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她這是說錯了什麼,還是做錯了什麼?
眼看古一說來就來,安逸不禁向後退了一步。
薄南傾她打不過,但要打古一那絕對是小意思。
一會她趁古一舉刀就向後跑,把古一引到人煙稀少的地方,她在給他點顏色看看。
悄悄將所有力量集中在腳後跟,安逸做足了準備。
可結果,古一剛舉起刀刃,安逸剛轉頭就跑,薄南傾的大手忽地奪刀朝她襲來。
薄南傾下手,總是能找準她的命脈並牽制。
就像他們第一次在密林的交手,她乾脆利索的身手在薄南傾面前就非常繁瑣,所以每次她的出招都不及薄南傾。
刀刃的鋒利緊貼她的脖子,似乎一個深呼吸都能讓她腦袋搬家。
“爵爺?你要殺我,也得有個理由吧?”
安逸屏住呼吸,薄南傾聽聞眼睛更冷了:“我不喜歡撒謊的人。”
什意思!
難道他都知道了?
可明明成年的薄南傾就沒有見過她真實面容,所以,他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他會有小南的記憶?
安逸瞬間寒毛卓立。
怎麼辦,她要怎麼解釋,自己的刻意隱瞞和欺騙。
“爵爺,有話咱們慢慢說。”安逸讓自己笑的很溫和:“你喜歡我的口風琴嗎,我送你。”
說送就送,安逸掏出口琴就往薄南傾口袋裡塞。
拿着吧,拿着了,好饒她一次。
雖然,這個交換她也覺得不太可能,但司馬當活馬醫吧。
一分鐘、二分鐘、三分鐘、突然靜止的時間裡,讓安逸嘴角的笑僵直了。
果然,一個口琴換不了一條命……
“你叫武則天?”
嗯?
怎麼又這麼問她,難不成他連別人名字也要管。
也就管太寬了吧。
“古一收下東西。”薄南傾收刀,再次入座貴賓席。
這就收了?
眼看古一拿過她的口琴,安逸有些哭笑不得。
這薄南傾怕不是故意要搶口琴的吧。
“爵爺,您來了。”
身後安寧的嬌柔傳來,安逸瞬間一嫌棄,怎麼不嫌棄,安寧這語讓她分分秒想到了古時候的紅樓。
安寧的走姿很優雅, 蓮花碎步,站到薄南傾對面時泛紅的臉頰更顯嬌羞、淑女。
此時此刻,安逸就想做一句:喜歡安寧,這口味絕了。
“您傷好了嗎?”安寧輕柔開口關心着。
可她這個傷字一出,安逸就明顯感覺到薄南傾的氣場變涼了。
這個傻子,薄南傾是誰,大庭廣衆之下說他受傷,那不是在告訴所有人薄南傾現在實力弱嗎!
笑看着安寧的自以爲是,安逸就等着看好戲。
結果,薄南傾旁邊的古一突然開口:“結果怎麼樣。”
“古助理是這樣。”主辦方負責人連忙開口:“武則天小姐雖然才藝和即興表演都勝了,但咱們安寧小姐卻是人氣票數最高的,所以安小姐是今晚的冠軍。”
主辦方這一句冠軍,立即讓現場觀衆熱鬧、歡呼了起來。
冠軍是國花,可以說是民心所向。
至於武則天,在大家眼裡就是個最多演配角的新人。
聽着周圍人的歡呼,古一似懂非懂的點頭:“那還行。”
安寧低頭一臉謙虛:“沒什麼的,我就是……”
“你還會吹什麼?”
什麼?
薄南傾突然的發聲,讓在場人都愣住了。
吹,就這一個字,已經說明薄南傾在問安逸。
安逸停了三秒緩緩搖頭:“我就會一個梁祝。”
她沒撒謊,她真的就只會這一個。
“再吹一次。”
阿,薄南傾瘋了吧。
安逸接過剛送出去的口琴,放在嘴邊。
吹口琴而已,對她來說真的是太簡單了,只要吹完,他能放過她。
“爵爺,我也可以彈琴給你的。”安寧着急了。
可她的着急卻改變不了任何。
……
燈光下,安逸再次吹起了旋律,儘管沒有了舞臺燈光,可從音樂響起的剎那,她的周身都在發光。
所有人都欣賞着這一幕的靚麗。
只是這靚麗的另一側,安寧垂下的早已緊握成拳。
“我這裡有個伴曲可以配合下。”安寧說着朝主辦方遞去了一個u盤。
爵爺要聽音樂,他們當然是弄最好的。
主辦方接過就朝舞臺上的大屏幕監控區走去。
口琴的音符緩緩襲來,衆人想象着,這樣美的音樂配上伴曲會是怎樣的天地。
可就在衆人期待的下一秒,舞臺上的大屏幕彈跳出化妝室發生的一幕。
“只要你從了我,我保證給你女主演。”
“那是不是誰讓你滿意,誰就能是冠軍。”
“呦,小武你終於開竅了。”
“要是早點覺悟,你也不用贏的這麼費勁,來小武我教你看劇本。”
音響裡賈導和安逸的對話傳來,讓現場人看的目瞪口呆。
下一秒屏幕上,賈導的猛撲更是讓大家看的人惱火,可這惱火終於在安逸掰斷賈導的手的時候,成了憤憤不平的怒罵。
“小武,這一切都是安寧策劃的,她爲了當主演早就許諾把你送給我,求你,放了我,我從沒做過傷害你的事,上次,你遲到還是我幫你走了後門。”
賈導的聲音再次從音響裡傳出來,伴着屏幕上賈導的跪地求饒。
傾刻間,整個都安靜了。
誰能想到是這樣的結果,誰能猜到。
安寧看着屏幕、聽着對話、瘋狂的搖頭哭出聲來:“武則天,你爲什麼要害我。”
“u盤是你的。”
冷冷一鄙夷,安逸聲色一濃用大部分都聽到的聲音開口。
屆時,最先接手安寧u盤的主辦方,腳下一滑連忙關閉屏幕。
太可怕了!
爵爺想聽音樂,結果他們讓爵爺看了個笑話。
“爵爺,這件事肯定有誤會。”主辦方朝薄南傾請罪。
而此刻的薄南傾卻異常淡漠:“下次,我會再來找你。”
找誰?
安逸被薄南傾這話搞得一懵、
而她這懵的剎那, 旁邊安寧朝着已經離開的薄南傾大喊道::“爵爺,你信我。我不是這樣的人。”
“古一助理,我可以爲了救爵爺不要命,我這樣的人怎麼會做那種事。”
安寧俱聲淚下,朝着最後的古一楚楚可憐。
古一淡淡一笑:“爵爺不是說了,下次來找你。”
“對,對!”安寧瞬間笑了起來。
靜靜的看着安寧的情緒變化,安逸一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