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我餓了,要吃飯,但我不去除了你家以外其它地方吃飯,我走不動了,我要賴在你家。
夜初鳶反應過來後,忍不住盯着帝梟,這個男人,看起來明明是那種文質彬彬的優雅貴族,怎麼骨子裡居然是個……
無賴?!
可夜初鳶不會慣着他,直接道:“我不介意叫人把你抱走,然後送到外面的酒樓。”。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男人。”
帝梟一滯,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似乎被夜初鳶給打敗了。
“……可我真的餓了。”
帝梟一副病懨懨的模樣,裝作無力,頎長的身子一歪,直接坐到了椅子上,一副“你趕我我也不走”的無賴模樣。
夜初鳶挑挑眉,她直接轉身,朝外揚聲喊:“楚——”
“啪嗒。”
可話纔剛開了個頭,她就感覺手腕一緊,被人拉住!
夜初鳶下意識停了話語,然後轉頭,看着帝梟,玩味道:“你不是沒力氣走路的嗎?”
怎麼能一秒鐘,從那邊的椅子,來到我的身後?
“看你這站姿,也不像沒力氣啊。”夜初鳶嘲諷一笑。
“因爲不敢靠在你身上啊。”
可誰料,帝梟淡淡一笑,一本正經的說道:“拉着你的話,你只會打開我,可如果因爲沒力氣去抱着你,靠着你,你……會趕我走吧?”
說到最後,帝梟的眼中出現一絲悲傷。
清雅高傲的他,少有露出憂鬱的模樣,彷彿一碰就碎,脆弱無比。
夜初鳶微微一滯,從他手裡抽出了自己的手腕。
“真的不好奇嗎?”帝梟忽道,“看你的樣子,好像知道的不多——關於,魂士之上的事。”
夜初鳶皺眉。
帝梟又道:“只是一頓飯而已,你也瞭解我是什麼人,我不會再得寸進尺的。”
“我若是真的瞭解你,那天就不會穿上嫁衣,傻傻在婚禮上等着你了。”夜初鳶瞥了他一眼,語氣涼涼。
帝梟面色一白,他的聲音中帶了一絲痛苦:“對不起……我知道說這種話沒有用,但我……”
“楚流楓。”
這時,夜初鳶轉身朝外喚去。
帝梟輕輕一嘆,看來這次的交流……又失敗了啊。
想到這裡,帝梟眼底閃過一絲黯淡,他微微低下頭,擡腳打算離開——
與其被趕走,他不如自覺一些離開,不會讓場面太難看。
也……
不會讓初鳶太爲難。
可就在他剛剛踏出一步時,夜初鳶的聲音從她耳邊響起——
“吩咐花槿涂月,準備宴客的席面。”
帝梟一愣,擡起頭,臉上帶着一絲錯愕與驚訝,他盯着夜初鳶:“初鳶,你……”
“現在,如你所願。”
夜初鳶瞥了眼他,眼神一如既往,像看待一個陌生人,“所以待會,別讓我失望,不然你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她確實很好奇魂士之上的事。
原本這件事,最好的方法是去問權慕夜。
只是那一晚過後,夜初鳶感覺這件事,對於權慕夜來說是個禁忌,她不想傷害權慕夜,所以只能憋住不問。
她也不想找帝梟,可她必須要變強,所以,她要知道魂士之上的秘密!
她要厲害到,無懼任何人,走到權慕夜身邊。
想到那個霸道又幼稚,強大似乎又有點脆弱,還時常跟自己吃飛醋鬧彆扭的男子,夜初鳶眼底染上一層淡淡的暖色。
帝梟看着夜初鳶,看着她的眼神,從冰冷,變得帶着一絲淡淡的溫暖,他先前黯淡的眼神,也在此刻,逐漸恢復明亮與光輝,彷彿藏着星辰閃爍。
他淡淡的笑了,點頭,認真道:“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永遠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