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安快步出列,他行禮道:“陛下,我願一同前往。”
李世民蹙眉呵斥道:“胡鬧,你即將與長樂完婚,完婚以後在家中多陪一陪長樂便是,出什麼徵?”
程咬金眯眼看向了一處,那裡站着的人正是安敬思,安敬思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程咬金一臉嚴肅的出列道:“陛下,冠軍侯之勇武,千古無二,他上戰場,臣也覺得是一個好主意。”
姬長安一臉肅穆:“陛下,臣願彎弓射天狼,請陛下成全。”
程咬金,尉遲恭等將軍全部出列齊聲道:“臣願彎弓射天狼,請陛下成全。”
李世民大笑道:“好,軍心可用,既然所有的將軍都這麼說了,朕也不能讓諸位失望,朕這就下旨。”
李世民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齒的說道:“朕,要讓鐵木真那頭該死的惡狼碰得頭破血流,朕要讓他知道,我大唐,可不是草原上的綿羊。”
將軍們全部都跪了下來,齊聲大喊道:“謝陛下成全!”
文官們也是一臉狂熱,只有戶部尚書,差點哭出來了,狗日的決定打仗之前都不問問我的嗎!國庫沒錢了啊!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很明顯沒有戶部尚書插嘴的餘地,所有人都在請戰,而且鐵木真是主動進攻的一方,大唐並沒有選擇。
臨近中午,朝會很快就暫時結束了,大唐制度,諸位大臣在皇宮裡用過午膳以後,下午再繼續朝會,菜是絕對不差的,而且是由國家出錢。
姬長安本來也想着蹭一頓飯的,不過卻被一個宦官喊住了。
一個年老的宦官恭敬的說道:“侯爺,陛下讓我帶您過去。”
姬長安看了看房玄齡他們吃的菜,無奈的說道:“好吧,你帶路吧。”
那宦官強忍着笑意,一邊帶路一邊說道:“侯爺您放心,陛下吃的和諸位大臣之間都是沒有差別的。”
姬長安有點尷尬的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有點好奇他們吃的是什麼而已。”
宦官忍得很辛苦,連忙走得快了些,姬長安尷尬的加快了速度。
在宦官到達一個宮殿之外後,停下了腳步,嚴肅的說道:“冠軍侯請入,陛下在裡面等您。”
姬長安走進殿中,發現殿中並無多少人,除了李世民和長孫皇后以外,就只有一些侍女守衛在殿中。
姬長安準備行禮,卻被長孫皇后阻止了,長孫皇后微笑着說道:“不必行禮了,維穆你且上來,讓我看看你。”
姬長安目光轉向李世民,投去詢問的眼神,見李世民微笑着點了點頭,姬長安放下心來,走到了長孫皇后旁邊。
長孫皇后左看右看,還是挺滿意姬長安的,畢竟,姬長安帥得要死。
姬長安則是低頭不語,小心翼翼,他對長孫皇后可沒有興趣,而且,長孫皇后絕對是李世民的逆鱗,姬長安現在可不敢做出什麼惹怒李世民的事情出來。
長孫皇后開口問道:“你家中可還有親人?”
姬長安搖搖頭:“父母皆離我而去,也不曾有親人在世。”
李世民放下雙箸,開口問道:“仁貴不是你的叔叔嗎?而且,你府上不是說還有兩個姐姐嗎?”
姬長安平靜的回答道:“叔叔是我父親以前的好友,雖然現在與我關係緊密,卻是叔叔看在我父親份上,我自然不能在外面隨便說什麼,至於那兩位姐姐,她們也並非我的親姐姐,而是我父親生前好友留下來的遺孤,我自願認她們爲姐姐,就是爲了保護好她們。”
長孫皇后嘆了口氣:“你這孩子真是可憐,你那兩個姐姐也是……不如這樣,你讓你那兩個姐姐過來,我給她們挑一門好親事,如何?”
姬長安後退幾步行禮道:“怕是要辜負皇后您的好意了,我二位姐姐已然心有所屬,雖然對方並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是二位姐姐執意要嫁,我這個做弟弟的也沒有法子。”
長孫皇后點點頭:“那就不說那些了,我讓陛下喚你來,主要還是想問問你,你和麗質的婚事準備怎麼辦?”
“全憑皇后您吩咐,至於聘禮,我準備把……”姬長安心疼的說道:“把烈血作爲聘禮。”
李世民兩眼發光:“你當真?你真的準備把那匹神駒作爲聘禮?”
長孫皇后皺起了眉頭:“陛下,你不是有馬嗎?何況,一匹馬就當成聘禮未免有點太兒戲了點。”
李世民溫言慢語的勸慰着長孫皇后,終於把長孫皇后安慰好了。
李世民笑眯眯的開口說道:“事情就這麼定下吧,婚事全部由觀音婢來安排,你現在坐下來吃點東西吧。”
姬長安心疼得要命,不過他還是開口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希望陛下能給烈血多找幾個配偶。”
李世民開心的說道:“我會的,你放心吧。來來來,先坐下來吃點東西。”
姬長安坐下來,正準備吃東西時,一個宦官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那宦官走到李世民旁邊低聲道:“陛下,戶部尚書求見。”
“戶部……讓他進來。”
宦官小跑着出去了,很快戶部尚書就跑了進來,戶部尚書看着李世民開心的在吃東西,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
李世民看着戶部尚書,好奇的問道:“叔達,你來做什麼?”
陳叔達行禮道:“陛下,國庫沒錢了。”
李世民蹙眉道:“國庫殷實,怎麼會沒錢!叔達你在開什麼玩笑?”
陳叔達苦笑道:“國庫現在雖然還算殷實,但是今年關中已有大旱的跡象,得留下一筆銀子以防萬一,近些年國庫收支一直都處於平衡狀態,開始一旦開戰,而且是如此大規模的戰爭,國庫銀子就會短缺了。”
李世民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還需要多少銀子?”
“此戰若勝,千萬白銀足矣,若敗……”陳叔達雖然沒有再說下去,但是李世民也明白他的意思。
此戰涉及國運,雖然沒有滅國之危,卻有一蹶不振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