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我不知道您和安叔有什麼誤會,但求您能大人有大量,別爲難他,作爲父親他的女兒在盼着他回家。”
南宮玉喋喋不休試圖說服。
只是南宮玉忘了,眼前的男人是傳聞中的閻羅爵。
鋒利的冷風閃過,薄南傾右手扣上南宮玉的脖子,緊緊鎖死。
嘭!
是薄南傾左手捏碎茶杯的暴躁, 眉頭的殺意更彰顯了他的不耐煩。
敢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嘮嘮叨叨,滅了。
四周殺意騰起,薄南傾手勁陡然加重,大手下的南宮玉瞬間喘不過氣來。
求生,是每個人的本能。
被掐懵的南宮玉,迅速反擊企圖從閻羅手中掙脫。
三拳兩腳、奮力掙扎,可結果絲毫未變。
“爵爺……我是南宮家的人……”南宮玉臉色憋得通紅,從喉嚨眼擠出話來。
聞言,薄南傾暗怒的臉色閃過不屑。
南宮家的人又怎樣!
敢污衊他,殺!
怒火中燒下,薄南傾的周身熊熊烈火燃燒,將命令的房間化成了地獄。
地獄中他就是掌管一切生死的撒旦。
喉結的窒息讓南宮玉一度昏厥,也就在他這生死徘徊剎那,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了。
下一秒,屋裡充斥出古一的驚呼:“爵爺,他是南宮家少爺!”
南宮家的少爺又怎樣,他還是看着不順眼。
薄南傾面色未變,手中卻收起力道,將人狠狠摔在地板。
有了這樣的經歷,此刻的南宮玉在沒了剛來的意氣風發。
“爵爺,告辭。”握住自己受傷的脖子,慶幸着自己還活着的南宮玉,此時只想離開這個地獄。
只是想走,也不容易。
“站住。”
薄南傾的淡然出來,絲毫沒有剛纔的殺意。
那淡定從容的語色,就好似剛纔的一切都沒發生。
可越是這樣,就越是危險。
深知自家爵爺的性子,一旁的古一不得不朝南宮玉看去:“南宮少爺,您需要把事情說清楚。”
儘管,古一不清楚剛剛屋裡發生了什麼。
但能讓爵爺有這麼大的情緒起伏,不常見,所以,他也開始懷疑南宮玉來的目的了。
朋友來了,公爵府有好禮,可要是敵人來了,絕不放過,這是他們公爵府的規矩。
眼看自己的迴路被堵,南宮玉語氣一深:“我……我就是來求你們放了安橋康的!”
安橋康在這,南宮玉居然知道!
古一心中一驚,心裡都是狐疑,要知道他們抓安橋康過來審問是在絕密下執行的。
可現在南宮玉居然能知道!
這代表了什麼,固若金湯的公爵府在破防。
“誰告訴你安橋康在這的!”
頭頂陰霾飄來,是薄南傾對南宮玉的陰森。
南宮玉腳下一頓,捂着脖子的手心一緊,對於薄南傾這話的目的,他很清楚。
如果說,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那就真成了傻子。
是他太草率,僅憑安寧一面之詞就不管真假的跑過來質問公爵。
這樣的大不敬,就算是被處以極刑,都是活該。
更何況,他還是不只一次的詢問。
而且,這種事無論真假,都應該是屬於保密的,他一個外人居然敢窺視公爵府的秘密……那下場……
心裡默默計算着自己所犯的錯夠死幾次,南宮玉咬咬牙:“沒人說,是安橋康失蹤,我想逐一找找。”
“逐一?”薄南傾鄙夷明顯不信:“你說他的女兒?”
“爵爺就是國花安寧。”古一連忙再旁提醒,依照以往爵爺病發後的情況,是會對不在意的人有些遺忘的,恢復時間需要半天時間。
安寧?
聞聲,薄南傾空白的大腦裡閃現出安橋康帶女兒來訪的畫面,屆時面色一塌:“送客!你安排下,我要去醫院看她。”
薄南傾這時候去醫院,自然不會是爲了療傷。
看着薄南傾臉色的風輕雲淡,古一重重點頭,面色低沉。
阿醜……求你快點醒來了吧!
只有你知曉,爵爺失蹤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扭身帶走南宮玉,古一心裡一時都是對阿醜的關切。
怎麼能不關切,經過今晚,他更加敬佩阿醜了。
這些人連公爵府都敢光明正大的圍攻,可想而知失蹤後的爵爺和阿醜又是怎麼樣的狼狽。
如果不是情況危急,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不信阿醜會投江。
……
“古助理,爵爺說我壞了他的好事。”
大門外,古一親自將南宮玉送到了車旁。
只是上車前,南宮玉向古一誠懇。
聞聲,古一停下腳步,朝南宮玉肩頭一拍:“南宮老夫人一項英明,你或許該問她怎麼做、”
多餘的話不說,古一轉身走人。
偌大 的草坪上, 哪裡還有南宮玉來時的狼狽,哪裡還有人,無論是梟爺還是總統的影子都不在有。
夜很安寧,似乎他來是一路的毒蛇都從未出現過。
這樣的急速衝擊、讓從未涉足權利之戰的南宮玉一時難以自拔。
仔細回想着古一臨走時箴言,南宮玉回到了別墅。
此刻的別墅客廳裡,安逸和安寧同在,他一入門安寧就直接衝了過去。
“玉哥,我爸呢!公爵府那邊怎麼樣?”
安寧聲色裡都是鼻音。
聞聲,薄南傾朝她一陰沉:“你怎麼知道是爵爺抓的人!”
“我……是我爸說的。”
什麼!
南宮玉瞬間氣不打一處來:“安叔告訴你的,他既然能告訴,那怎麼就會被抓。”
“這……”安寧一是語塞:“我爸不會騙我的。”
她不能告訴南宮玉父親是因爲調查薄南傾失蹤的事被抓的。
因爲這樣的調查無疑就是死罪。
眼看着安寧的無憑無據,南宮玉心裡一陣懊悔不願在和安寧多說一個字。
今晚草率的他,差點沒命。
不僅如此,萬一才連累到南宮家,那……
大廳沙發上,安逸一聽出南宮玉是公爵府回來的,不禁皺眉。
“你……忘了南宮家的家訓嗎!”
她想問南宮玉公爵府情況怎樣,可好在及時轉了話鋒。
犀利的質問傳來,儘管毫無感情。
可安逸這聲質問,落在南宮玉的耳,卻讓他有了別樣的感覺。
似的,如果當時有人提醒他一句家訓,他就絕不會去公爵府。
深深一吸氣,南宮玉朝安逸身旁坐下:“以後,我會刻骨銘心。”
“怎麼,想求我不告訴南宮老夫人?”安逸直指中心,隨即一揮手:“好說,告訴我,爵爺現在在做什麼?”
“你只想知道這個?”南宮玉一愣。
怎麼能不愣住,他以爲安逸會讓他講述在公爵府差點被虐殺的事,好鄙視他、嘲笑他、可現在只是這麼個不痛不癢的問題。
這樣的她,是否是爲了讓他不難看。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對眼前的女人有了誤解。
見安逸愜意點頭確認,南宮玉淺淺一吸氣:“我來的時候,聽到他跟古助理說,安排下要醫院看她,誰知道爵爺說的她是誰。”
去醫院看她?
安逸瞬間汗毛卓立,立即起身。
看她,那不就是看她!
快!
作爲重傷昏迷就要被宣判爲植物人的她,要是在薄南傾去查看時不在病房,那就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