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島。
這裡有原始大蛇、有半人高的兔子、有一米長的老鼠,也有……
無人島的密林中,安逸臉上畫着圖騰蹲在樹上看着眼前被困無人島的一幫人。
真是可笑,三天了,這幫人都沒能走出去,這無人島有來無回,安逸卻愜意的看熱鬧。
突然,那幫人中有人大喊:“有野人,快抓住她!”
安逸迅速跳下樹,一個側踢過去,那大叫人就悶聲倒地。
想抓她!
咔咔!
子彈上膛聲刺來,安逸掃過對準她的槍口,將目光鎖定在其中一個男人身上。
和其他不同,這男人一身墨色西裝負手而立,神色中都是讓人不敢褻瀆的霸道。
就是他,這羣人的頭頭!
安逸腳跟一點,下秒一個彈跳朝那人飛去。
她出手利落,頃刻抓上目標,朝着衆人手中的槍支無聲挑眉威脅:放下槍。
想抓住她,沒那麼容易!
“你好大的膽子!”
男人鋒眉微挑,看着安逸的滿臉圖騰,一股肅殺隨即破空。
他的聲色鋒利、微涼,帶了特質茶香。
下一秒,男人一個反手滑步,奇怪的事就發生了。
傾刻間,安逸原本掐人的手臂,被反扣在後頸。
好快!安逸暗暗一驚。
安逸一驚,這男人竟然連她都打的過……不對!
她被反扣的手觸碰着男人手心的剎那,安逸驚駭的眼裡閃出了不該有的激動。
這是……這個男人未來!
她預知到了,這個男人會離開這裡。
也就是說,跟着這男人她也離開荒島。
“你知道出海的路吧!”男人冷凝着安逸的那雙明亮的眼,一股肅殺陡然攀升:“帶走。”
這毋庸置疑的命令劃過,帶着不爲人知的猙獰。
在這猙獰中,沒人發現,被強行綁緊帶走的安逸眼眸瞬間亮的像個太陽、照着她上揚的嘴角。
她終於能離開無人島了!
……
安逸被綁走後的荒島密林中,徒然冒出的人影看着她的漸行漸遠,不禁皺眉。
“安逸首領,怎麼不反抗,她忘了出島就會死嗎?”
“是你忘了,她有預判未來的本事,這一次或許真能……離開。”
這荒島,一座被人關上的牢籠,裡面人出不去。
外面的人有進無回。
無論是什麼人,只要離開了這座島都不過一個下場!
死!
可就算是死,屍體也會被衝回島邊。
“那她會有危險嗎?”
“她學了我們那多本事,危險的是那些送她來的人。”
……
一被綁上游輪,安逸那圖騰臉上的眼睛裡亮着不合時宜的興奮!
她剛看到未來是,那男人會受傷進醫院。
可海上哪裡有醫院。
十年了,從她被人陷害送進無人島已經十年,她嘗試了各種辦法、也看到過不少人離開,可最終結局都是葬身大海,被海水衝回島邊。
沒想到,今天讓她看到了希望。
咔!
房門打開,男人那股特質茶香讓安逸快速閉眼繼續裝睡。
這男人,她必須小心,因爲她打不過。
燈光下,男人的皮靴駐停,望着地下睡着的安逸轉手提起。
脖子再次被掐死的瞬間,安逸再也不敢裝睡了!
“真像!”
燈光下,男人對着安逸那發亮的眼睛,薄脣開啓,俊朗的臉上覆着一層薄薄的殺意。
下一秒,男人更是揚手摸上安逸的眉眼。
那麼細細的、輕輕的、如果忽略他掐着安逸的脖子。
別人會以爲,他是在珍惜一個寶貝。
“這眼睛真像……”男人輕描淡寫間,周身的戾氣變得殺戮。
像誰?
這男人在找替身。
安逸心中暗暗一驚,男人在出聲就滿是譏諷。
“真像我,和二十年前的薄南傾一樣,這樣的眼與其被別人毀掉,不然我自己動手!”他在幹什麼!
猛然傳來刺疼,安逸快速仰頭,可眼角處還是被劃出了血痕。
頓時,她被綁着的手開始激烈掙扎。
就因爲像他,就該被挖眼珠嗎。
……
“是古一該死,如果我能早點到就能保護住爵爺”
門口突然傳來的自責聲,驚得安逸一愣。
側頭看去,只見一穿僱傭服的男人,正在自責和請罪。
“保護?”聞聲,薄南傾一聲冷哼:“如果能保護……那我就跟這雙眼一樣,愚蠢!”
他纔是蠢!
安逸緊繃的看着薄南傾,準備用盡力氣反擊。
一秒!
二秒!
可下一秒,眼皮上徒然松下的力量,讓她瞬間倒地。
“人都處理了嗎?”再開口,薄南傾擦了擦剛剛提着安逸的手,好似碰到了垃圾。
“爵爺,我把偷偷偏離航線的人餵了鯊魚。”
故意偏航?
安逸坐在地上聽着那個古一的溫怒,微微一愣。
無人島是有進無出,也就是說有人想弄死薄南傾!
這個好!
難怪她預知的畫面,是他會進醫院。
“爵爺,今晚是月圓,您需要儘快服藥。”那個古一拿出一粒膠囊藥:“她留不留。”
寒光乍現,只等薄南傾一聲令下、一個點頭。
安逸努力掙脫繩子的動作一緊,額頭滲出絲絲冷汗。
該死的,她被綁的太緊了!
“先留着吧。”薄南傾的冷脣悠悠,似乎這都無關緊要。
“爵爺,無人島的海域邊,十幾條遊輪在圍堵。”甲板上一串急促腳步傳來,門口僱傭兵急忙彙報。
“哼!這是有人怕我活着!”薄南傾冷笑着,怒氣暗涌朝外走去。
……
再度安靜的房間,安逸終於掙脫鋼絲,快速朝門口小心踱去。
要開打了!
她必須找到船上救生艇,跑路,不然一旦被連累。
那她就再無離開無人島的機會。
五分鐘後的遊輪甲板上,急促的腳步越來越多伴着刺耳的槍聲。
空氣裡的槍火味夾着一絲血腥。
安逸小心朝着船艙走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偶爾遇到僱傭兵不等對付開口,她一個劈手過去就直接把人敲暈。
眼看,她就要走出這滿是房間的走廊到下一層的船艙,一道身影突然向她撲來。
“小姐姐,你要去哪?抱抱我好嗎,我害怕!”
啥玩意!
回頭一掃身後人影,安逸腳下嚇得一滑。
這高大的身形不是薄南傾又是誰!
這薄南傾……竟然還是抓住了她。
全身力量猛然提至極限,安逸舉起拳頭就要砸上。
不管了,就算是死,她都不能被挖眼。
“小姐姐,你的臉,是誰欺負你了!!”
哈!
小姐姐?
這叫誰呢?有病吧!
安逸大腦一停,雙眼有些冒金星。
就在她這外焦裡嫩中,薄南傾棲身而上朝她滿是紅色圖騰的臉吹了吹:“不疼了,小南吹吹。”
搞笑了吧!
他剛剛不是還要挖她眼!
安逸覺得自己一定是開門方式不對,不然怎麼就這樣了。
誰能想,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爵爺,此刻正像個白癡一樣拉着她手,撒嬌賣萌。
這……
餘光一掃,不遠處的地板上的膠囊藥,安逸不禁猜疑了。
剛那古好像說了句,該吃藥了,難道,這薄南傾不吃藥就會變傻子?
這就神話了。