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會知道這些事？”
魘妖坦白後，盯着夜初鳶，“你爲什麼，會知道是她將我從神光中帶了出來？還有神光……你，是從哪裡來的？”
“你不是從神光裡出生嗎？難道不知道？”夜初鳶有些疑惑。
魘妖默了兩秒，道：“我很早以前就產生了生命意識，可對外界一無所知，她帶我離開神光，親手爲我塑造了一個新的空間後，纔將我喚醒。”
所以，他的世界裡，只有他與她。
接下來近兩萬年的時間，只有他。
“這樣嗎……”
夜初鳶點頭，答道：“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還想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魘妖皺了皺眉，他覺得他夠坦白了，可是夜初鳶一直支支吾吾。
“放心，知道答案後，我就會告訴你關於她的事。”
夜初鳶話剛說完，垂在袖子裡的手指，微微一僵。
光明至高神的事……嗎？
夜初鳶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有憐憫，有糾結。
心中輕嘆一聲，夜初鳶掩飾這些多餘的情緒，問道：“這團神光，到底是怎麼回事？”
竟然能孕育出魘妖這種逆天的新種族，現在似乎又孕育出了一個！
“你先前，不是說，你有神光嗎？”魘妖指了指後頸位置。
“這個？”
夜初鳶將系統給的神光拔了出來。
“你這不算神光。”
魘妖淡淡道：“只有她，從光明中誕生的她，身爲光明至高神的她，凝結出的光芒，纔算是神光，而你這個，充其量只是某位神祇，或是與神祇有同樣強大力量的傢伙，凝結出的能量。”
“真正的神光……是像這樣。”
魘妖捧着掌心中的神光，眼底露出回憶與溫暖的色彩，衝散他周身的清冷疏離，他道：“神說，要有光，纔有了這世界，這生命，所以真正的神光，是活的，也能孕育出新生命。”
“這些，她一開始，並不清楚，纔有了我的出生。”
魘妖道：“她還說，也有不知情的凡人，將她的神光，當成了神器一樣的存在，不過那些人並不清楚，神光並沒有什麼攻擊性，作爲起源，它的作用，是帶來新生，與希望。”
“竟然是這樣……”夜初鳶瞭然。
難怪這團神光看起來如此詭異。
還有自己的神光……
夜初鳶看着手中握着的白光，眼底有些複雜，她擡手，將神光收到了後頸中。
某位神祇，或者擁有堪比神祇的傢伙，凝結出的能量嗎？
看來，她離系統的真相，又近了一步！
“現在，你可以說了嗎？”魘妖問道。
“我從天鏡海秘境回來之前，這裡都沒什麼神光，它到底是從哪裡來，你難道還沒想清楚嗎？”
夜初鳶嘆了口氣，攤手道：“虧我收你之前，還特地告訴你，腦子也是實力，感情你沒記着我的話？”
魘妖先是一愣，然後漲紅了臉，有些窘迫——
他……他怎麼就忘了！
在夜初鳶從秘境回來之前，山洞裡確實沒有這個鐵箱子！
只要動一動腦子，就能猜出來的事，他居然反覆問了夜初鳶那麼多遍……
區區人類……區區人類！
魘妖感覺自己身爲高貴的妖族，又一次被夜初鳶這個區區人類給羞辱了！
——在智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