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淺有些不可置信的聲音呢喃,“原來真的是這樣。”
凌傲天耳尖的聽到什麼,他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凌傲天突然開口嚇了夏清淺一跳,凌徹有心不滿的將夏清淺護着,“父皇,你冷靜點兒。”
夏清淺微微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這件事情還是在天元鄉的時候,那時候阿徹剛剛到天元鄉沒多久,有一天小米從外面咬回來一個小冊子,我還以爲它偷了誰家的書,就打開看看,沒想到那是一本野史,當時覺得是有人胡亂寫的,也就沒有在意,更沒有告訴凌徹,後來自己就悄悄的給銷燬了。”
“怪不得你那個時候行爲舉止那麼奇怪。”凌徹也想起來了那次夏清淺的反應,他還以爲夏清淺在看什麼呢。
凌傲天的神色越發的慎重:“後來呢?還有那裡面都寫了什麼?”
“那書裡寫的就是關於皇后狸貓換太子一事,後來事情過了沒多久,唐離就去了天元鄉,雖然他名義上是以公事前去,但是卻在找什麼東西,我大概有所察覺,但沒有透露過任何關於野史的事情。”夏清淺想起那些事情現在都覺得後怕,如果那個時候被唐離知道是自己銷燬了那本書,估計唐離肯定是要殺人滅口的。
當年的事情凌徹並不知道,可是他總覺得他們應該漏了什麼更重要的事情。
“按照清淺所說,那本野史流落在外,那撰寫野史的史臣是不是已經不在人世。”
凌傲天努力回想當年的事情,“方面被處決的史臣確實有一人,姓馬,但是年代已久,還是去查查相關書籍才能夠找出蛛絲馬跡吧。”
“姓馬?”不知爲何,夏清淺突然想起了太子宮裡那名新納的妃子。
凌徹恍然大悟,“你是說太子宮裡的馬伕人?”
不是夏清淺多想,而是這馬伕人的身份實在詭異,就算是太子的救命恩人,太子也不用爲了報恩而把人給接到宮裡纔是。而且聽太子妃說,那馬伕人也是毀容的,那就更沒有道理會被接到皇宮。
“什麼馬伕人?”凌傲天覺得自己忽略了太多的東西。
凌徹和夏清淺詳細的爲他解釋了已經的猜測,凌傲天這會兒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看來太子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真是可笑。”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恐怕還是唐離的策略,所以他肯定不知道唐離的身份。”凌徹不覺得唐離會那麼傻,所以太子完全就是唐離的槍,替唐離上陣殺敵,卻不過都是爲了給他人做嫁衣。
而且按照他們所知道的現象來說,唐離應該是女扮男裝,那麼一個女子都有這樣的心思和頭腦,她們實在是覺得可怕。
“所以父皇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凌傲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凌徹的問題,他還得冷靜冷靜,“過兩天再說,這兩天腦袋裡亂糟糟的,且看他們還有什麼動靜吧。”
一個人疼了這麼多年的太子,一個是因爲皇后的野心而導致從未相識的女兒,凌傲天更加心疼的當然是唐離,可是現在面對唐離做
的這些事情,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認這個女兒。
凌徹看出凌傲天的心煩,他拉着夏清淺悄悄離開,這個時候確實應該給凌傲天一些個人思考的時間。
從御書房出來,夏清淺就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凌徹覺得有些頭疼,“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等回到齡西宮再說。”
夏清淺急忙點頭,她對於這個消息實在覺得好勁爆,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去和顧貴妃說說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堅決不可以,就是母妃也不能透漏半分。”凌徹看出夏清淺的想法,順便把夏清淺的念頭給掐死在搖籃裡。
夏清淺撅了撅嘴,現在非常時期不能說就不能說吧。
齡西宮裡,凝兒和陸璟寒忙來忙去的準備午膳,夏清淺就蹲坐在廚房門前,看着他們兩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就在凝兒想要上前打聽的時候,凌徹及時出現將夏清淺給拖走,走之前隨便道:“你們準備下,等會兒一塊吃,我有話要對你們說。”
夏清淺被凌徹拖着走,她還想賴着不走,“阿徹,等會兒讓我說好不好,這個秘密早在天元鄉的時候我就知道,所以有我來說自然合適。”
“你怎麼就不能保留一點兒秘密,你說就你說吧。”
夏清淺心裡偷笑,倒不是她保留不住秘密,而且這麼勁爆的消息,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憋住。顧貴妃和太后都不能知道,偏偏她有很想說,就只能把主意打到凝兒和陸璟寒身上。
“什麼?”
“什麼?”
凝兒和陸璟寒一同發出驚呼,她們剛剛聽到了什麼?
“就是你們聽到的這個樣子?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夏清淺眉頭跳動,一臉的沒心沒肺。
凝兒表現的更爲誇張,“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關鍵是太子究竟是什麼出身?”
“這個大概也就只有皇后知曉,但是這件事情現在還是秘密,你可不能和片兒聊天的時候說漏嘴。”
凝兒急忙點頭答應,她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陸璟寒蹙眉深思,他所想到的自然和凝兒所想的八卦不同,他更擔心的反而是唐離,有這樣一番心思,偏偏還是個女子,若真是讓她成功,那簡直就是比北寧國的竇太后還要心狠手辣吧。
“唐離這麼多年一直隱匿着自己的身份,在宮裡忍氣吞聲,真的不可小覷,而太子什麼都不清楚,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這樣來說被唐離利用倒也是情理之中。”陸璟寒冷靜的分析着。
太子現在對皇后應該是恨之入骨,可是卻很渴望得到那個位置,對於唐離的相助他自然感激,甚至不會去想對方爲什麼要幫他一個冒牌的太子。
凌徹氣淡神閒的吃着飯,沒有絲毫被他們所打擾,聽了陸璟寒的分析,他道:“這件事情還得稍後再說,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吃飯。”
飯後,凌徹和陸璟寒去了書房。
夏清淺還是難以撫平自己的情緒,就和凝兒一遍一遍的在齡西宮裡兜圈子。
爲了怕自
己不注意給說出這件事情,夏清淺都沒有敢出齡西宮,特別是看到凌墨萱,她真的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就說了出來。而凌墨萱比她還不行,凌墨萱要是知道,估計明天早上整個皇宮都會知道的。
百般無聊之時,東宮居然派人請夏清淺去。
夏清淺還記得那天和太子妃討論的事情,但是今天並不是去東宮的最好時機,而且她害怕遇到唐離,唐離上次一副陰狠的樣子她還記得清清楚楚,這會兒斷然不會親自送到門的。
夏清淺沒有見東宮的人,而是讓凝兒出面會決,說是她身子不舒服,等兩日在親自去東宮請罪。
其實夏清淺的預感並沒有錯,現在唐離確實正在東宮等着她。
夏清淺本來就覺得唐離對她似乎有別的感情,因爲唐離總是一副陰冷的樣子,她也沒有多想過。可是現在知道了唐離的真實身份,唐離作爲一個女的,對她有那種感情,也怪不得她總是覺得唐離整個人都怪怪的。所以爲了躲着唐離,對於東宮她是萬萬不能去的。
五月初七,凌傲天單獨傳召太子於金鑾殿。
縱然不清楚前因後果的衆人都察覺到這件事情的不對勁,更別說是正在齡西宮無所事事的夏清淺。
當夏清淺得知這件事情之後,第一時間讓凝兒去金鑾殿守着,就是爲了打探消息。
凌墨萱來齡西宮的時候夏清淺正毫無姿態可言的斜躺在窗戶下的軟榻上,她拿着一幅畫走到夏清淺身旁笑道:“這幾日總覺得宮裡的人都緊張的快瘋了,怎麼到了齡西宮,三嫂你還是這幅樣子。”
夏清淺將剝好的瓜子扔到嘴裡,“天塌了不還有你三哥在的,我擔心什麼?”
“是是是,你不擔心,那你擔心擔心你可愛妹妹的嫁衣好不好?”
凌墨萱將畫展開,上面一共畫了三個風格不同的嫁衣,“這是我這幾天畫出來的,應該算是我想象中最美的三件,三嫂你給我選選好不好。”
夏清淺看着那三款華麗的嫁衣,突然就想到了唐離。如果唐離身爲公主平安的在皇宮中長大,那麼現在應該早已經過了嫁人的時間,那麼會不會也像凌墨萱這般幸福。
“三嫂?”凌墨萱伸手在夏清淺面前晃了晃。
“我覺得這三個都挺好看的。”夏清淺回神。
“那哪個更好看啊?我總不能穿三件嫁衣。”凌墨萱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這三個嫁衣都是結合了太后還有夏清淺意見的嫁衣,每一個她都覺得很美,就是因爲下不了決心,所以纔來齡西宮問夏清淺的。
夏清淺現在都覺得這三件衣服看起來一模一樣,她道:“都挺好看的,要不你讓繡房都做出來,到時候試試看哪一件更好,這樣也就防止到時候做出來的衣服不和你意導致誤了時間。”
“這個主意好。”雖然還有大半年的時間,但是按照繡房的速度,若是先做出一件自己有不滿意,到時候恐怕真的會耽誤不少事情,而且鎮安王的喜服凌墨萱也想一起做出來,這樣婚禮的時候她們兩個看起來纔會更搭配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