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老天開眼,能讓我碰見仇人落單,今天,我這一腿之仇可要好好算算。”
動物園的儲藏室,這陰毒的叫囂震得空氣一顫。
屋裡地上被綁着的薄南傾害怕的挪了挪身體,朝前方發聲源看去。
輪椅!
在他眼前是一個坐着輪椅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雙腿殘疾,眼裡冒着殺意。
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薄南傾仰頭朝男人一搖頭:“我不認識你,你的腿不是我弄的。”
“哼!”男人殺意一濃:“爵爺要殺人何須自己動手。”
語落,男人拿着的手機就朝薄南傾臉上狠狠砸去。
嘭!
額頭猛地被砸出血跡,薄南傾一吃疼,眼裡浮出帶害怕帶了絲倔強:“我不認識你,你說的事也和我沒關係,放開我。”
下午,他在蛇島門口等着小姐姐,可突然就被人打暈帶到了這裡。
小姐姐你在哪裡,小南被壞人欺負了。
“爵爺不是說你沒關係嗎,那請你看清楚這人是不是你的助理。”男人的語氣幾乎能吃人:“我的腿就是他弄斷的!”
薄南傾低頭瞬間震驚,古一。
是古一叔叔。
可古一叔叔爲什麼要弄斷人家的腿。
思緒快速運轉,薄南傾覺得腦袋漲疼,可在這隱隱疼痛間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
古一從來就只從一個人命令,那就是他。
也就是說,真的是他毀了人家的腿。
心裡這一震撼,薄南傾慌忙道歉:“對不起,我會救你。”
“救?哈哈……”男人微微一愣大笑了起來,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可不就是笑話。
堂堂閻羅爵, 竟然會對仇人說救這個字。
這種事誰會。
笑聲中,男人拿起輪椅旁的鋼管對準薄南傾的膝蓋用力一咂:“不用救,你賠我的腿就行。”
“啊!”
鋼管下去,沉悶的撞擊讓薄南傾瞬間肉分骨離,渾身疼的輕顫。
古一叔叔以前總告訴他外面有多危險,他從不信。
今天他信了,外面的壞人真的太多了。
小姐姐, 你怎麼還不來……
“你也知道疼?”男人欣賞着薄南傾的狼狽,再度揮下。
薄南傾鼻音一濃:“別打我,我會讓古一叔叔找最好的醫生來救你的腿,我發誓,小南真的發誓。”
“你……叫自己助理叔叔?”男人手裡動作一停,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男人又不是傻子,如果剛纔那個‘救’字沒讓他反應過來。
那此刻,薄南傾一句古一叔叔和小南,就讓他如夢初醒了。
看着男人神情猛然變得古怪,薄南傾不禁後退鎖緊了肩膀。
屆時,男人眼裡劃過一絲快意:“哈哈!真是報應,薄南傾啊,薄南傾,老天竟然讓你成了傻子。”
“小南不是傻子, 古一叔叔說過我只是個五歲的孩子,還會長大!”
薄南傾咬牙,模樣驚慌的讓人心疼。
他不是傻子,小南絕對不是傻子。
小姐姐爲什麼還沒來。
“哈哈,沒想到,真沒想到,堂堂公爵竟然是個傻子,這事我一定要大告天下。”男人瞬間激動、興奮了。
薄南傾還想說什麼,可沒等他開口,男人一個耳光就扇了過來。
下一刻, 就開始了各種毆打。
薄南傾被綁着,毫無還手之地。
不一會,眼角被打出了血。
額頭原本被砸的血跡也暈染成了一片。
眼看薄南傾已經癱倒在地,男人突然掏出刀片森森一笑:“傻子不想死,就叫聲爺爺。”
不,他不叫!
如果他這麼做了,小姐姐會不喜歡他的。
他不要!
看着自己沾上血的手, 薄南傾死死咬牙,不開口。
男人看着他的樣子,直接手起刀落。
滋啦!
這手臂被刀劃破聲,薄南傾看着自己流出的血紅,目光紅赤。
“叫不叫!”男人繼續威脅他。
“做夢!”
薄南傾牙齒要出血來,男人興奮的再次舉起匕首。
眼看又是一個手起刀落,門外一道急促傳來。
“老大,古一帶人來了。”
“哦,他帶了多少人。”男人放下匕首,房門打開,薄南傾瞬間被人從地上提起來。
“20幾個。”來人說着,那提起薄南傾的人就朝男人一請示:“怎麼辦!”
“哈哈,讓那些埋伏的人做好準備,今晚給他一窩端了,讓公爵府從此消失!”
……
“古一叔叔,你快走,有危險。”
儲藏室外,薄南傾滿是血的被人提出來。屆時,他朝着古一大喊出聲。
月色下,古一臉色鐵黑:“王八蛋,你敢傷爵爺!”
憤怒!
薄南傾感覺着對面古一的怒火,心裡一慌:“你快走,他有埋伏。”
說時遲那時快,薄南傾這話剛一落音,古一這些公爵府人的身後就冒出一層黑影。
那是輪椅男人做的埋伏,而且人數不少。
下一秒,輪椅男人沒給公爵府任何人反應的機會,直接把刀對準薄南傾的大動脈:“不想你們爵爺死就扔下槍,不然,我宰了他!”
“住手!你放了爵爺,你的腿和爵爺無關。”古一說帶着衆人扔槍,雙手投降:“你放了爵爺,我給你償命。”
“哈哈,你對這傻子可真衷心。”
輪椅男的嘲笑了,薄南傾看着古一怒叱的臉,緩緩搖頭:“古一叔叔,小姐姐是不是生我氣了?”
不然怎麼會沒來接他。
果然,還是他錯了,不該嫌棄小姐姐用過的紙巾。
這時候還在意安寧?古一冷靜輕聲保證:“爵爺,別怕,古一會帶你走。”
語落,薄南傾看着公爵府衆人身後亮起的刀槍,心急如焚:“快躲開。”
嘭!嘭!
咚咚!
一陣槍聲劃過,薄南傾望着公爵府已然倒地的20幾人,心如刀割。
“古一叔叔,你快走,小南沒事的。”
“爵爺……”古一中槍了傷口在手臂,此刻他朝薄南傾跪下:“爵爺,是我的錯,害的您遭罪。”
“古一叔叔……”薄南傾眼眶一深。
“這麼難捨難分,不如一起下地獄。”輪椅男這一囂張,舉起刀就朝薄南傾的脖子扎去。
手起刀落間,眼看利刃就要割下,一塊石頭騰空射來。
叮!
輪椅男手裡的匕首應聲落地間。
“什麼人!”輪椅男驚愕擡頭。
夜幕下,一身影緩緩走來,頂着一張佈滿圖騰的臉,猶如地獄使者陰冷的可怕。
“小姐姐,你來接我了。”一看來人,薄南傾開心了。
跟着,古一也大喜:“你來了!有沒有帶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