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要來,所以跟着的?”
哈?
跟着他?
那不就是跟蹤他,這事必須說清楚了,不然這事被誤會能要命。
對上薄南傾沉下的眉梢,安逸快搖頭:“我不知道你要來 ,我是和朋友一起過來的。”
“朋友?你還有朋友?”
薄南傾沉下的眉梢冒出了寒氣,似乎是不相信;似乎帶着怒氣。
什麼叫她還有朋友?
安逸心裡一鄙夷:“爵爺來這不也是爲了‘找朋友’。”
“找死!”
薄南傾臉色立即漆黑如鐵。
‘朋友’就憑這一句話,他就該要了這女人的命。
敢偷窺他,找死。
憤然掐上脖子,薄南傾的五官迅速覆上薄冰。
看着這股殺意,安逸一冷:“爵爺,是打算殺人滅口嗎?”
“是又怎麼樣!你奈我何!”
狂妄!
薄南傾的狂妄絕對是無人能複製的。
對上這個猖獗,安逸暗暗一咬牙,她還真不能怎麼着他,沒辦法,她打不過。
緊緊握拳,安逸徹底不想在說話了。
隨着她的安靜,整條走廊都靜了下來。
安靜中,薄南傾俯下的目光中某種情愫微微一濃,下一秒,薄南傾朝她耳根侵上:“殺你,不如‘做’朋友。”
‘做’字出口,被薄南傾咬的很重。
這個字暗示的寓意,其他人不懂,安逸不可能不懂。
畢竟,還是她先挑釁薄南傾來這找‘朋友’的。
而且,剛剛在男廁裡發生的事,她也是有目共睹的。
“抱我!”
冷酷的命令落下,安逸瞬間一臉黑線腦子一閃而過剛剛那美女說過薄南傾允許抱他的話。
所以,薄南傾是在找藉口對她下毒手嗎!
開玩笑,她是送上門去捱打的傻子嗎!
歪頭拉開和薄南傾的距離,安逸雙手更是做了投降狀高高舉起。
不抱!
堅決不不抱!
“哼。”
這聲冷喝伴着茶香壓來,安逸仰頭剛要開口,那冷肅的俊臉就突的放大貼來。
微涼的脣貼敷上,安逸的四肢僵化了。
他,他在幹什麼!
陌生的溫潤沿着她的耳畔緩緩而來,很輕、很柔、很讓人受不了。
眼看這股溫潤長驅直入,安逸散開的思緒猛地回神,狠狠咬下。
嘭!
又一悶沉響來,被咬的薄南傾一個皺眉 ,就將安逸強制翻身壓上牆壁。
安逸狠狠磨牙,想要動手可被反折的手臂用不上一點力氣:“滾開!!”
“你來不也是爲了找朋友,我不好嗎?”
“不好!”
身後薄南傾這滿滿的警告,讓安逸很惱火。
這太侮辱人了!
來這裡尋激情,他以爲別人都和他一樣無恥嗎?
腳尖緊緊貼牆,一個借力使力爆出,安逸終於掙脫束縛。
“哦,哪裡不好?”看着懷裡的她跑出,薄南傾嘴角似是上揚實則下降。
這管她什麼事!
安逸看着又逼近的人,謹慎後退:“爵爺請自重,我不是你那種人,我們也做不了朋友、”
“你……還想選朋友?”
薄南傾的神色愈發晦暗不明,這樣的他,讓安逸後背一涼。
沒人能知道薄南傾的想法。
更何況,他還是個非正常人。
安逸腳下蓄力,餘光鎖定走廊出口,五步,只要五步,她就能脫離薄南傾。
“再來一次,我可以幫你實現願望。”他的興趣沒落,這麼就結束,不好。
哈?
薄南傾這個突然轉向的話,讓安逸愣住了。
爲什麼這麼說,他是知道什麼了嗎?
四周空氣一冷,安逸的視線覆上殺意,她的真實身份還不能……
“選秀比賽,我可以當你後盾。”薄南傾的話很肆意,畢竟這對他輕而易舉。
“爵爺,你……的話,我沒興趣。”安逸說着冷眉突的轉成微笑,擡步朝人走去。
她的笑很甜、很柔,美好的就像要投懷送抱一般。
薄南傾的眼裡被這笑瞬間填充,神色緩緩滿意了起來。
風劃過,可他的眼前哪裡還有笑臉。
那剛剛對他笑面如花的人,用了最急速的速度,已經跑出了走廊。
這個地方,安逸哪還敢停留朝出口直奔走人,她連牛南都顧不得了。
就在安逸離開的一分鐘後,名媛會所被全面封鎖了。
“爵爺,都辦好了。”
水晶燈下,古一朝着薄南傾小心翼翼。
薄南傾立體的五官,在燈光下意外的削鋒、冰冷:“敢飛出去一隻蒼蠅, 這個助理你就不用當了!”
他家爵爺發火了,而且這把火很大!
古一冒出冷汗,壓住心裡的駭意:“爵爺,我們下面怎麼……”
“找到她!”薄南傾沉聲。
“誰?”古一被薄南傾的這三字說的一疑惑。
下一刻,薄南傾的專屬陰沉砸來:“武則天!”
對於武則天三個字,薄南傾是從牙縫裡擠出的。
惱火!憤怒!
從來沒有人敢耍他!
該死的,敢對他
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他竟然會被一個女人耍,這種事傳出去,他公爵府的威嚴何在,他薄南傾的身份何在。
腦海裡武則天的抹甜笑又一冒出,薄南傾煩躁的徹掉領帶:“給我抓住她,我在門口等!”
抓武則天?
古一看着已經離開的薄南傾,心裡都是疑惑,當然他也不敢問太多。
現在爵爺在火頭上,只要這火不是他點的就行。
“爵爺放心,我一定把人找到。”
迅速立下軍令狀,古一轉身開始佈署、逐一找人了。
要在這麼大的會所裡找一個人,說難也不難,但絕不簡單。
按照古一的佈署這裡每個出口都被把守着,絕不放走一個人、一隻蒼蠅。
而會所裡面開啓了地毯式大搜查:每個房間、每個雜貨間、洗手間……凡是可能有人的地方統統不放過。
巨大的動靜傳來,古一帶人立即包圍了一切,眼下正享受快樂的衆人立即笑不出來了。
“誰惹到爵爺了,自己不想活也別拉我們陪葬吧。”
被控制的衆人中,這聲輕顫傳來,大家沸騰了。
“怎麼辦!閻羅爵發怒是要人命的!”
要命……此話飄過,大家都安靜了。
閻羅爵的事誰不知道,就算沒親眼見過,可那麼多慘酷的傳聞最終都成了可怕的事實。
傳聞,五年前閻羅爵一夜之間把對手滅了門。
從此在沒人見過那家人。
傳聞,三年前閻羅爵因爲怒火,直接轟了一棟樓。
那棟殘樓,至今還在屹立着,成了標誌。
傳聞,閻羅爵喜怒無常、殘酷無情,一旦發火就是趕盡殺絕。
吸!
衆人暗暗吸氣中,看向古一的目光迫切了。
無論如何,大家都祈禱古一能抓到要找的人。
“能讓我們離開嗎?我們都是好人。”
人羣裡不知道是誰發出了懇求, 屆時衆人的懇求也起彼伏而來。
“我們不是爵爺要找的人,放過我們吧!”
“對,我們都是好人。”
……
好人?
這話讓古一聽的一刺耳,懶得迴應。
半小時後,負責找人的守衛回來了, 只是掃查結果並不理想。
看着守衛們的搖頭,古一臉色一沉立即朝衆人冷喝:“你們!誰是和武則天一起來的!”
“武則天?那個選秀的新人?”
“她來了嗎?”
“沒看見啊!”
衆人朝古一快速陳述事實並搖頭。
看着他們的肯定,古一臉色更難看了:“她是爵爺要抓的人,你們誰要窩藏後果……”
後面的話,古一沒說了,可就算這樣,衆人還是不禁抖了抖。
爵爺要發火了,怎麼辦。
就在這人人自危間,一身影朝古一直奔而來:“古助理,查過監控了,她已經走了。”
“該死!快追!”
古一的急躁劃過,包圍衆人的守衛立即跟上追人。
危機解除,會所裡留下的衆人齊齊鬆氣,後怕不已。
和衆人的後怕不同,人羣裡的牛南此刻正皺眉在想着什麼。
下一秒,牛南撥出了電話。
“姑奶奶,你在哪?”
“快出來!我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