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喜歡。”孤煌泗海目光陰冷地說,嘴角卻是帶着笑,“你若喜歡了,還怎麼殺?”
“哼……”孤煌少司卻是也冷笑起來,俊美的臉上在搖曳的燭火中劃過一抹無情與冷酷,“可以養着,早晚也有一天會膩的。”
我心中不由一寒,這股子寒意讓我由內而外地透涼,悲嘆女皇們感情的被玩弄,孤煌少司從未憐憫過她們,甚至對她們的感情,更是不屑一顧。
燭光之中,孤煌泗海眸光一閃,登時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你早說,害我還擔心你了。”
“呵……”孤煌少司也眸光閃閃揚脣而笑,“我幾時讓你擔心過?”上揚的脣角,不羈而高傲,似是凌駕於萬物的尊神,不把任何人,任何情放入眼中。
即使一時的喜歡,也不過是對寵物一時的新鮮。然後,早晚,會膩的。
孤煌泗海壞笑地看孤煌少司,二人又是對視片刻,孤煌泗海起身,走到孤煌少司身邊坐下,懶懶地往他身側一靠,立時雪發滑落孤煌少司的肩膀,與他長長的墨發交纏在了一起。他雙手交握放於雪發之後,孤煌少司的肩膀之上,雙腿交疊,怡然自得而隨心隨性:“這個女人有古怪,但很好玩,我改變主意了,讓她多清醒一會兒陪你玩。”
什麼叫……清醒?他想把我弄瘋嗎!我渾身一個冷戰,這兩個妖孽已經在算計我,想把我弄瘋嗎?是啊,我已經即位了,是該生孩子了。
孤煌少司微微轉臉,笑看肩膀上的孤煌泗海:“怎麼?對我沒信心?你認爲我無法進宮?”
“不,我是擔心你不能讓她懷你孩子,哥,你對她太溫柔了。”孤煌泗海無聊地說着,晃着自己的腳丫,“這種女人,扔到牀上,半推半就也就從了?她若不從,放點藥,我保她對你死心塌地。”
“你想讓我做強,,奸犯?而且……我也不想再要一個瘋子了。”孤煌少司說的及其平淡,宛若在說普通的擺件,不瘋的是一個品種,瘋的,又是另一個品種。
“哈,我忘了,你還想繼續玩這個感情遊戲。”孤煌泗海冷笑坐起,正對孤煌少司側身,雙手放入袍袖之中,“看來你玩地很愉快。”孤煌泗海的眸光銳利起來,狐媚的眸中透出了陰邪的笑意,“愉快地都快讓我嫉妒了!”
“哼……”孤煌少司笑了起來,微微轉身,看自己的弟弟孤煌泗海,墨發垂背,鋪於地面如垂放於地板的狐尾,在燭光中劃過抹抹流光,“你想你的玉狐了?”
孤煌泗海陰沉起來,嘴角的邪笑越發邪佞,眸光竟是閃亮如同燃燒的火焰,裡面是如同要征服獵物的強烈欲,望和興奮:“我有預感,她回來了!”
“泗海,神廟到底發生了什麼?”
孤煌泗海擡眸看一眼孤煌少司,垂眸,歪過臉看桌上面具,拿起,緩緩罩住了他豔絕無雙的臉:“與你無關。”
我一愣,孤煌泗海唯獨玉狐的事,不願與孤煌少司多言。
“我擔心你。”孤煌少司的語氣裡透着深深的憂慮,他擡手撫上孤煌泗海的面具。孤煌少司見孤煌泗海不語,嘆了一聲,伸手抱住孤煌泗海的的頭,二人宛如是被族人離棄之人,在人間相依爲命,相互依偎。
我轉身靜靜離開,有時不露絲毫破綻,也無趣,今夜之後,我徹底攪亂了孤煌少司的心,他在矛盾,他在不解,這正是我想要的。因爲,他太無情冷漠,無情冷漠之人,不會心亂,他不亂,我無法攻破他堅固的城府,將他打敗。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開始鬧騰了。
“烏冬面~~~~烏冬面~~~~~起牀了~~~~~~”我跑到孤煌少司的房前,在寧靜的早晨大喊大叫,製造噪音。
慕容襲靜眼瞎不在,感覺舒服太多了。
“烏冬面——烏冬面——起牀了——我要出去玩————”
“碰!”寒氣倏然破門而出,白色的身影已在面前。
晨霧繚繞,他只穿白色絲綢內單,戴着面具陰陰森森站在我的面前,滿頭雪發披散,劉海有些凌亂地滑落面具,猶如清晨的厲鬼!
他渾身殺氣地站在我面前,雙腳**,沒有穿鞋。
“白,白毛?!”我故作驚嚇地退後一步,看看他的腳,“你,你不穿鞋冷不冷?”
“滾!”他只給了我一個字。
我撅起嘴:“好!是你叫我滾的!我不找你們玩了!”
我直接飛起,在飛入空中時,腳踝忽然被一隻陰冷的手扣住,把我從半空中直直拽落!
“啊!”我從空中落下,單腳落地,雙手本能地扶在了可以讓自己保持平衡的,院內僅有的孤煌泗海的肩膀上,另一條腿還在孤煌泗海手中,曲起貼近了他的腰側,這使我整個人也不得不貼近在他的身前。
我呆呆看他的面具,他抓住我腳踝的手緩緩提起,把我的右腿越發擡高,他寧靜的面具看我良久,緩緩轉臉俯下身,絲綢的內衣漸漸垂落我的腿上,垂下的領口中,可見他蒼白到如同夜間明月的皮膚。
他的面具將要貼上我的腿,那夜橋下的一幕浮現眼前,孤煌泗海似又要嗅聞我的腿,我立時收回自己的腿,推開他的身體,往後飛起,落地,戒備看他。
他依然微微俯身,左手擡起,宛若手中依然有我的衣裙。
“小玉。”一聲呼喚從屋內而來,孤煌泗海慢慢站直了身體,陰邪詭異的面具冷冷對着我。
我立刻看向從屋內走出的孤煌少司,他身着銀藍內衣,黑色的長髮也披散在身上,直垂後腰,他無奈地看我和孤煌泗海:“你們又打了?”
孤煌泗海依然靜謐無聲。
我看看孤煌少司,再看看孤煌泗海,我知道自己露出了一絲混亂,我順其自然,繼續用自己慌亂的目光看他們:“你,你們兩個真的睡一起?!你,你們變態!”說完,我轉身就跑
孤煌泗海是不是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