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安拍了拍腦袋:“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如果閣老或者其家人犯罪,我可以爲其發下特赦令以及延遲令,不過,最多隻有每年數量的三分之一,不能更多了。”
衆人的心思都活絡起來了,閣老身份還是一個免死金牌啊!看來,自己得極力促進內閣的成立了啊!
事實上,衆人雖然對姬長安付出了自己的忠誠,但是他們依然還是有血有肉的人,他們不會背叛姬長安,可是他們一樣有自己的小心思,而且他們能保證自己不犯法,但是能保證自己沒有一個坑爹的兒子嗎?所以內閣制的成立,幾乎是板上釘釘了。
姬長安看着衆人的表情後,用筷子敲了敲碗,然後微笑着說道:“諸位先吃飯吧!等一下朝會,還要一場‘硬仗’要打。”
衆人皆是稱諾,愁容盡去,開始吃飯,姬長安則是開始喂李麗質吃飯。
李麗質有點害羞,不過在衆人刻意避開看向二人的情況下,姬長安還是完成了自己日常的”投食”任務。
吃過午飯,衆人小恬了半個時辰,養了養精神,然後下午的朝會就開始了。
姬長安帶着李麗質,一起參與了朝會,除了各部尚書等高級官員,其他人都用驚詫的目光看着二人。
以小見大,見一葉落而知歲之將暮,其中思維敏捷者已經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在衆人皆進入朝堂以後,正準備開始議事時,太極殿外突然傳來鐵甲碰撞之聲。
姬長安拉着李麗質,在鐵甲碰撞之聲中,走到了帝王寶座之前。
衆多高級官員臉色鎮定自若,沒有絲毫慌亂之感,但是那些中低級官員卻是十分慌張,竊竊私語了起來。
一個郎中慌亂的對自己的老大問道:“尚書,這皇宮的保衛工作是誰在做啊!怎麼突然有這麼多甲士,好像是在往這裡來!”
那尚書蹙眉低聲道:“蠢貨,你說呢?慌個屁,不過等一下我們無論說什麼你支持就行了,明白了嗎?”
那郎中連忙點頭,同時他也看了看其他人的動作,發現他們也和自己差不多,在問各個朝堂大佬,於是心中也安定了許多。
姬長安牽着李麗質的手,又察覺到了她掌心的汗,於是安慰她道:“你放心,來的是虎賁士和血衣衛,都是我最信任的軍隊,心腹中的心腹,我讓他們來,也只是以防萬一罷了。”
李麗質抓緊了姬長安的手,小聲說道:“你千萬別殺太多人!”
姬長安點了點頭,有些感嘆李麗質的成長,她說的是別殺太多人,而不是別殺人,對於這個一直是在溫室裡面長大的帝國長公主來說,說出這話,實在是了不得的成長了。
兩百血衣衛,一百虎賁士,將整個太極殿中的朝臣圍得水泄不通,衆人若不是被自己上司已經打了招呼,恐怕早就亂起來了,不過現在他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大部分人都是顫顫巍巍的,生怕姬長安腦子一抽,下令進行屠殺。
姬長安的腦子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他看着衆多朝臣,然後開口說道:“諸位,今天我和長公主前來,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和諸位商量的。”
李麗質接着說道:“作爲李氏最後的嫡系血脈,我決定,帝王之位,將由我的郎君,帝國晉國公所繼承,而我,會成爲皇后,我們兩個的孩子,將會姓李,在我二人百年之後,我們兩個共同的血脈,將繼承皇帝之位,延續李氏嫡系之血!”
衆人一片譁然,除了那些重臣,其他人都懵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一個人率先站了出來大喊道:“臣,反對!”
姬長安看着那人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那人行禮道:“在下御史臺,顏真卿,我反對姬長安爲帝!”
顏真卿……姬長安聽着這個熟悉的名字,不由得有點無語,沒想到,居然是他!
此刻的朝堂,有顏真卿出頭,其他人膽子也大了起來,起碼出來了百分之二十的人,反對姬長安稱帝。
姬長安看着羣情激奮的那些反對者無奈苦笑道:“諸位請安靜一下,安靜一下,且聽我說。”
衆人頓時安靜了下來,說實話,姬長安的威望還挺高的,除了那些老臣,新生代中,威望功勳最高者,莫過於姬長安了,因此姬長安說話還是有一些效果的,而且衆人也想知道,姬長安準備說什麼。
姬長安嘆了口氣:“諸位可知,如今局勢?明國覬覦我大唐之心不死,鐵木真被我殺了,等蒙古選出新的大汗以後,我們定然會迎來蒙古人的瘋狂報復,而大唐,已經沒有李氏嫡系子孫了啊!沒有一個強有力的皇帝,我大唐滅國之危,便在頃刻之間!”
姬長安語氣真誠的說道:“我並不願意當這個皇帝,但是我不得不當,帝王之位,不止是權利,更大的是責任,說實話,李氏旁系那羣廢物,真的沒有一個強有力的人物可以繼承帝王之位。”
“而且請諸位放心!”李麗質大聲說道:“我讓自己的郎君繼位完全是我自己做出來的決定,和他實在是沒有關係,完全沒有絲毫的陰謀詭計在裡面。”
顏真卿上前一步,怒極反笑:“那麼請公主殿下以及駙馬解釋一下,爲什麼這些甲士的手握在橫刀之上,一刻也沒有鬆懈!”
姬長安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你們的疑心太重了點,如果我真的脅迫了麗質,現在她還能和我這麼親密?”
“說不定是欺騙!”
“不錯,誰知道你怎麼騙長公主的!”
“姬長安!你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行了!”一個吼聲打斷了衆人的謾罵,腿腳已經不甚方便的衛公李靖站出來開口說道:“我們也是這樣認爲的,晉國公可以當一個銳意進取之帝,帝王之位,除了他,沒有誰有資格了。”
薛仁貴也站了出來:“衛公說得不錯,雖然我是晉國公的叔叔,但是舉賢不避親,我也是這樣認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