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好。”
夜初鳶點了點頭,“那些鋼球,還有剩嗎?”
“小姐放心,還有不少呢。”
花槿很有分寸,除非必要,不然也不會浪費,她道:“開始一段時間,確實用的比較多,後來大家都知道我們變厲害了,猜測我們背後是不是有靠山,就不敢輕舉妄動,那鋼球也就很少用了。”
“與我們合作的,都是沒什麼依靠的魂術師,被我們打的,也是這類,他們覺着我們後邊有靠山,一個個就更乖了,而且合作也變得頻繁,估計是想跟我們拉近關係。”
花槿說道:“最近也收集了一些有用的,和一些特別的情報。”
說着,花槿遞給夜初鳶一個小冊子,只有薄薄幾頁,“這是涂月跟奴婢特地爲您篩選的情報,都是最近,跟天鏡宗有關的。”
“特別的情報,是指的什麼?”夜初鳶接過冊子,順口問道。
“就是那種很奇怪的情報,但又不知道有什麼用的情報。”
花槿幫着夜初鳶翻開冊子,指着其中一行說道:“就像這個,是跟我們合作的一個魂術師,閒得無聊時,發現的。”
夜初鳶順着花槿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消息描述。
大概意思是,那個魂術師在一個偏僻的市場附近租了房子,某日半夜睡不着,恰好聽到不遠的市場有動靜,就爬起來偷看,發現有幾輛天鏡宗的馬車,從市場裡駛了出去。
因爲市場地處偏僻,生意不好,路也修的破,馬車磕磕絆絆的離開,那名魂術師看到這幾輛馬車,掉了點東西下來。
他以爲是寶貝,就趁馬車走了之後,過去把掉下的東西,一一撈了過來。
回屋一看,卻發現那只是一些不值錢的白草。
魂術師沒有撈到好處,心裡失望,但想到花槿那邊收攏各種消息,或多或少給點錢,他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花槿,換了幾枚銀幣使使。
“白草是什麼?”夜初鳶看完後,問道。
“關於這個,奴婢特地去問了曉煙,她說白草是一類非常常見的藥材,可作用範圍卻很窄,不過它的味道不錯,有人會拿它當香料使用。”花槿說道。
天鏡宗大晚上跑到這個偏僻的市場裡,就是爲了買幾車當作料用的白草?
不對勁。
夜初鳶挑挑眉,這很不對勁啊。
她忍不住瞥了眼上空的湛離,湛離是勾魂使,又精通藥理,他應該會知道白草的其它作用吧?
然而,湛離卻移開視線,一副“本勾魂使怎麼會幫你作弊?自己去想!”的表情。
夜初鳶無奈,只得又去看花槿,問道:“白草是不是哪裡都能買到?”
“是啊,它很常見呢。”花槿點頭。
“那個魂術師的家,離天鏡宗遠嗎?”夜初鳶又問。
“這也是涂月與奴婢懷疑的地方。”
花槿聞言,知道夜初鳶要說什麼,她道:“那名魂術師很窮,租的屋子在萬物都邊沿,市場也是那麼偏僻,離天鏡宗很遠,唯一方便的,就是那處市場有傳送陣,大約通過三次傳送陣的轉折,就能到天鏡宗。”
“可能買到大量白草,又比起那處市場方便的位置,在萬物都內有很多,天鏡宗此舉,完全是捨近求遠,浪費人力財力。”
花槿道:“而且選擇的時間也很詭異,偏偏是大半夜去買,奴婢特地派人問過,那個市場半夜就關門了,天鏡宗要是半夜去買白草,肯定是跟某個攤主先約好的,不然去了也找不到人!”
也就是說,爲了幾車不值錢的白草,天鏡宗費盡了心思!
要說這其中沒問題,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