂也不做俘虜。”說罷,莊璃拿起寶劍,照着自己脖子揮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