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不知日月,時間一晃而逝,陳栩和雲煙不覺在孤岐山之中呆了二十餘日的時間,陳栩到底還是沒能突破,因而他選擇離開孤岐山。
自孤岐山往南,走上十餘日的時間,才重又到了北邙山脈,陳栩和雲煙二人進入了陰煞谷中,在陰煞谷之中呆了數日的時間,陳栩拼命地凝練煞珠。
這是陳栩的底牌,對於雲煙並沒有什麼迴避,不過他也沒有傳授給雲煙關於煞珠的凝練手法,畢竟,雙方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這一步。
數日時間下來,陳栩沒日沒夜,不顧疲倦地凝練煞珠,居然得了七十餘顆煞珠封存在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陳栩到了後來只覺身心俱是陰寒無比,骨頭似是都被凍僵了,尤其是還需要應付陰煞谷之中的那些煞影。
離開陰煞谷朝青江城而去,一路上陳栩恢復了好幾日才徹底地恢復了過來,途中遇到幾個修士想要解到,陳栩不客氣地丟了一枚煞珠過去,將三名練氣九重的修士給直接轟殺。
煞珠的威力讓雲煙都爲之動容,以她的出身和見識,卻對煞珠的瞭解也不多。
七日之後,陳栩二人再次來到了青江城外。
站在離青江城不遠的一處山脊上凝望繁華的城市,陳栩有着一種前路莫測之感,這一次進入青江城,陳栩只爲宗正大會,必須在宗正大會上贏得一席之地,爲家族的地位拼搏,而毫無疑問,這是一條艱險無比的道路。
風吹過樹梢沙沙作響,享受最後的片刻安寧,陳栩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了最佳,而後以斗篷遮面,和雲煙並肩邁步而出,朝青江城而去。
城門處,幾個身着鎧甲的修士立在門口,審視着每一個入城之人的樣貌,偶爾攔下一兩個人仔細審查一番,其中不乏築基期的修士。
“看得很嚴,公子可有什麼辦法?”雲煙問道。
“硬闖吧!”陳栩聳聳肩,笑着說道。
“硬闖不是辦法,我去挑點麻煩,你趁隙進城。進城後我來找你!”雲煙說道。
“好!”陳栩答應得很乾脆,並未有什麼惺惺作態。就目前而言,雲煙的面目還沒露出去,因而並不會有人針對於她,“你一定要小心,自己拿捏好分寸!”
“雲煙清楚!”
說完這句話,雲煙閃身而出,朝城門而去。然後陳栩也跟着,亦步亦趨地朝城門走去。
陳栩走到門口處,雲煙已經挑起了
事端,和一個同樣進要進城的修士起了衝突,引得那些修士紛紛側目。陳栩略略傾聽一下,驚歎於雲煙挑起事端的巧妙,卻是她以隱蔽手法先使一個修士受傷,那修士倒也不傻,很快就鎖定了雲煙,不過雲煙抵死不承認,又沒人親見,自是紛爭頓起,糾纏不休。
那些守在門口的修士前來調解,畢竟城門口這麼鬧將起來也不是辦法,那築基期修士也上前來,釋放出屬於築基期修士的威壓,使得人不得不正視。
陳栩這時候趁人不注意,施展萬轉身法自人羣中鑽了過去,直到穿過城洞足有十餘米的距離,才被人發現,但呼之已然不及。
陳栩就這樣安然地進了城,因爲守在城門口的世家修士畢竟不是軍隊,所以倒沒有特別麻煩。
進了城後,陳栩在熙熙攘攘街道中穿梭,不多時來到了清源道院的大門外的那家酒樓之中。
坐在窗前,看着清源道院的大門,陳栩反覆揣摩着自己心中的計劃。
對於陳栩來說,道院學院這重身份其實是不能捨棄的,原因則很簡單,帝國撿拔人才都是從各地的學院之中進行的,而且帝國九大門派,也多是從各地學院中選取弟子,所以,這重身份很重要,等於是陳栩的前程所在。
這一點,倒和前世的學校有些類似之處,在這裡,無所謂學歷,但想獲得更多的機會,必須在各地的道院中脫穎而出。
所以,葉正風將陳栩從道院中除名,其實是一招狠棋。
正自轉着念,耳中忽聞喧囂之聲,陳栩循着聲音看去,卻是在旁邊的一扇屏風之後,有大肆談論的聲音響起,聽其口氣和談論的內容,應該是道院中學員的身份。
陳栩並沒有在意,但漸漸地,他凝耳傾聽了起來。
“你們可知道,卓雲曦已經突破到了築基四重?”一人說道。
“真的麼?築基四重,居然這麼強悍?他纔不過十九歲而已,不愧是我們道院的天才!”另一人發出驚歎之聲,“據說劍派那邊就會派人過來收取弟子,我估摸着以卓雲曦的表現,直接被劍派收取爲內門弟子都有可能!”
“是啊,如果我能有這樣的天賦就好了!”
“你吃屎去吧,哈哈!”有人戲謔起來,哈哈大笑道:“卓雲曦據說是我們道院十年一出的天才人物,可使我們青江城生色不少。於整個青木王領中,也是難得一見的人物!”
“不過,卓雲曦已經說過,若不斬殺那陳栩,他不會離開青江城。”
“陳栩?那小子麼?倒也真是奇怪的很,我有一個表弟是和陳栩同一個班的,據說北邙山試煉時,他只有區區練氣一重的修爲,居然能夠斬殺了卓雲峰那些人,實在太奇怪了!”一人說道。
“屁,我看那陳栩就是一坨狗屎,完全是走了狗屎運而已。也許卓雲峰他們只是遇到了比較強大的妖獸,所以全軍覆沒,而那陳栩,畏懼潛逃,壓根是一個膽小鬼而已!”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聽說那陳栩已經回來了,卓家和關家的那些家族的子弟正在如臨大敵!”
“有這種必要麼?要是讓陳栩出現在我的跟前,我一拳轟殺至渣,正好可以拿到那一萬靈石的賞格……”
“砰……”說最後這一句話的是一個身材矮小的道院學院,正在慷慨激昂之中,他身後的屏風忽然炸得四分五裂,陳栩長身而立起,已到了他的身後。
“陳栩在此,等你一拳轟殺至渣!”陳栩冷聲說着,神色淡漠。
那學員聞言一驚,朝陳栩一陣打量,卻看不透陳栩的修爲,而從對方出手時他全無知覺的情況來看,顯然陳栩的修爲絲毫不遜於他。
“來吧,一萬賞格,轟殺至渣!”陳栩面無表情地繼續說了一句。
“我……”那學員氣勢立刻就弱了,這些日子,陳栩經歷之事不知凡幾,身上不覺多了一種洗練精悍的氣勢,豈是這些沒見過什麼風浪的學員可比!
“你不動手?那我來把你轟殺至渣好了!”滿座皆已起身,如臨大敵,陳栩見那大放厥詞的學員沒什麼反應,當下也懶得再多說,直接動手。
一拳轟出,陰陽二氣交融,化作青白交織的氣勁,直襲而出。
那些學員,紛紛出手迎敵,試圖阻擋陳栩的出手,轟的一聲巨響,勁氣飛射,還有靈光閃爍着,巨大的衝擊力波及開去,使得一桌酒席化作了齏粉,那口出狂言的學員身軀倒飛而起,凌空吐出一口血,狠狠砸在了地上。
“下次口無遮攔的時候注意一點!”衆學員耳中只剩下這麼一句聲音迴盪着,再擡眼看去時,陳栩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酒樓之中。
一時間,在場的學員後背冷汗直冒,到了陳栩出手之後,他們對陳栩的修爲已有了大致的瞭解,至少在煉氣八九重的樣子,一人力壓在場諸人,不用費一點力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