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吧她的爹瘋了吧!
姜絃歌張大了嘴,呆滯的看着姜柳歸。
另一邊,與姜絃歌的震驚不同,夜初鳶聽了姜柳歸的話後,雖然先是驚了驚,可很快冷靜下來,眼底閃過一絲深沉。
“什麼事?”夜初鳶問道。
見夜初鳶居然順杆子往上爬,姜絃歌從呆滯中回神,繼而是憤怒
憑什麼?!
這個賤人算什麼東西?竟敢讓自己的父親去求她?
想到這裡,姜絃歌淡定不能,怒道:“賤人!你少做夢了!我爹怎麼可能求你”
“絃歌!不得無禮!”
可誰料,姜絃歌話還沒說完,姜柳歸立刻語氣嚴厲的打斷了她!
“爹”姜絃歌被姜柳歸這麼一吼,頓時嚇得淚水漣漣,心中對夜初鳶恨意更深
要知道,她從小到大都沒被姜柳歸吼過!
如今居然爲了一個賤人
姜絃歌眼底閃過一絲怨毒,心中滿是對夜初鳶的殺意!
看着自家女兒憤恨的模樣,姜柳歸眼底閃過一絲不忍。
緊接着,姜柳歸看向夜初鳶,臉上滿是歉意與真誠,他嘆道:“夜小 ji□,真是抱歉,我家絃歌的臉昨晚出問題後,似乎心智也跟着不清晰了,她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也許是在刺激下,才忽然神志不清的吧。”
頓了頓,姜柳歸給夜初鳶鞠了一躬,說道:“作爲父親,沒能保護好自家女兒,還讓她傷到了別人,是我的失職,我替她向你道歉,你莫要與她計較,她也只是受人迫害所致罷了。”
“尚書大人莫要折了初鳶的壽。”
見姜柳歸居然跟自己行禮,夜初鳶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是深深的忌憚,她連忙上前一步,虛扶姜柳歸,將他托起。
姜柳歸順勢站起來,臉上歉意與真誠愈發深刻,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你願意接受我的道歉嗎?”
有點意思不,是很有意思!
看着姜柳歸這一系列先發制人的動作,夜初鳶心中涌起警惕
不得不承認,姜柳歸這話說的很有水平!
三言兩語就將姜絃歌先前瘋子一樣的作爲歸咎到了神志不清上,還特地點明姜絃歌平時不是這樣,普通人聽了這話,定會相信姜絃歌只是遭到奸人迫害,一時糊塗,其實本性並不壞!
不僅如此,姜柳歸還以刑部尚書的高貴身份給自己鞠躬道歉,放在平常人身上,這是何等的榮耀啊!
竟然讓一位正二品官員向自己鞠躬!
就算是再大的氣,也能消了啊!
“天啊,姜大人居然給夜初鳶道歉了?”
“我還以爲他是過來給姜絃歌撐腰的呢!哎,看來是我誤會這位大人了!姜大人是好人啊!”
“姜絃歌也有苦衷吧,聽姜大人說,她平時不是這樣,只是被人害了,臉出問題,所以腦子跟着神志不清了”
“這麼說我們也誤會了姜絃歌?我就說嘛,好歹也是天臨第二美人,名聲在外呢”
果不其然,正如夜初鳶所料,姜柳歸這一頓洗白,原本對姜絃歌姜柳歸惡意滿滿的羣衆,全都被牽着鼻子走了!
呵,老狐狸!
夜初鳶微微眯眼。
姜柳歸也聽到了衆人的議論聲,他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隨即看着夜初鳶,他又道:“夜小 ji□,不知你能否接受我的道歉”
現在輿論都倒向他這邊,夜初鳶要是搖頭,那麼羣衆就會厭惡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若是夜初鳶點頭,那就正中自己的下懷!
夜初鳶都原諒姜絃歌了,其他外人還有什麼話好說?
還有誰敢拿今天的事情做文章,聲討自己的寶貝女兒?
他這麼做,就是要讓夜初鳶進退兩難,吃了這個啞巴虧!
呵,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姜柳歸脣角溢出將全局掌握在手的自信笑意,眼前彷彿看到了勝利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