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的禮貌傳來,聞言,南宮老夫人微微一愣擡手一揮:“去吧。”
得到允諾,安橋康立即走人。
只是他的慌不擇路,不及安逸一個閃身。
“安秘書,有人傷南宮少爺,你不當證人嗎?”眨眼間將安橋康擋下,安逸淡淡一笑。
“這……我剛在外面……”
“哦,安秘書是不願意幫忙了?”安逸聲色極盡可惜,扭頭朝南宮老夫一笑:“果然還是奶奶瞭解人心。”
拐彎抹角、弦外之音的話,誰不會說。
她今天就要給這對父女好好上上課,讓他們知道這些陰招,她武則天不是不會而不屑。
就這一句瞭解人心,就是對安橋康人格的最大羞辱。
安橋康輕輕握拳,仰頭對上老夫人看來的目光和不滿:“老夫人抱歉了,我剛什麼都沒看見。”
“沒關係,那就等等再走吧!”老夫人單單出聲,直接將安橋康的離開拒絕了。
南宮老夫人是誰,那可是有名的精明人。
這麼精明的人又怎麼會看不出安逸的想要留下安橋康的意圖。
大廳外,黑壓壓的記者來了一片,正面帶激動的朝這方趕路。
看着這些人,安寧回握着南宮玉的手,那麼近、那麼熱。
感受着安寧的情緒,南宮玉不禁朝安逸再次看去。
這女人,一會就能徹底和南宮家沒關係了。
“玉哥,你的傷疼嗎?”安寧關切傳來,柔和的眼裡流出淚來了。
南宮玉回神,擡手替安寧擦掉眼淚。
而這擦拭間,南宮玉的眼神一堅定,他的安寧才善良的,絕對不會做出那些算計人的事。
一切都是湊巧。
……
“南宮少爺,你的傷是怎麼來的。”
媒體進門,立即開啓了採訪 模式。
跟着這個詢問,無數的話筒和錄像機都舉了起來。
究竟是誰這麼大膽子,敢打南宮少爺的人,他們很好奇,觀衆更好奇。
聞聲,南宮玉臉色一黑、目光化成利劍朝記者刺去。
一羣混蛋怎麼問話的!
他能說,自己是被武則天打的嗎!
堂堂南宮少爺被一個女人打,他不要臉了嗎!
吸氣、閉目,南宮玉直接無視衆人。
而他這一閉眼,旁邊安寧眼底的狠光即刻朝安橋康射去。
她想告訴安橋康要從南宮家除了武則天,現在就是機會。
下一秒,安橋康淺淺搖頭,提醒安寧稍安勿躁。
兩人這一來一往的暗中交流,似是躲過了所有人的眼睛,包括離最近的南宮玉。
可就在兩人隱秘交流的下秒,安逸那如天籟般的悅耳飄來。
“安秘書長,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淡然的話語開口,夾着安逸那股特有的清冷。
因爲這股冷,衆人齊齊朝那最隱蔽的角落看去。
屆時,爲了採訪而興奮的衆人,神色各異。
他們這些人,有的是收到安橋康的信息來的,條件是不準看他,報道里也不能有他在。
至於另外一些,則是受了牛南的邀請過來的,條件是如實報道不準胡編亂造。
要說,牛南邀請來的媒體是一般人也就算,安橋康絕不至於藏匿成這樣子。
可眼下,這些媒體人一進門,安橋康就認出了屬於公爵府系統下的媒體人。
讓公爵府的人拍到他在這,和一般媒體人拍到,那絕對是兩碼事。
所以,安橋康一直在努力降低存在感。
可現在,他的降低卻變得毫無意義。
“安總請問,南宮少爺是怎麼傷的!”
一道記者的詢問,直接而出。
出聲的人就是公爵府系統裡的媒體人。
倒地是和一般人不同,一出口就帶着其他人不敢有的質問。
跟着話,衆人看向安橋康的目光都是八卦的光亮。
敢打南宮少爺的人是誰!
打人的目的、原因是什麼!
這些都將是媒體人要的熱聞。
“這……”安橋康看着媒體手裡的錄像機,緩緩一吸氣:“南宮家一直是我們尊敬的大家,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我想肯定會解決的,會給所有人看看南宮家的態度。”
什麼叫給人看看南宮家的態度。
安橋康這話,明顯是在說給老夫人聽,提醒老夫人如果不嚴懲會影響南宮家的地位。
聽着這話,南宮老夫神色淡然,沒有絲毫波瀾。
至於安逸看向安橋康的眸色一深,早有預料。
“那安總南宮少爺是怎麼傷的呢?”
那記者又一針對出聲,似乎在認定傷人者是安橋康。
毆打南宮家少爺,這麼大的鍋,安橋康又怎麼可能會背。
快速搖頭,安橋康就朝南宮玉看去:“其實,我也不清楚,我來只是看看我的女兒。不過,南宮少爺暫時還需要休息,你們可以先回去。”
說到這,安橋康儼然一副慈父仁愛的樣子。
父女相見。
有誰能阻止親情的發展呢。
眼前的安橋康態度謙卑、誠懇,看起來是那麼的和藹和親。
只是,媒體人來都來了,又怎麼會這麼走了。
他們不敢採訪南宮老夫人,但南宮少爺卻還是敢問上幾句的。
衆人中,又一記者朝南宮玉一舉話筒:“南宮少爺,請問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施暴者。”
這問的還算人話!
南宮玉微微睜眼,朝安逸的方向看去:“敢懂我的人,一定不得好死!我們南宮家從來都不會好欺負的!”
“說的好!”南宮老夫人猛然出聲,扭頭朝安橋康看去。
那陰鬱的眼神,明顯是在說,安橋康你等死吧。
也難怪老夫人會這樣誤會,安逸的挑釁以及整個屋裡人的氣息、無意不在說明安橋康的怪異。
比起安逸的氣息傲然、比起安逸手下的氣勢如虹,看似謙卑的安橋康反到極其彆扭了。
而這彆扭中,安橋康在記者們進門是又是一副埋頭閃躲的樣子。
這麼明顯的舉動,在老夫眼裡不是心虛又是什麼!
“老夫人,據我所知,還從沒人敢這麼對南宮家無理,這事你打算着處理!”
記者的話筒終於轉向了老夫人。
老夫人側頭朝南宮玉看去:“我的孫子,誰都不能傷,動他就是打我的老臉,無論是誰,我必讓他負出血的代價!任何人!我倒要看看,今後還有誰敢這麼對我們南宮家無理。”
老夫人的話慷鏘有力,聲音不大,卻足以震撼在場的每個人。
南宮家,從來沒人敢惹。
傾刻間,大家對打人兇犯的下場萌生了一股祈禱。
有人說,南宮家是一隻藏在深海的鯊魚,雖然沉寂,但出水就能咬人。
現在就是這條鯊魚吃人的時候。
誰不想看看屬於南宮家的威風。
就在這衆人盯着安橋康,等着這股威風間,安橋康激奮一拍手。
“對!南宮家的氣勢就該這樣!!敢動南宮家的人萬死不足以蔽其辜,老夫人武威!”
啥意思?
打人的不是安橋康?
衆媒體聽着安橋康的發狠,瞬間一懵逼。
可不是安橋康又是誰?
衆人齊齊回頭看向南宮玉,目光彙集,都在等着最終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