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了你什麼好處!”安寧低聲質問,一臉惱怒。
莫扎導演淺淺一愣:“安寧,你是糊塗了嗎?她是爵爺的表妹,憑這個身份用嗎?”
是啊!
爵爺的表妹,單單這五個字就是常人羨慕不來待遇。
這還只是個從沒有被爵爺公開承認是親人的表妹,倘若是爵爺的女人,那待遇該如何……
這麼想着額,安寧在無心聽導演的安撫。
她是國花,整個世界最美的人。
這樣的她就是最適合站在爵爺身旁的人。
在憧憬中一些美好的畫面從安寧的腦袋裡鑽出:有她與爵爺站在世界頂峰相擁的宣告;有她與爵爺被人擁護的美好;更有爵爺爲她對抗世界的霸氣。這些畫面雖然不同,但只要她有了爵爺就是衆星捧月的女王。
女王……不錯,她的未來就是女王。
安寧無聲盯着正在拍戲的白荷及戴着面具的人,眸色晶亮。
也就在安寧這滿臉堅定間,一直凝視她的安逸冷冷一勾嘴角。
是她的錯覺嗎?最近的安寧似乎對薄南傾很積極 。
難道安寧也和那個白荷一樣,對薄南傾有了熟悉感?
要是這樣的話,送走薄南傾這事就必須提上日程。
“有件事我們需要交流下。”
旁邊突然走來的莫扎導演,一出聲就朝安逸一低沉。
他們有交流的必要嗎?
聞聲,安逸眉梢輕挑,閒人免近。
見此,莫扎導演眉色一深:“這到底是在我的片場,以後跟我說話注意下言辭,我的面子夠了,也不會讓你丟臉。”
所以,這導演是來讓她留面子給他?
聽着莫扎導演的話,安逸斜斜看去:“我要是不答應呢?”
“安逸!這只是你第一部戲,以後的路你不在乎了!”
威脅!
這是一個來自於導演對藝人的警告威脅。
混圈子的人誰不知道,再火的藝人要是沒了導演的青睞,就等於封殺。
更不要說一個還沒出名的新人了。
而這威脅下,莫扎導演看着安逸的無聲,眸色一傲然。
怎麼能不驕傲,他是最佳的青年導演,一入行就被評爲天才導演。
這樣的他,是任何藝人都想巴結的天神。
安氏集團的代表怎麼樣,南宮家的代表又能怎麼樣,只要是藝人,就都要忌諱導演、對導演尊重。
可也就在他這發自內心的驕傲間, 一道輕笑從安逸口中發出。
“呵呵,我以後的路跟你有關係?”
清冷的話落下,莫扎導演瞬間無語。
看着這樣的他,安逸扭頭朝外走去,這個拍攝地距離公爵府不算遠,她可以趁着這個時候去看看,反正薄南傾在跟白荷對戲。
這麼想着,安逸不禁回頭朝遠處人羣裡的薄南傾看去。
儘管,他被很人道擋在了裡面。
儘管,他帶這麼面具。
儘管,他就在她眼前,可不知道爲什麼,她此刻覺得他們距離又那麼遠。
狠狠搖頭,將自己心裡這突然冒出的感覺甩掉,安逸快步走開。
從片場到公爵府不遠,坐上出租車也就二十分鐘的路程。
和以前一樣,安逸依舊選擇提前下車後面的路自己走。
以前,她每次偷偷跑出去都是依靠路邊樹林藏身的,這次也一樣。
陽光的樹林,她還是第一次行走。
不得不說,這裡的樹、花草,都不及無人島的千分之一。
倒地還是對當野人這件事習慣了嗎?
無聲的自嘲中,安逸折了一些樹枝迅速變成了帽子戴上了。
這種樹葉帽子是她爲了能夠在無人島上藏身學會的,許久未練還有些生疏了。
“說不說!不說我割了你的舌頭!”
前方密林裡,這道壓低的殺氣傳來,讓安逸腳下一頓瞬間屏住了呼吸。
有人在?
“我在問你一次,爵爺是不是不在府裡!”
那人的聲色再次傳來,這話裡的爵爺,刺的安逸腳下一輕朝着發聲源而去。
只見,五十米外的密林中三兩個穿着和草叢一樣綠色的男人正圍成圈。
至於圈子裡,不用猜就是正被詢問的人。
可是誰呢?
這些人竟然敢在公爵府門前胡鬧,古一都不管嗎?
深深皺眉,安逸盯着這些人的後背。
……
“老東西,你不說我們也會知道爵爺失蹤了!”
“你們敢動爵府的人, 不想活了!”
“好啊,那就看看誰先不活!”
林子裡的對話緊湊戳來,聞聲,安逸腳跟一頓。
馮媽!
這是馮媽的聲音!
視線遠眺而去,這些人正圍着的不就是馮媽!
目光裡此刻的馮媽被五花大綁着,原本就花白的頭髮上沾了不少的血跡,甚至連眼角處也是。
好大的狗膽!他們竟敢傷了馮媽!
安逸心裡一緊,擡步朝那些人的後背就是一腳。
三秒後,那五個身穿草色衣服的男人,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齊齊倒地。
“誰!”男人們快速翻身朝向安逸凶神惡煞。
可這股惡意,在看到到安逸的臉,就有了別的用意。
“敢對我們動手,兄弟們抓起來!”
隨着一聲令下五人憤然朝安逸出拳,招招死穴。
而安逸看着五人帶着面具的樣子,臉浮起一絲黑氣——那是勢不可擋的怒氣。
能讓安逸發火的機會不多。
但見天就是一次。
腳下猛然生風,安逸的身姿再次化成了一屢讓人看不清楚的影子。
咔!
咔!
嘭!
一秒鐘後,三道響聲劃過樹林,驚擾了一羣飛鳥。
落葉落地間,安逸已然來到了馮媽面前。
至於那個五個男人,各個被折斷了手臂。
“你……”馮媽仰頭看向安逸,語氣一驚:“是你,你是那個比賽的武則天、”
對於武則天的記憶,馮媽還停留在選秀比賽的時候。
尤其是當初爵爺爲了逼阿醜學口琴的時候,就是對着電視裡的武則天人學的。
這一想起來,馮媽臉上即刻着急:“快走,你打不過他們的。”
馮媽說着,那張已然被打腫的臉上都是擔心和害怕、
看着馮媽臉上的傷,安逸緩緩搖頭:“我帶你走!”
“不用,我腿腳不好,你沒必要白白搭進來。”馮媽說着朝那些人小心翼翼看去。
因爲剛剛馮媽是背對着這些人的,所以她不知道安逸驚出手。
現下,猛然看到地上的那些人,馮媽依然愣在了原地。
安逸看着馮媽臉上、手上的傷,轉身朝地上五人一步一步走去、
而她每走一步,就讓地上的五個人心驚肉跳一次。
怎麼能不害怕呢, 他們明明是五個大壯漢,可就是一個眨眼睛,他們就被人踢翻了。
甚至連閃開都辦不到。
有這樣身手的人,有這麼厲害手段的人,只要想,他們五個都麼活路。
“是誰讓你們來的!”悠悠的詢問滑,安逸擡手抓起旁邊樹枝做武器:“我脾氣不怎麼好,不說話的人就永遠開不了口。”
什麼叫不說話的人,就永遠不能開口。
那意思就是開口的人就能活!
五個大壯漢一聽,瞬間臉色一變,眉眼裡冒出着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