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一掃沈雲已經發冷的側臉,朝安寧看去, 果然現在的安寧臉上再度恢復了自信傲然。
“這場比賽不是終點!我說過,只要你們聽話就會給你們戲拍,所以你們該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沈雲的冷肅夾着某股威脅。
衆人氣息一沉,不禁朝後前方的古士兵看去。
這個人剛剛是沒有的,但在沈雲開口的時候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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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這是沈雲在警告大家,誰不聽話,誰和考試老師的視頻就會被……
有誰被掐着脖子,還能強硬的。
從來沒有。
更何況,大家都是藝人,都是需要維持良好形象的藝人。
那段視頻,無疑就是能殺人的大刀。
在這無聲的壓迫中,大家醞釀的怒氣盡管濃厚卻也越來越低落。
安逸冷冷一掃沈雲的強勢,悠悠出聲:“ 您可以曝光我們的視頻,可一旦爆出這場比賽的初衷和結果,也會變得更熱鬧。”
“沈負責人,所有人您都視頻,可單單就沒有國花的,這麼有意思的比對,可比我們的那些視頻更有看點。”
什麼是蛇打七寸這就是!
凡是都有兩面。
視頻能要挾她們,同樣反過來就能剋制沈雲。
看着沈雲即刻變黑的臉,安逸回頭朝身後衆人又一攤手:“我一個新人就算贏了比賽,最多也是上升爲三流、二流藝人,這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拉着國花一起下地獄。”
“對!說的好!我們贏了有什麼意思,何況我們也不會贏。”
“對,憑什麼要我麼犧牲,交出視頻!”
“對,不然一起下地獄。”
“從一開始就把人當猴子耍,一步步的套我們給別人做嫁衣,我們不玩了。”
跟着安逸的話,衆人齊齊亢奮摩拳擦掌了。
衆怒!
是最難處理的。
而此刻就是衆怒難平。
如果說剛開始大家贊同安逸的話是爲了拿回那些視頻,那麼現在大家已經憤怒到要同歸於盡了。
誰沒有底線,如果之前他們還對虛無縹緲的公平有期待,那麼現在徹底不妄想了。
這個個比賽!
這個萬衆矚目的選秀比賽!
這個號稱總統和爵爺都會出席的比賽,一旦搞砸,相關負責人在演藝圈將萬劫不復。
“住口,別在這胡鬧,趕緊上臺。我沈雲保證你們將來人人是一流藝人!”
衆人激奮中沈雲的厲聲傳來,儘管強勢,可話裡卻是妥協。
是的,沈雲不得不妥協了。
一流藝人……在場的人誰不想。
作爲藝人,能排上一流這是在場所有人的目標。
氣氛猛然安靜中,衆人看向沈雲的目光既狐疑又糾結、心動 。
“我沈雲說到做道!”看着大家鬆動的反應,沈雲的眼裡閃過得逞。
安逸靜靜觀望着這份得逞,目光一縮。
現在當然不是收拾瀋雲和安家父女的最好時機。
可要讓沈雲輕易的過了這關,就不是她安逸的作風了。
深深一吸氣,安逸朝沈雲一輕柔:“我現在就上臺,可那個視頻能給我嗎?我不想當了一線藝人後,還被人這麼要挾。”
“對!我們要視頻!”
“對,給了我們能視頻,我們現在就去!”
因爲安逸的話,衆人瞬間又沸騰了。
當一線誰不願意,可要是被人要挾就不行了。
衆怒再次翻滾中,安逸接受着來是沈雲冷靜卻又有殺氣的目光。
現在選手上臺的時間已經拖延了十分鐘,在這麼下去,整場比賽都會成爲笑話。
也正是抓住了這一點,安逸對上沈雲的殺意不僅沒退縮,反而上千了一步。
這樣對峙,就利益來說,沈雲的損失會更大。
取捨、求奪、進與退,這樣的選擇對沈雲來說在熟悉不過。
像沈雲這樣的女強人,是在選擇中磨練出來的。
似乎沒怎麼思考,又似乎是慎重斟酌過後的決定,沈雲緩緩一擡手,不遠處的古士兵就走了過來。
視頻歸回很快。
古士兵的行動也快,不一會大家就拿到了自己那份和考覈老師越矩的視頻。
當然,安逸也同樣拿到了。
只是看着手機裡的這份視頻,安逸是唯一一個笑出聲的。
多搞笑,沈雲敢用這個視頻來要挾她, 卻不看內容。
真是可惜。
看着大家迫不及待的破壞着視頻,安逸淡然上臺。
和她的淡然不同,沈雲的視線已經能吃人,安寧更是咬牙切齒。
不過,安寧這咬牙間,眼底卻有一絲冷笑,一副看失敗者的鄙夷。
三分鐘後,舞臺上選手聚齊向臺下打着招呼,傾刻間鼓樂齊鳴 ,歡聲笑語。
在這熱鬧非凡中,特殊貴賓室裡,薄南傾緊緊盯着前的發生的一幕,深深皺眉。
這個房間是主辦方專門設計的,所以整個賽場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此刻,薄南傾正盯着安逸一言不發。
“ 爵爺,我們已經投票了。 ”古一進門,見薄南傾正在看武則天,一時有些恍惚。
怎麼能不恍惚。
他家從不沾惹女色的爵爺,突然就對女人有了興趣。
而且還是幾天一個人。
這樣的更換速度,他能不能說自家爵爺是渣男。
“去調查下,她們要的是什麼視頻!竟然這麼激動。”
薄南傾悠悠的聲色落下,古一一愣連忙點頭離開。
五分鐘後,古一在回來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
“爵爺,事情有些骯髒,你還要不要……”緩緩一猶豫,古一不禁朝外面正在舞臺上的武則天看去。
可他纔看一眼,薄南傾的冷肅就直直砸來。
“說!”
“是這樣的,我……”古一再三咬咬牙,還是難以啓齒:“爵爺,我把人帶來了,還是讓他說吧。”
說帶就帶, 古一開門就將被綁着的古士兵推了進來。
噗通!
這是古士兵雙砸地的聲音。
膝蓋碰上地面的瞬間,古一一陰沉:“把你知道都告訴爵爺,不然……”
後面的話不用說完,古士兵就已經開始磕頭求饒了。
“我說,我什麼都說,是這樣的,這些選手,之前爲了通過附加賽就和考試老師做了身體交易,這些視頻正好被我們發現收集了起來。原本我們也沒想怎麼樣,可您看到了,她們剛纔要找事,所以才……”
“哦,就爲了考試?”
薄南傾涼薄出聲,似乎遠如天際。
古士兵快速點頭:“你可能不知道,藝人爲了出名是什麼都肯做的,下面的選手除了安寧都做了交易。”
“是嗎?”
薄南傾一陰沉,屆時看向古士兵的目光冒出火光。
古士兵哪裡看懂爵爺的脾氣,現下以爲是自己說的太好讓爵爺有了興趣,頓時更積極介紹了。
“爵爺,你看到了嗎,那個武則天就是那個最蹦的女人,她就是第一個……”
“古一!”
古士兵越說越興奮,似乎沒感到屋裡陡然冰凍的空氣。
薄南傾再次出聲,揉了揉耳朵:“舌頭拔了吧,我不喜歡撒謊的人!”
“是!”
古一點頭,快速拿出匕首朝古士兵走去。
眼下的古士兵已然被這突變的情況嚇的一個激靈起身就跑,可他的速度怎麼能比得上古一。
一道銀光閃過,屋裡的血腥迅速激增。
“好了,送他去醫院吧。”陰森的命令落下,再次驚顫了空氣。
薄南傾的命令從來如次。
古一點頭拉着地上痛苦不堪的古士兵朝外走去。
“你信他說的,還是信她?”
悠悠的冷氣傳來,薄南傾這像是自言自語的話一落,就朝古一看去。
古一皺眉朝遠處舞臺的武則天看去:“憑她的本事,不應該。”
“嗯,去吧,繼續投票。”
就這?
聽着薄南傾的命令,古一揉了揉頭頂。
算了,都是爲了爵爺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