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安入了東莞縣城,找了個地方住下,準備明天就去南港看看。
東莞縣城並沒有什麼好去處,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縣城,和後世的東莞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再說了,姬長安也看不上庸脂俗粉,因此他在東莞的時間就那樣平平淡淡的過去了。
第二天,姬長安騎着烈血出了東莞城,直奔南港,朝發夕至。
事實上,南港已經算是南境了,南港的城牆並不高,大抵是因爲南港是一個商業城市吧!在南港生活以及做生意的人可不止唐明二國之人,還有宋,馬其頓以及羅馬的商人,甚至還有秦漢兩個帝國的商人在此貿易。
不過可能是由於秦漢帝國的高度集權制,可能會泄露帝國的秘密,還有渡海困難的這三個原因,所以秦漢帝國來此的商人全部都有各自的軍方或者是朝廷的背景,若是有人想從這些人的嘴巴里知道什麼那絕對是難如登天的。
姬長安騎着烈血走在南港的街上,他發現大街之上每個人都很悠閒,一點都沒有緊迫感之類的,姬長安很是不解,畢竟大唐一旦與明國開戰,這裡肯定會被戰火波及的,現在大唐的關係和大明可是不怎麼樣,南港居然還這麼平靜?
“轟轟轟轟……”無數鐵甲碰撞之聲傳來,姬長安停下馬,很快,數百名大唐甲士就跑了過來,將姬長安團團圍住,大街之上的人連忙遠離了這裡,生怕會惹上什麼麻煩。
一個身着明光鎧的中年男子從那些甲士之中走了出來,他走到離姬長安大概二十步的地方停了下來,他突然半跪下來,低着頭大喊道:“恭迎冠軍侯。”
那些士卒也半跪了下來一同大喊道:“恭迎冠軍侯!”數百人的喊聲將周圍還沒有離開之人嚇了一跳,這些聲音簡直是殺氣騰騰。
姬長安無視了那些士卒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殺氣,也沒有絲毫驚訝,他走這麼慢正是因爲想讓城門處的士卒通知南港裡面的人。
姬長安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那中年將領頭也不擡的回答道:“回稟冠軍侯,某是奉郡王之命來迎接您的,郡王已經在府上等待多時了。”
“帶路吧。”
“是。”男子站起身來,牽着烈血,帶着姬長安就往郡王府走,而那些士卒警惕的圍在了姬長安周圍,絲毫都不敢放鬆。
姬長安皺着眉頭,開口問道:“爾等爲何如此緊張?”
前面那中年將領牽着烈血的同時回答道:“冠軍侯有所不知,這南港之中魚龍混雜,各國之人都有,還不乏許多重要之人,所以就帶來了兩個後果。”
姬長安疑惑道:“什麼後果?”
“第一是現在的南港十分安全,因爲這南港之中實在是有太多重要人物了,所以明國不敢對南港直接動手,第二就是南港治安的惡化,這裡魚龍混雜,難以管理,雖然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應該不敢對我們動手,但是我們也不得不防。”
“原來如此嗎……”姬長安並沒有把這話說完整,因爲他接下來想說的是……難怪南鬥會在這裡發展易水寒的力量。
不多時候,姬長安就到了郡王府,姬長安下了馬,對那中年將領開口說道:“你吩咐下人好好照顧我的馬,這馬可不是普通的馬。”
中年將領點了一下頭:“請冠軍侯放心,必然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的。”
姬長安意味深長的看着中年將領一眼,開口說道:“希望吧。”
姬長安轉身跨入了郡王府中,那中年將領看着姬長安的背影突然恍惚了,他彷彿看到了一片屍山血海,而姬長安就站在那屍山血海之上。
姬長安並不知道那將領所見的東西,不然……沒有不然,他不會對那將領怎麼樣的,因爲姬長安此次前來南境,就是要掀起一場滔天的殺戮。
此次,南境必然會有一場血雨腥風,或許,姬長安此次會超越殺神白起——在殺人數量上,關於此,姬長安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姬長安進入郡王府後,發現郡王府並不算大,起碼在姬長安看來實在是不符合郡王的地位,而且他看見的裝飾也不奢侈,一點都不符合李孝恭在歷史上的性格。
李孝恭據說性情奢侈豪爽,後房歌姬舞女達一百餘人,然而待人寬恕謙讓,沒有驕矜自得之色,故而李淵、李世民都對他十分親待。
但是這郡王府姬長安實在是看不出一點奢侈的意味在裡面,而且這郡王府中到處都是持刀甲士姬長安走了不到三十步就被攔住了三次,這郡王府真的是做到了十步一崗了。
姬長安不勝其煩,直接抓着魚符懸於身前,果然沒有人再攔住他了。
從郡王府門口進來的路只有一條,頗有極簡的風格,姬長安順着路走了幾百步以後就見到了一個廳堂,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站在廳堂之中。
那男子衣着並不出彩,面白短鬚,他見姬長安迎面走來,開口說道:“來着可是冠軍侯?”
姬長安行禮道:“正是,您可是河間郡王?”
那男子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不錯,正是本王,冠軍侯請坐。”
姬長安也不客氣,雖然李孝恭乃是郡王,但是姬長安可一點都不怕他。
二人各自落坐,下人上完茶以後就全部退下去了,在李孝恭的命令下甲士們也一同停下了。
姬長安喝了口茶,然後開口問道:“我千里迢迢跑了這麼遠,完全不知道現在南境的情形如何,還請郡王爲我說一下。”
李孝恭點點頭:“這是自然,不過,容本王多一句嘴,冠軍侯你應該知道自己的任務吧?”
姬長安眯起了眼睛:“自然是知道的,郡王此話何意?”
李孝恭笑着說道:“就是感慨冠軍侯你得了個好差事罷了,爲陛下做事的機會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姬長安慢條斯理的開口道:“不如,我把這個好機會讓給郡王你吧,畢竟我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