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嗎?
安逸自嘲一笑,看向馮媽的視線愈發溫暖。
或許這就是愛護吧。
無論你有多不醜,在她的眼裡始終都比別人美。
“武小姐,謝謝你救我,我以後會報答你的。”馮媽揉着被綁出血痕的手腕,朝安逸一感激:“不過,你還是快走吧,古助理可能一會就到了,他要是看見你會不好的。”
古一要來?
也對,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如果他還發現不了就白當薄南傾的助理了。
只是,她現在還有一個問題要問。
作爲阿醜的她消失了這麼久,公爵府這邊有沒有懷疑呢。
雖然,她是被爵爺當衆拉走的。
這麼想着,安逸朝馮媽一低聲:“您說的阿醜,她還好嗎?”
“她……不見了、”馮媽神色一低:“答應她的事,我老太婆還沒做到呢,算了,不說了,武小姐你快走,公爵府周圍現在是外人禁止入內的。”
“那……”安逸擡腳踢了踢地上的人:"你們怎麼進來的。"
“是……是!”地上人聲色顫抖:“僱主探聽的消息說,公爵府的人力被分散了,大部人都在外,其實留在公爵府的人沒多少,所以讓我們放心。”
“哼,他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咱們換個地方聊聊?”安逸聲色一鄙如同魔鬼,但扭頭朝着馮媽就是溫柔:“回去的路上小心點,有事可以給我電話。”
說着,安逸拉起馮媽的手,將自己的號碼寫在手心。
這是繼牛南以後,她又一次主動給人號碼。
她是武則天,也是十年前的死犯安逸,一個要想重新在這世界生存只能暫時藏匿自己的人。
但現在,她有了願意相信的人。
“你……”馮媽握了握手心:“你是不是認識阿醜?”
“嗯?”
爲什麼這麼問?
難道馮媽已經發現了?
安逸深深皺眉,看向馮媽的眼裡瞬息萬變。
“是她讓你來救我的對嗎?”說着馮媽指了指安逸手腕上的紅線:“這是我做給阿醜的平安扣,你能不能轉告她,讓她趕緊回來。”
可不是嗎,她怎麼就忘了手腕上的東西。
這平安扣是馮媽當初知道她會功夫後,有天專門給她做的。
雖然,她從不信這些,但還是被馮媽強行帶上了。
那時候的馮媽說:“這是保平安的,就算不喜歡也要不能送人,只希望你以後不要跟爵爺爲敵。”
大概在馮媽的眼裡,她就是個不確定的因素,所以就算最後她真的成爲薄南傾的敵人,馮媽也想要這個平安扣保佑她。
這麼想着,安逸緩緩點頭:“是她送我的。你的話我可以轉告,但你不能告訴任何人。”
“好!我誰都不說,謝謝武小姐了。”
馮媽面色一悅,露出久違的微笑。
就這樣看着馮媽漸漸離開, 安逸的目光緩緩一沉。
看來她要把前幾天想到的計劃趕緊實施了,薄南傾或許很快就會復原,到時候以她現在的地位,根本不可能再委身公爵府,所以要想去掉公爵府這個束縛,她能用的就只有一個辦法咋死。
而這個‘死’還必須要在古一面前。
只要古一親眼看到了,那麼等薄南傾復原有,她的離去就成了事實。
這是她脫離公爵府最簡答的辦法,也是最安妥的辦法。
……
“姑奶奶,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知道錯了。”
地上的五人終於爬起,但還是跪着不敢起身。
那個被弄斷手臂的人,更是冷汗直流。
低頭緩緩看向五人,安逸聲色一濃:“說!僱主是誰!”
“姑奶奶,我們真的不清楚,只是接了電話不過……聽聲音好像是一個男人。”
五人迅速點頭,甚至還拿出了手機將號碼給安逸看。
看着那個號碼,安逸一皺眉。
“打過去,告訴他,公爵府一切正常!”
“好好!馬上就打!”
五人急急撥出電話,手機那頭只有一秒就接通了,下一刻男女不明的聲色慢慢傳來。
“有結果了?”
“是,是!”五人朝安逸小心翼翼看着:“結果就是爵爺沒失蹤!”
“真的?”
那頭人明顯不信,五人朝安逸繼續小心翼翼,堅定點頭:“是是,我都看到爵爺在院子裡喂鳥了。”
薄南傾喂鳥,,安逸一個冷眸掃過!
薄南傾還不是老大爺好嗎?
“鳥?他養鳥?”
那頭人猛然一愣,五人迅速生怯反應:“對,剛買的那鳥會說話。”
“我知道了。”
手機裡那頭人聲色一沉掛了電話。
四周寧靜中,地上的人再次朝安逸看去,等着屬於他們的審判。
可安逸卻沒心情管他們。
剛剛那手機裡的聲音,她很確定沒聽過。
但奇怪的是,就算如此,她的直覺裡也都是安橋康的名字。
因爲此刻的安橋康急需一條向總統證明衷心的投名狀。
如果他能真實的調查情況,那麼總統就會重新重用他。
要是這樣,那薄南傾要趕緊回來才行。
這麼想着,安逸朝地上無人一招手:“幫我做件事,然後離開這座城市,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好,好,你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知道古助理在哪嗎?”
“知道,知道,他現在就在江邊好像再查來往的船。”
五人積極、熱情、知無不言。
聞聲,安逸朝五人神秘一招手:“一會你們拉着帶着我,投河!”
……
三小時後的拍戲片場裡,因爲沒了女主演沸騰了。
“怎麼回事!這還沒出名就飄了!”莫扎導演狠狠摔下手裡的卡板,朝戴着面具的薄南傾一發狠:“你不是她的人嗎!去找找啊,等什麼呢!”
敢和薄南傾這麼說的人,莫扎導演絕對是第一個。
面具下薄南傾眸色一沉,某股火意赤地千里。
他的小姐姐走了,就在他與另一個女人拍攝感情戲的時候。
原來小姐姐說不在意是假的。
原來小姐姐手不會離開他都是騙人的。
她最終還是要拋棄他是嗎?因爲別的女人……
“莫扎導演,你不應該對一個敬業的藝人發脾氣,他只是下屬又不是……”
旁邊白荷的抱打不平傳來,帶着人人贊同的公證。
可就在她這公證中,面具下薄南傾的冷脣一凝: “滾!”
“你……別生氣,導演只是着急進度,沒其他意思。”白荷繼續安撫,扭頭朝一旁走去。
什麼叫處變不驚。
這就是!
就算被人指着罵,也能不動聲色將自己要說的話說完。
看着這樣的白荷,安寧心中一不屑,爵爺表妹又能怎樣,還不是捱罵。
緩緩擡步,安寧朝薄南傾一輕柔:“她可能是回家了,咱們回去找找吧。”
沒有回答……但沒說拒絕就是答應。
安寧這麼理解着就朝衆人歉意一笑:“抱歉,我們現回去……”
“快看新聞出大事了!有人開車投江了!”
“怎回事!”
“好像是因爲公爵府的助理在江邊查車,逼的司機打錯了方向盤,據說車裡有三男一女,那女人還一臉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